第3章 来之即安（1/2）

不知过了多久，老人醒了，只是这次却换了个人发呆。

“尊老爱幼，不错，只是你这年龄似乎都不沾啊。”

老人笑的慈祥，望着面前不知何时开始神游天外的少年，悄悄向着某处示意了一下。

空间忽然被撕裂，隐约传出顽童的笑声，一只白净的小脚丫自游子意身后探出，向着毫无防备游子意狠狠一蹬。

“你回不去了。”

望着在地上打滚的游子意，老人嘴角带着笑意，只是语气却还是强装出正经。

“什么意思？”

似乎是站久了，腿有些麻，挣扎了几次没能站起，游子意就这样坐在地上。

“你不是知道了吗？”

老人看着游子意，并没有什么过多的解释，只是在笑。

…………

树林里，老人拎着把斧头，对着一棵树拍了拍。

“这棵不错，大小正合适。”

老人轻轻一挥袖，大树便轰然倒地，只是斧头却似乎成了摆设。

“老头！”

听到声音，老人从背篓里取出早已准备好的吃食，向着身后一扔，眨眼间便不见了踪迹。

老头离开不久，林中忽然窜出一白衣稚童，本来追着老头的背影怒骂，却被那背篓中的零嘴锁住了视线，本来高速移动的小小身影，小脑袋却随着空中的零嘴转了一大圈，小脑袋似乎快掉下来一般。

只见稚童在空中一个翻身，立马调转身形向零嘴追去。

“大王，您慢点，小心别摔着！”

风里传来呼喊，语气尤为认真。

…………

林中某处，老人单手举着木头，走的并不着急，时不时回望一眼，确认那小混蛋不在后抚了抚稀疏的胡须。

“嘿嘿，小混蛋，你还嫩着呢。”

老人身侧跟着个木匠，年岁不小，看着与老人长得极为相似，只是动作中似乎带着些不自然。

“决定了吗？”

“不然呢？真让那帮老小子看我笑话？”

老人将木头交给木匠，并没有说要打造什么，只是木匠也没有去问。

两人并肩走了一段路，便分道扬镳，不论是背影还是面相，二人都极为相似，像是一个人独自走了一段路，便忽然分化成两人，愈行愈远，又各自孤独。

…………

“老混蛋！”

书店的门被一只白嫩的脚丫踹开，一个穿着喜庆的大红肚兜的孩子双手叉腰，腮帮子鼓鼓的，倒是不像是气的。

游子意从一副书架后探出头，看了眼小孩，向着里屋喊道：

“老头！你孙子来找你了。”

未见人至，只听后院一阵乒乒乓乓的声音，游子意瞟了一眼，却险些被飞来的零嘴砸到。

躲过飞来的零嘴，却见院子里一道苍老的身影爆发出不属于这个年纪的矫健，跃上墙头，便消失不见。

…………

“小老板，今儿不用打地铺了。”

游子意看着门外和老头长得极为相似的木匠，一脸激动。

“李叔，床打好了？”

被称为李叔的木匠笑着，只是笑的有些不对劲。

“对啊，按照你的身材量身打造的！”

李叔从背后取出一支旱烟，也不进去，只是蹲在门口抽起来。

“进来吧李叔。”

“不了，我嫌那老不死的晦气。”

游子意从店里拾来两个蒲团，放在门口，一老一少就这样肩并肩坐着。少年不知从哪儿拿出一壶酒，也不给老人分，只是直勾勾的盯着老人独饮，老人啪嗒啪嗒的抽着旱烟，贪婪的嗅着酒香，直勾勾的盯着少年。

“老混蛋拐来的小混蛋。”

老人忒了一口，递上自己的旱烟。

“这东西可不好搞，省着点。”

少年递上自己的酒壶，接过烟杆也跟老人似的吞云吐雾。

“小子，不想家吗？”

“还好吧，其实无所谓想不想，只是有些放不下。”

烟雾阻挡的视野构成虚幻的梦境，思绪逐渐远行，抵达不知名的梦境，梦里似乎有家，家似乎从未入梦。

书店里，一本本厚重的书籍自动翻开，似是有一支无形的笔在书写，一本本书籍谱写到了尾章，或悲壮，或洒脱，总归都是结束。

…………

远处的树林里，大红肚兜的孩子找到了藏起的老人，一口一个老混蛋的揪着老人的胡须，明明是自己占理，却还未开口眼泪便先落下。

一旁有几个看热闹的老人在一旁煽风点火，一见孩子落泪，几人却顿时急了。

最后好生安慰了半晌，孩子才止住了眼泪。鼻青脸肿的老馆长忽地眼睛一转，不知想到了什么主意，附在小孩耳边悄悄说了几句，笑的有些猥琐。

…………

“阿嚏~”

正在和老木匠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