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哀神附体（1/2）

走出警局，苏清欢神情丧丧的，面对激进的狂热发烧友，正常人都没办法对峙，只能自认倒霉。

更何况她还踹回去一脚，也算扯平了。

坐上车，她没忍住问苏谨行，“哎，你说我是不是倒霉体质？从小到大就跟哀神附体似的。”

她觉得不用复述从小倒过的霉，他应该都记得，能理解她现在的心情。

苏谨行没有想她所想，考虑的是另外一件事：这丫头的倒霉程度，在无形中日益加剧了。

…

汉服社的全新工作室很快装修完，苏清欢去过两趟，心里开始痒痒，琢磨着她是不是也该行动了。

可她现在是一个人，跟孟阳一个社团比，欠缺的不是一星半点。

刚敲完退堂鼓，意外接到白淼的电话。

“在哪儿？”

苏清欢愣住，拿下手机看清白淼的名字，贴回耳朵，“在外面。”

“具体地址。”

“干嘛？”挑眉想到什么，问他，“你不会来温城了吧？”

听筒里传来爽朗的笑声，“就知道你聪明，我刚出火车站，见一面吧。”

明亮温馨的咖啡馆里，苏清欢拿了本画册临窗而坐，服务生端上两杯咖啡和金枪鱼蔬菜沙拉，门口响起清脆的铃铛声。

随着一声“欢迎光临”，白淼青春洋溢的笑脸映入眼帘，苏清欢想，要不是知道他的实际年龄，真会把他当成大学生。

放下画册，抬手招呼人过来，起身挪走旁边的椅子，示意他放行李箱。

“小地主服务到位呀，”白淼走过来，看了看桌上的餐食，“这么了解我的口味。”

苏清欢知道他性格外放，没理他的撩拨，“在扬城见你点过，尝尝味道如何。”

白淼坐下喝了一口，“不错哟。”然后弯腰从箱子里拿出一个牛皮纸袋，递到苏清欢面前。

“这是什么？”

“打开看看。”

一沓资料快速翻阅完，又装回袋子里，苏清欢看着坐在对面得意洋洋的男人，好气又好笑。

“你这是带着客户资料跑路了？还想拖我下水？”

男人看着她笑，“没那么严重。”

抬手指指她手里的东西，“这就是你要的人脉，有天使投资，也有合适的公司。”

苏清欢将纸袋压在自己的背包下，笑得狡黠，“这么说，你现在对我没有用了？”

白淼被她的反应逗笑，摇摇头，“怪不得……”他喃喃自语，“你可真是奇女子。”

伸手拿过苏清欢的餐盘，将沙拉均分到两人盘子里，又推回给她，“女孩子多吃点儿金枪鱼，美容的。”

苏清欢说了“谢谢”，拿过餐盘安静吃着，吃完擦擦嘴，问他，“准备待几天？”

“五天年假，都用在你这儿。”

苏清欢挑眉，“你这是准备，接受我的提议了？”

白淼故作深沉，伸出食指左右摇摆。

“等展会结束，做完会后总结和善后工作，我才能正式辞职，在此之前，在我力所能及范围内，可以为你提供帮助，之后的事情，看情况吧。”

“谢谢。”她想了想，又道，“如果我的工作室画廊可以开起来，即使你没有成为我的合伙人，我也会根据你提供的帮助付你报酬。”

白淼笑笑没答话，举起咖啡杯，苏清欢也学他举起自己的，两杯轻碰，“好的开始。”

“合作愉快。”

…

温城的秋季湿冷，苏清欢和白淼走出一间画廊，才发现外面下雨了。

冷热交替，走在前面的苏清欢打了个哆嗦，白淼脱下外套给她披上。

“谢谢，不用。”抬手脱下，还给身后的人。

白淼“啧”了一声，又将外套搭在她头上，“难得绅士一回，当雨伞用也成。”说完迈步走入细雨中。

苏清欢看着男人的背影，抓紧头顶的外套小跑过去，带他去附近的另一处画廊。

697艺术汇和周边商业区有很多画廊，规模不等，风格各异，但无一例外，都是以展销为主，且展览形式常规，配备工作室的几乎没有。

逛了一圈，没发现特别具有参考价值的，苏清欢却并不觉得失望，反而对自己的设想和计划更有期待。

“温城对艺术领域的重视程度确实不高。”白淼评价道。

“那你觉得这种价值洼地，对我来说是机会还是泡沫？”

“很难预测。”白淼看着她，嘴角挂笑，说的话却残忍，“看过动物世界吧，第一只跳入河中的角马，大概率会成为鳄鱼的盘中餐。”

“那你跟我看的不是一集，”苏清欢耸耸肩。

“第一只跳入河中的角马才是最聪明勇敢的，趁着场面还没混乱，河水尚不浑浊，看准位置快速下水过河，大概率可以安全到达对岸。”

白淼点头，“既然都是概率问题，你有没有考虑过失败风险？如果这个创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