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前世因缘（1/2）

二层露台，墨晏清轻合双眸站在阳光中，周身仿佛笼罩着一层金光，听到脚步声走近，他开口，声音中自带上位者的威严与气场。

“还不让她知道？”

“没必要。”苏谨行站到他身旁，淡然回应，视线落在远处的中央花园。

“你这样，未必是对她好。”

片刻的沉默，“你不懂，也不用你操心。”

墨晏清睁开眼看向他，“明姬和临渊义女的转世不会无缘无故同时出现，谨行，不是感情用事的时候。”

上次在医院，苏谨行提醒他“还没去过苏宅”，虽不知缘由，但他读懂他眼中的认真，当晚便去了，也第一次见到了苏家三口。

苏爱媛，他从未认真关注过的女孩，不论是这一世还是上一世，对他来说，都不过是一颗可被替代的棋子。

万年前，天帝墨宴与影子胞弟墨二抢夺并撕毁天道卷轴，墨二趁乱带圣女与半部卷轴逃亡幽冥，从此卷轴一分为二，半部流失于幽冥，半部仍存于天界。

直到千年前，当时的魔尊临渊意外得人族义女，便心生一计，以修复天道卷轴为条件，促成仙魔联姻共同统治三界，苏爱媛的前世便是联姻的人族女孩，魔尊的义女。

墨晏清当年苦守半部残卷上千年，爽快应下魔尊提议，又因不愿受制于人，推困于灵界山的族弟墨谨行为联姻人选。

婚典现场，却遭当时的清欢魔化大开杀戒，第一个被万箭穿心杀死的就是新娘，魔尊义女，受两方摆布无名无权的傀儡。

她本没有错，可她却是所有错的起因，清欢魔化残忍将她杀害，对私来说是因果报应，但对天道公理来说，即是大错。

天雷降临天罚台，清欢永世不得超生，却被墨谨行强行重入轮回，再世为人。

天道公允，惩罚未果便继续惩罚，让她这一世用鲜血与性命偿还魔尊义女的冤屈，用厄难体质惩戒私改命运。

苏谨行回看向墨晏清，“这一世，清欢生于人族，受高等教育，相信科学，无法理解我们说的事情，会把她逼疯。”

“她已经有了前世记忆，如果能让她全部想起，对我们是有利的。”墨晏清与他考虑的方向不同。

“那些不是她的记忆，”苏谨行摇头，“都是我的记忆，是我眼中的她，在灵界山的她。”

“……总要试一试。”墨晏清不肯放弃。

“不，我承担不起失败的后果。”苏谨行眼神坚定，生生逼回了墨晏清要说的话，“而且，我也不想再等下一世，我会疯。”

想拿她的命试？一世世测试下去？不可能！

长久的沉默，两人不约而同望向远方天际。

“真的不是幽冥魔族吗？清欢前世是魔尊亲生女儿，如果他们知道了，不会善罢甘休。”苏谨行眉心轻蹙，好看的眼中满是思量和疑虑。

“不是。”墨晏清声音坚定沉稳，毫不怀疑，“当年清欢魔化暴走，重伤幽冥全族，才让我有机会将她的生父魔尊临渊囚禁。

两千年后，魔族消亡殆尽，临渊在我面前灰飞烟灭，自此三界再无魔族，幽冥归顺天庭，再无兴风作浪之心。

别说魔族无人知晓，就是临渊到死都不知道他有亲生女儿，明姬从未告诉过他，事发后被我打入轮回，也没有机会告诉他。”

他顿了顿，又道：“你也不用怀疑我，我要的，从来都是天道仙族的臣服。当年天道族灭，只剩清欢一人，她是最后一任圣女，我不可能对她下死手。”

“你倒是坦诚。”苏谨行轻嗤。

他没理会苏谨行，继续说，“天道圣物与圣女世代同生共死，命运同根同源，圣女死，天道卷轴会随之再次陨落，等待下一世轮回重现。杀她毫无意义，如今屡次至清欢于死地的人，到让我有些看不懂。”

“仙族内部是否有异动？”

对于苏谨行提出的疑问，墨晏清十分不屑，“万年前仙魔大战，仙族合力抗敌，千年前魔族覆灭，三界太平，仙族内部从无分裂异动。即便有，也会被扼杀在萌芽阶段……”他看向身旁的男人，没说出口的话，两人心知肚明。

便如同当年刚刚出生的墨谨行，被墨晏清赐名后，送去了仙界与人界交汇处的灵界山，设下与世隔绝的结界，任他自生自灭。

日头当空，楼下传来门铃声，不多时，两人看着送餐小哥骑着电摩远去。

苏谨行谨慎开口，声音发紧，“会不会是、监守自盗？”

墨晏清怔愣后皱眉，茶褐色的瞳仁闪过暗光，“你怎么会这么想？天道卷轴乃上古圣物，轮回于三界之外，不属于任何人，也没有永恒的生命，彰显天道公正、众生平等。

虽然万年前被魔族找到，打破结界，重返三界，但仍旧是上古之物，掌管三界法则，重因果，主生死，罚罪孽。

谨行，你没有理由怀疑它，更没有资格。”

苏谨行站在阳光下，却感觉不到一丝暖意，他眯眸回视墨晏清，质问声铿锵有力，“半部天道卷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