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素昧谋面的母亲（1/3）

关于秦暮婉的记载也就到此为止。

秦暮婉的后半生，成了一个谜！

经过险些灭族的一劫后，秦家再也不强迫子嗣一定要入朝为官，封侯将相。

秦家后人逐渐走上经商的道路。

百年之后，秦暮夕幼孙秦汐沅的自传，在秦家后山荒废多年的破烂竹屋中被发现。

秦家后人在他的自传中发现了秦暮婉的身影，但当时的秦家人除了家主外再没有人知道秦暮婉是谁，连族谱中都没有的名字，自然不会有人上心。

虽有疑惑，但大都会归结在秦汐沅的疯病之上，只当是他发病时的幻想，老年意识模糊之下，就将幻想出来的人物写入了自传之中。

至于秦汐沅从父亲口中得知真相的叙述，也只是秦汐沅自我救赎的幻想！

发疯之后脑中出现许多无端幻想，此后所思所想越演越烈，居然阴差阳错下能自圆其说！

秦汐沅这才摆脱疯病，得以康复，为秦家商业做出伟大的贡献。

直到岁月的洪流覆灭了旧朝，皇朝更替，新的时代到来，流传于秦家历代家主口中的秘密终于显露于世。

秦暮婉的传奇人生终于可以正大光明的写入秦家史书之中。

秦汐沅作为秦家商业帝国的奠基人，他的自传也被翻录抄写流传下来，后世有秦家之人偶然间翻阅此书时，能从中窥探联想出一些，那位传奇老祖宗的暮年人生。

秦汐沅的疯病源头正是来自这位姑祖母！

秦汐沅自传部分如下：

著此自传于古稀之年，许多记忆惝恍迷离，葬没于时间之中，濒死之际，真如古人所言，凡尘往事如走马观花跃上心头，遂写此书，念我了了一生。

余幼时爱哭，祖父哄之既好，祖父因公未归，我大哭不息至晕厥，父心忧，恐再生此事，此后经年祖父所过之处必有我。

某日江陵陈世伯传信相邀，祖父大喜，遂携我南下，先乘车过境，又泛舟而下，一路舟车劳顿，至江陵时我已无神气萎靡欲睡，幸得江陵甜粥味美甘甜，提神醒脑。

甚喜，食之饱矣，难敌困意侵扰，倒头就睡，令桌响咚咚两声，夜半时分，尿急醒之，后无睡意，又思甜粥味美，欲寻祖父。

祖父未寝，屋内灯火通明，闻祖父开怀大笑，我心奇推门而入，见祖父与一太姥相聊甚欢，细看之下，太姥与祖父甚是相像！心惊而退，磕绊门沿，跌倒在地。

祖父唤我至跟前，言唤姑祖母，我怯生，结舌唤出姑祖母。

姑祖母轻抚我头拥我入怀。

期间祖父又道此乃亭之之子，生性爱哭，比之阿爹更为甚之。

姑祖母轻笑，声音似仙乐，今时今日仍闭眼可闻。

与姑祖母初见亦是末颜，姑祖母同我相聊许久，话为何言，今已模糊不清，犹记姑祖母眼中似有星辰，语气温和，怀中温暖。

……

犹记那晚桌上江陵美食滋味甚好。

祖父大悦饮酒无数，酒量千杯不倒的祖父终是醉了。

祖父如此喜悦乃我生平仅见唯一一次！

我吃饱喝足依偎在姑祖母怀中睡得香甜。

半梦半醒间呼吸着姑祖母身上的清香，耳边时常响起姑祖母的声音，那是娘亲哄我睡觉时会唱起的童谣。

祖父生前从未提及姑祖母，其逝去后，我心中好奇经年累积，已成心结！

后问遍族中长辈，族中长辈神色迷茫，从未听过说有此一人，我违背族规，翻墙跃入祖祠查阅族谱，确实查无此人。

三下江陵寻祖父好友，陈世伯已逝，后人不知所以，我终未得其解。

因此常陷入迷茫，心中焦虑，一点风吹草动都会牵引我的思绪，令我大发雷霆，动无名之火，府上丫环小厮皆因此事受我无端打骂。

娘亲与李家主母交好，两人同月有喜，遂效仿前人指腹为婚。

恰如所愿，一儿一女！

我与李家小姐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今二十出头弱冠年华，婚嫁之年，正是成家立业之时，然心已乱不得解，无法自控，恐祸及佳人，我散尽家财，不顾礼数独自上门退亲。

父亲知晓后，祖宗祠前家法处置，戒尺鞭笞，连断三根，又于祠堂滴米未进罚跪三日。

险些死掉，心无怨言！

欲离家远行，抛却一切念想。

娘亲掩面痛哭，欲下跪求我，方绝了离家之心。

于秦府后山建一竹屋，隐居避世，寻求心之安所。

山中毛桃花开结果十数回，一日梦醒，心有所感，下山回家，于父床前尽孝十月。

父亲临终交代后事，留我一人，父沉默良久，说起一人，正是姑祖母！

我曾问父亲，父亲斩钉截铁的否定，尚记忆犹新！

父未答，唤来大哥，倾其余力，道出姑祖母事迹。

大哥暗盒中取出画像，观之，确是姑祖母！

跪于父亲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