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除间谍（1/2）

枯枝枯叶铺满一地，秋风萧瑟，光秃秃的枝芽，被风一吹，发出凄厉的声音。

不远处，一座座漆都要掉了的筒子楼伫立在方寻远面前。

一块石子从方寻远脚边弹过去，几个脏兮兮的孩子，小脸儿冻得通红，在玩打石子儿的游戏。

随着几人不断进入筒子楼，韩爽掩住鼻子骂道：“这是一股尿骚味儿啊。”

眼前显然是一副贫民窟的景象。

方寻远虽神色如常，但也不禁叹了口气，

往日呼风唤雨的何老大，现如今竟然生活在这种环境里，

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

一行人踩在厚厚的落叶上，发出吱嘎声的脆响。

王兵带他们从后院的小路上钻进一个防空洞一样的地方，

七拐八拐，通到一条破败的楼里。

几人走在楼梯上“嘎吱嘎吱”的，仿佛整栋房子要散架。

沿着长长的阶梯，终于来到一座门前。

门上锈迹斑斑虚掩着，似乎能看到屋内凌乱的景象。

方寻远和韩爽站在一侧，王兵在另一侧，侧身把门轻轻推开。

王兵给了方寻远一个眼神，屋里是安全的。

一行人走了进去，眼前的一幕却让他们作呕。

屋里酒气熏天，桌子上摆放着面包碎渣，几个老鼠在那吃的正欢。

听到有人进来了，嗖的一声从墙边上窜出去。

何鸿赤裸着上身躺在床上，床尾摆满了散倒在的酒瓶，

墙角处竟然还有一堆呕吐物干涸在那里，不知道多久没有打扫过了。

方寻远看到差点恶心的吐了出来。

他忍着恶心对韩爽说：“小胖，找地方弄盆水来。”

这时，方寻远才看到桌子上有一张写满字的白纸，

纸上写满：为什么？到底是谁？

字迹凌乱张狂，显示着写字的人承受极大心理压力，

他知道何鸿现在大概是穷途末路了。

他端过小胖接来的水，一盆水直接浇在何鸿的脑袋上。

何鸿一个激灵，猛地惊醒，瞬间从床上弹起来，大吼道我：

“他妈哪个傻逼过来找事，冻死老子了。”

骂人的话还没吐干净，他便看到方寻远等人在一旁抱着双臂。

何鸿老脸一红说：“是你们啊，你们来干什么？也是像其他人一样来嘲笑我的吗？”

方寻远没有说话。

何鸿点起一根烟，眼睛里布满血丝，自嘲的摇摇头说：

“上次从医院出来以后，我本以为自己在道上还有些威望，想着召唤几个兄弟重新把帮派做大，然后灭了青帮，为死去的兄弟们报仇。”

“可是谁知道之前受过我恩惠的那些人，见了我一个个都跑得比兔子还快。”

“更有之前的仇家直接找上门来对我拳打脚踢，笑我是个光杆司令现在毫无用处。”

“好在还有子清在我身边不离不弃，现在帮派的事都是他在忙前忙后。”

方寻远听罢，眉头一皱说：

“所以何大帮主现在主要的业务就是偷钱包吗？”

何鸿抱着脑袋说道：

“我也不想啊，可是我没有什么办法。”

“不瞒你说，我总觉得上次那件事充满蹊跷，为什么敌人能悄无声息的冲进来？“

他握住方寻远：“我总觉得帮里有内奸，但是我想破脑袋也不明白究竟是谁。”

说到这，何鸿疯狂用手捶自己的头，

仿佛发癫了一样，在床头痛哭流涕。

接着他神色又忽然变幻，说道：

“不过，没关系，好在还有子清，我和他从小长一起长大，情如兄弟，只要他还在，我们的帮派慢慢就能再建立起来，到时候……到时候我还是鸿帮老大，我还能行。”

方寻远长叹一口气，看来何鸿到现在为止都没发现曾子请的问题。

许是以他的性格绝不会相信，和自己情同兄弟的人会做出背叛这种事。

他伏在何鸿的耳边念：

“我知道谁是内奸，那晚我在袭击咱们的面包车上，看到了他的身影。”

“是谁？到底是谁？”

何鸿像疯了一样抓住方寻远的胳膊，

使劲摇晃眼睛瞪大眼珠子似乎要爆出来。

王兵一把推开何鸿，何鸿跌坐在床上。

“可惜我方寻远从不爱多管闲事儿，尤其是别人的事。”

方寻远眯起眼睛，望向何鸿。

何鸿瘫在床上，脸全部埋在阴影里。

他沉默了半晌，再抬起头时，两行血泪顺着眼眶流下，滴滴嗒嗒砸在床上。

何鸿跪在床板上，猛磕三个响头，咬牙道：

“远哥，只要你帮我这件事儿。日后……日后，我甘愿受你差遣。”

……

夜，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