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亲手做礼物（1/2）

楼下客厅。

贺老爷子拄着拐杖，站在窗户面前，指挥着管家贴窗花，嘴上叨叨着让他往右边挪一点，说着说着想自己上手。

一进门就看到这一幕，贺父吓得立马上前，搀扶着他老人家，在他耳边叨叨，“爸，您一大把年纪，悠着点，让他们去弄这些东西。”

贺老爷子哼哼两声，甩开他搀扶的手，对他没什么好脸色，“知道你老子年纪大，就少做点气我的事。”

贺父一脸尴尬，收回停在半空的手，不敢为自己辩驳，他知道但凡自己多说几句，贺老爷子必定会细细数落他一顿。

他默默跟在老人身后，侧头冲贺母使眼色。

贺母松开牵住小儿子贺晨舟的手，看向贺晨昱，“小昱，带弟弟过去陪爷爷聊天。”

贺晨昱心底毫无波澜，面上扬起乖巧的笑，牵起六岁的贺晨舟，走到贺老爷子身边，“爷爷，新年快乐！”

话落，他轻轻拍了拍六岁小屁孩的脑袋。

正是黏人年纪的贺晨舟抱住贺老爷子的腿，笑容灿烂，肉嘟嘟的小手努力去够他衣服，乖软地喊爷爷。

目光落在面前的小家伙脸上，从他脸上看出几分贺知序小时候的模样，贺老爷子内心一片柔软，弯身想要抱起他。

“爷爷，舟舟现在有点重，我来抱他。”

贺晨昱先一步抱起小家伙，放在贺老爷子旁边的位置上，顺势挨着贺晨舟坐下，方便照顾这个好动黏人的弟弟。

贺老爷子抬头，心情有些复杂，终究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哪怕知道他跟自己没有血缘关系，但感情还在。

只是想到可怜的贺知序，他就没办法跟从前那样对贺晨昱好，会心有愧疚。

贺晨舟刚坐定一会，就不安分地乱动，爬到贺晨昱腿上，要他抱。

见他们兄弟俩感情好，贺老爷子内心唏嘘，看向贺父贺母，“过年这段时间，让晨舟留在老宅，陪我和小序多相处相处，你们就不要在了。”

贺晨昱身体一僵，垂下眼睫，掩盖住眼底一闪而过的失落。

贺母皱起眉，刚要拒绝，贺父握住她的手，率先开口：“爸，说到小序，我们来这么久，怎么没看到他人在？总不能还在睡觉？”

你们才来多久，十分钟没到。

贺老爷子心底腹诽，没好气回他：“你管小序在干嘛，平时也没见你有关心过他。”

贺父一噎，没接话，想到前几日听说的事，“爸，我听说小序要转美术生，您同意了？”

“是，小序喜欢。”贺老爷子审视的目光落在他身上，沉声质问，“你听谁说的？你找人监控老宅的事？”

“没有的事，我听隔壁刘叔他儿子说，您咨询美术生艺考的事。”

贺父一听，就知道贺老爷子是为谁问的，忍到今天回老宅才问个清楚。

他脸上写满不赞同，“爸，您怎么同意他不务正业去学画画？”

贺母也搭腔，“知道爸您疼他，但怎么能任由他胡来？小昱都知道毕业进公司帮忙，他怎么能这么自私？”

贺老爷子的暴脾气立马点燃，余光扫过两个小孩，勉强忍下，语气还算温和，“小昱，带晨舟去后面玩一会。”

等两个小孩离开，贺老爷子唰的一下脸色黑沉，“什么叫不务正业？你敢出去说那些享誉世界的画家不务正业吗？”

“自私？小序想做自己的事算哪门子自私？不是你们不让小序跟着学习管理公司的吗？”

“你们当初因为不确定的未来因素，对小序置之不理的时候，有想过你们的行为自私又可耻吗？”

贺父贺母脸色一僵，好一会贺父退让半步，“爸，小序可以学画画，但只能当做业余爱好，毕业后就和小昱一样进公司学习。”

“呵...”

一声极具嘲讽的冷笑飘进三人耳中。

贺知序靠在二楼的栏杆上，琥珀色眼瞳的柔声不复存在，只余下一片刺骨的冰冷。

他轻扯嘴角，语气冷漠，“我的事不劳贺总操心，我不需要你带有目的的施舍。”

贺父脸色难看，“我不配谁配，我是你亲生父亲。”

“难为贺总还记得这个事实。”贺知序轻嗤，“真可笑，我宁愿和你没有任何关系。”

“贺知序，怎么跟你爸爸说话的？”

贺母指着他，看向贺老爷子，“爸，您看看他，这是跟父母说话的态度吗？果然，表面上装的再懂事，骨子里的劣性也抹不去。”

贺知序垂眸扫过亮起的手机屏幕，眼底的冷漠淡去几分，抬眸扫向楼下气得半死的两人，宛若看待陌生人的眼神。

“贺夫人，我记得我刚回贺家那天，你说过，你宁愿没有我这个儿子。”

“现在，这句话，我还给你，我宁愿没有你这样的母亲。”

顿了下，他看向捂住心口顺气的贺父，“学画画的事，我不会改变主意，贺总最好不要想着阻扰...”

他蓦地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