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钟昭（2/2）

愣住了。

一时看那人的眼神变了变。

他那么明显的敌意，结果人家压根没把他放在眼里，连他是何人都不知。

程婉仪小声提醒她：“那是楚林，锦悦商行的人。”

同时补充道：“他是第五。”

钟昭点点头，“第四的顾琇我是知道的，他经常跟我发起挑战，虽然都是我赢。但此人好似对我的位置不太认可，但是我却从未见他对我发起堂堂正正的比试邀约，并且长居顾琇之下。”

虽然是对着程婉仪说的，但声音可不小，周围围观的人能听个一清二楚，楚林本人自然也不例外。

人群中有人发出轻轻的笑，他们大多都是近冠礼的年纪，怎么听不懂言外之意。

那是说，楚林不过是个光会挑衅的家伙，光嘴皮子上动动，真正地打一场他是万万不敢的。

楚林嘴角颤动，显然是钟昭的话起了作用，眼神一暗，却听见有人推搡着靠近。

他大概猜到是何人，顺势给自己找了台阶下，“你以为我屑于和你一个女人家计较？我要出手，也是和武行那个家伙打。”

此时，他所说的武行那个家伙已经被簇拥着出现。

通天塔虽对弟子的身份并无设限，但归根到底，背后有助力的世家子弟要远远比穷苦百姓更容易进入。

即使沈寻北牢牢占据第一宝座，但在外塔弟子中最具有话语权的，反而是第二名，磐金武行全力支持的程万良。

几个弟子在人群中疏开一条小路，程万良随后便出现在众人视线中。

玄黑的常服上暗纹流转，包裹着青年常年锻炼而健朗的身躯。

程万良应该是听到了些许的，但他又一副丝毫未听见的态度，先是上来摸了摸程婉仪的头，再跟钟昭礼貌地打了招呼。

反正是没怎么看楚林。

“年假已经下发，你待在这作甚？还不快去收拾收拾东西，家里安排的车辆早就在塔外等候许久了。”

他说：“何必在这与他人浪费时间呢？”话毕，若有所指地将眼神飘向楚林。

此时的气氛，关注点早以不在自己身上，这正合了钟昭的意，于是她适时拉了一把程婉仪，对方立刻反应过来，两人顺着程万良来时的路离去。

钟昭会选择回应，但不代表她会喜欢将自己立于纠纷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