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杀人（1/2）

慕鹤俦一个晚上骑马赶路没有休息。

谢怀曦看着他乔装之后从小路出了端州城，想着他疲惫的脸色，似乎与破庙里的小哥哥有瞬间的重叠。

她突然怨恨自己成长的太慢，这个世界这么残酷，百姓食不果腹，流离失所，她有什么资格享受主上和哥哥们为她搭建的美好生活？

战争来的这样快，她才学会了杀两只兔子。

真正有大事，她才发现，她什么都不能为主上分担。

谢怀曦看着慕鹤俦离去的方向，她决定，去帮主上一起刺杀敌军将领。

巫启的营帐并不远，只在二十里外。

慕鹤俦很快就到了他们的营帐附近。

他准备伺机杀掉一名巫启士兵，然后脱下对方的衣服，伪装成对方混进巫启的军营。

他还不知道谢怀曦也跟着来了。

陈庭和关胜昌等人都以为十一在府衙。

他们要紧守城楼，也没有时间去关注谢怀曦的动向。

直到知府大人过来报告刘国方，他们才知道十一不见了。

关胜昌猜测：“十一不会是跟着主上去敌营了吧？”

陈庭担忧又生气：“十一真是越来越任性了，等她回来我一定——”

一定怎样，陈庭没有说出口。

关胜昌知道，只要十一能平安回来，陈庭定然是舍不得大声说她的，更别说什么惩罚了。

谢怀曦的武功是慕鹤俦亲自教导的，除了没有真实的对战经验，谢怀曦的武功可以说也算是高手了。

谢怀曦在一户人家里买了一套女装。

从她六岁被陈庭带回来，她就一直是男装打扮，女装从来都没有穿过。

她选的是一户庄户人家，衣服布料廉价，款式简单，连一个绣花都没有。

谢怀曦很满意，这样才不会显眼。

她装成在林子里采野蘑菇的小姑娘。

现在正是春季，万物复苏，野菜和蘑菇到处都有。

谢怀曦提着篮子在树林里，很快就被巫启的两个士兵看见了。

一个十岁的小女孩，他们用不着抓，只需要骗骗她他们手上有吃的，小女孩就乖乖跟着他们到了树林深处。

谢怀曦天真的看着两个士兵，问道：“大哥哥，你们说的吃的呢？”

两个士兵互相对视一眼，淫笑道：“小妹妹别急，等下我们就给吃的你。”

谢怀曦深呼吸，她知道自己要杀掉这两个人，必须先让自己的心冷静，让自己的大脑清醒，不能迟疑，不能犹豫，不能有任何怜悯同情的情绪出现。

两个士兵慢慢靠近谢怀曦。

谢怀曦已经做了几个深呼吸了，她将篮子一扔，露出手上的匕首。

一个跃身，两人的脖子就被她割开了。

谢怀曦是第一次杀人。

用的是杀兔子的手法。

两个士兵倒地，却没有马上就死去。

他们双手捂住自己的脖子，试图止血。

他们小看了这个小姑娘，她竟然会武功，而且，武功还很高。

谢怀曦走上前，匕首再次划向一个士兵的脖子，那个士兵马上就闭了眼。

另一个士兵捂着脖子，害怕的求饶：“小妹妹，求你放了我。”

他早该知道这个小姑娘有问题的，不然在他们大军压境的时候，怎么会大人放心让孩子一个人出来采野菜蘑菇呢？

可是，现在想明白，晚了。

谢怀曦声音还有些稚嫩，语气还有些不稳，她问道：“如果刚才我求你，你会放过我吗？如果我大魏的百姓求你们，你们会放过他们吗？”

那个士兵不说话了，答案是肯定的，不会。

他绝望的闭上眼睛。

谢怀曦没有放过那个士兵，匕首再次划了一下，第二个士兵也死了。

谢怀曦第一次杀人，没有她想象中的恐慌，他们都是该死的人，如果自己不是会武功，如果现在只是一个普通的小女孩被他们抓住，那么那个小女孩的命运将会是什么？

主上说过，同情敌人，是最愚蠢的行为。

这一次杀人，谢怀曦总结出了一个经验，杀人和杀兔子是不一样的。

杀人需要更大的力气，匕首需要刺入更深，人才能被杀死。

谢怀曦只有十岁，个子不够高，根本不可能冒充他们的士兵混进去。

所以她没有脱他们的衣服，这是树林深处，她也不需要花费时间去处理他们的尸体。

谢怀曦走出树林，这条路是巫启到端州的必经之路，如果他们的斥候打探回来，必然会走到这里。

谢怀曦是有准备出来的，她在路边的树上系上了铁丝，另一端在自己的手上，只要有敌军的人骑着马从这里过，她就拉起铁丝，最少也可以杀死几个人。

她站在一棵树上，借着树枝和树叶的遮挡，注视着端州方向。

等了小半个时辰，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