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瓜步之战——元嘉政衰（3/5）

王刘铄，率军队配合。

西路军由雍州刺史随王刘诞，与梁、南秦、北秦三州刺史刘秀之，率部众威胁关中地带。

此外，刘义隆派太尉、江夏王刘义恭进驻彭城，统一调度。

东路战场：建武司马申元吉率军猛攻碻磝（山东省茌平县），北魏济州刺史王买德弃城逃跑，宋军占领碻磝。将军崔猛进攻乐安（山东省广饶县），北魏青州剌史张淮之亦弃城而逃，宋军又攻占乐安，萧斌与沈庆之留守碻磝。

宁朔将军王玄谟率军攻击滑台（河南省滑县），滑台城中房屋多是茅草屋，部将建议采用火攻。目光短浅的王玄谟却直摇头，说：“城中的一草一木日后都是我们的，为什么烧了它们呢？”城中的魏军害怕被火攻，所以趁此时机撤掉了茅草屋，挖掘洞穴防守。

当时黄河、洛水等地的百姓都争先恐后地给宋军送粮，而且，每天都有数千人前来投奔，王玄谟没有保持这些人的原来的组织，而把他们拆分开，配给自己的亲信使用。他发给每家一匹布作为犒劳，可是却命令每家交出八百个大梨，于是，众人失望。王玄谟进攻滑台数月，不能攻克，当大家听说北魏的援军就要来到时，部将们请求用马车作为营垒，王玄谟没有同意。

王玄谟一再拒绝正确的意见，屡失战机，屯兵滑台（河南省滑县）而毫无所获。随着时间的推移，军心涣散，王玄谟接到前锋坦护之的来信，说魏军即将来袭，请他发动猛攻，并称不应考虑士兵生死，攻克滑台后立即屠城，可是王玄谟并不理睬。

天气转凉之后，拓跋焘亲率军渡河南下，援救滑台。当时号称百万，战鼓之声震耳欲聋，魏军杀来之后，王玄谟吓得赶快撤退，宋军早已经在这漫长的等待中消耗了斗志，一个个丢盔卸甲，被斩首一万多人。王玄谟不战而逃，丢弃的辎重物资堆积如山，军舰也被魏军收了去。

由于王玄谟逃跑时没来得及通知前锋坦护之，魏军把王玄谟的军舰用铁链连起来，一共栓了三道，阻断坦护之的退路，坦护之遇到铁链就用斧头砍断，只损失了一只小艇，最后顺利逃走。

王玄谟逃回之后，萧斌打算杀了他，沈庆之替他求情，王玄谟才没有被杀。萧斌打算固守，沈庆之说认为如果北魏向东攻取，那么碻磝将是一座孤城，当年朱修之守滑台（公元431年）被捕的一幕会继续上演。这时候朝廷的使者来了，下达了不准撤退的命令。萧斌召集大家商议，众人坚称应该留下来，沈庆之说：“宫外大事，将军完全可以自行决断。诏书从建康而来，皇上下诏书时并不了解目前这里的形势。阁下您有一个范增却不用他，只是这么空谈，有什么意思呢？”萧斌和在坐的各位将领都忍不住大笑，说：“沈公，您真有学问啊！”沈庆之厉声说道：“你们虽然通古博今，却不如我用耳朵仔细地学习。”于是，萧斌派王玄谟戍守碻磝（山东省茌平县），申坦、垣护之据守清口，自己率领各路大军返回历城（山东省济南市）。

西路战场：雍州刺史随王刘诞，命令中兵参军柳元景、振威将军尹显祖、奋武将军曾方平、建武将军薛安都、略阳太守庞法起，率军进攻弘农（河南省灵宝市）。七十多岁后军外兵参军庞季明，进入卢氏（河南省卢氏县），他说服了当地的士大夫和老百姓，薛安都等人顺利从熊耳山通过，柳元景率军紧随其后。庞法起等各路刘宋大军进入卢氏之后，斩杀了卢氏县令李封，并且随后攻克了弘农，之后向潼关（陕西省潼关县）进军。

朝廷任柳元景为弘农太守，柳元景派薛安都、尹显祖率军到陕城与庞法起等人会师，柳元景在后方征收粮草。陕城（河南省三门峡市）城池坚固，宋军迟迟没有攻下。北魏洛州刺史张是连提，自洛阳率领二万士兵翻过崤山前去陕城增援，薛安都等人在陕城城南迎战。

刘宋各路大军抵挡不住北魏的骑兵，薛安都大怒，脱去战盔，解下铠甲，只穿着红色的无袖衫，并且摘下了战马的护甲，薛安都怒目而视，手持长矛，单枪匹马，大声呐喊着杀入魏军阵中，一时间无人敢拦挡，魏军的弓箭手也未能射中他。薛安都前后四次杀入敌阵，魏军被杀死的人数不胜数。天黑后，另一名刘宋将领鲁元保，率军自函谷关而来，魏军退走。柳元景派军副柳元怙，率领二千步骑兵增援薛安都，深夜时抵达陕城城南，当时魏军并不知情。

次日，薛安都等人在陕城西南列阵，将领曾方平对薛安都说：“现在，强敌当前，坚城在后，正是我们战死的时候。如果你不前进，我就斩了你；如果我不前进，你就斩了我！”薛安都说：“好！”

两军交战之后，柳元怙率领士兵突然从陕城南门，摇着旌旗，击着战鼓，呐喊着杀出，魏军非常吃惊。薛安都一马当先，奋不顾身攻击，他身上的血在肘部凝住，长矛也断了，重新换了一杆又杀入战场，各路大军越战越勇。从清晨打到黄昏，魏军大败，张是连提及其将士三千多人被杀，剩下的魏军跳河逃走，但是被淹死了很多，另有二千多人投降。

柳元景抵达后，责备北魏的降军，说：“你们本是中原百姓，却替胡虏卖力，为什么直到战败才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