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石金多之死（1/2）

原来，几分钟前，部署完工作后，卫东方决定亲自会会石金多。

进入1号羁押室后，卫东方见到了满眼血丝的犯罪嫌疑人。

石金多、石彪等人因为人赃俱获，到了刑侦大楼直接被送进了羁押室。

羁押室距离候问室很近，隔七八房间而已。

“我是市公安局的副局长卫东方，你这个案子挂上了省厅的号，你是名人了。所以，我来拜会拜会你这个大毒枭。”卫东方坐在他对面，带着些戏谑的语气跟他说话，就像是聊天。

石金多神色倦怠，面容苍白，悻悻地笑了一下，说：“久仰，卫局名声在外，如雷贯耳，一定是个好领导。希望卫局明察秋毫。我已经交代了一切，能不能请算我立功表现？”

“你交代了什么？”卫东方平静地问。

“刘杨啊，他是我的老板，建立制毒基地是他一手策划，我只是个搬运工；杀廖长海和廖家栋也是他指使。他是缉毒警，副队长，黑白通吃，局里又有大领导罩着，手眼通天，我只能服从，何况这是个发财的机会，何乐而不为？”

“你说的这些话，谁都可以说，关键是细节和证据。”卫东方一笑置之，“你企图用这种拙劣的手段混淆视听，搅乱我们的部署，其心可诛啊。”

“我……我说的都是真的！”石金多说着瞪大了眼睛，还想再说什么，忽然神情变得紧张，面目开始狰狞，紧接着就抽搐起来。

卫东方缓缓坐直了身体，问旁边的裴东：“他怎么了？在表演吗？”

裴东哦了一声，旋即一脸震惊和疑惑，大声问道：“石金多，你干什么？”

石金多想说话，可是说不出来，双手捂住自己的喉咙，痉挛得更厉害了，脸上毫无血色，眼睛里装满了恐惧。

他抖动着身子，急促地喘息，很快就昏厥了过去。

裴东立即叫医务室的人来抢救，可是为时已晚，石金多停止了呼吸，失去了生命体征。

由于事发过于突然，现场不少人都呆若木鸡，卫东方更是铁青着脸，一言不发地走出羁押室，到了外面走廊上，大手一挥，狠狠地命令道：“查！立即给我查出来！”

裴东对下面人大发雷霆，同样立即做出了部署：“尸体即刻送往法医鉴定中心，火速尸检。从昨晚到现在，凡是与石金多有接触的人都给我控制起来！”

黄友生眼睛瞟了瞟卫东方，因为后者刚刚就接触了。

卫东方听到这话，黑着脸，微不可察地暗哼了一声。

裴东意识到说错话了，忙凑到他身边，低声赔礼道：“卫局，不包括您。”

不解释还好，一解释更尴尬。

卫东方嗯了一声没说话。

裴东继续发号施令：“对石金多吃过的、喝过的、用过的东西全部都要检查化验，务必于今天六点前查明真相！”

“对了，局长，石金多一再要求给他打狂犬疫苗。所以，早上七点的时候，我叫人去县人民医院急诊室，把值班医生请了过来，给他打了一针。那个医生是不是也要……”黄友生恭敬地请示。

裴东目光深沉地望了一眼这位一条船上的猪队友，命道：“废话，带过来接受调查！”

“是！我亲自把她抓过来！”黄友生领命而去。

那位值班医生，好巧不巧，正是刘杨的老婆，年纪轻轻，肤白貌美，县人民医院院花陈小娥。

当年，黄友生刚到公安局上班时，曾追过还在读大一的陈小娥。她看不上他，并且选择了更为年轻英俊的刘杨。

下午一点钟，尸检的初步结果出来了：石金多存在冠状动脉粥样硬化，特别是前降支管胸腔狭窄四级，又继发血栓的形成，因过量酒精和镇定剂混合使用，导致左室前壁心肌梗死，最终因心壁破裂、心包填塞而急性心力衰竭死亡。

简单的说，就是死于心肌梗塞。

卫东方把法医鉴定中心的主任马源叫到刑侦大楼询问。

马源说：“我们从未见过如此剧烈的心肌梗塞，短短一分钟就夺去了病人的生命，根本没有时间抢救，所以，到底是什么原因诱发的心肌梗塞，还有待进一步检查。”

卫东方听他话里有话，皱着眉头问：“你的言外之意是？”

“有可能是外因导致的心肌梗塞。”马源说，“外因导致死者的中枢神经遭到了重创，失去了供血和供养能力，所以发病后，在极短时间内死亡。”

“那你们赶紧做病理切片，做活检！重点是毒检，抓紧！”裴东似乎认定了石金多死于中毒。

“病理切片我们已经搞了，不过，毒检我们县做不了，得送去市法医鉴定中心，而且这个需要时间，最快也得要晚上八点才能出来结果。”马源解释道。

“那还不抓紧时间？！”裴东怒吼。

马源慌忙布置了下去。

大家都忙活去了，办公室里就只剩下了裴东和卫东方。

卫东方一双眼睛如X光一般在他脸上扫了扫，问：“你觉得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