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治民策（1/2）

华相思倚在阜南怀中，许是坐得太久想要活动下，偷偷的伸了伸手，衣袖却好巧不巧地碰倒了酒壶。

“大人恕罪。”华相思赶紧跪倒在地，神色惶恐。

“啪！”的一声，阜南一巴掌打在华相思脸上，肥胖的手指紧紧捏着华相思修长的脖子。

“大人……饶……命……”华相思双手紧紧抓着阜南的手指，断断续续的求饶。

阜南面色冰冷，之间没有丝毫的放松，直至华相思软倒在地。赵明与管家仿若什么都没看到，低眉顺眼。阜南艰难的从椅子上站起来，管家赶忙上前搀扶。

“扔到城外去，别给那顾大年留把柄。”阜南面色平静的对管家说道。

“小的明白。”管家赶忙点头回答。

……

南郊坡上

顾大年三人仍在看着流民，从午时看到了申时，足足看了两个时辰。顾大年不知道沈问想让他看到什么，所以一直在思索。不过他很有耐心，直到两个时辰后顾大年疑窦丛生，神色间已是有些不耐。

沈问的眼神自始至终却毫无波澜。

秦风则是相反，秦风知道自己只是“顺带”的，旁边两位，一位林正不敢惹，一位林正不敢惹的人他却敢惹的人，总之都是自己惹不起的人。秦风学着沈问的样子坐在雪地上，双手拢在袖中。看到两位都在看着流民，他也在看着流民，从开始的满面疑惑到渐渐愤怒，再到怜悯，最后发出一声无力的叹息。

沈问似被这叹息吵醒，转头看向秦风。

秦风不知道如何描述自己刚看到的一切，前几日沈问将剩下的面饼给了一位老人，那位老人刚刚走了，老人的孙女无助地坐在老人的尸体旁哇哇大哭，小女孩身子瘦弱，皮肤黝黑，看着像四五岁的样子，紧紧抱着老人的尸体，嘴里叫喊着爷爷。一位中年妇女满面悲悯的走过去，轻轻拍着小女孩的后背，一边安慰着，一边悄无声息的从老人怀中取走半张面饼偷偷塞到袖子中。拿了面饼之后转身便走向树林，神色间仍旧是一副悲悯的神色。其他的流民也被这哭喊声吵醒，大多看了一眼便又转头睡去，几个离的近的悄悄盯着老人的尸体，神色中有些贪婪，不知在想什么，甚至有几人的目光在小女孩的身上游走。

“我有一个请求。”沈问突然沉声道。

“什么？”顾大年神色微冷，本就是一场交易，沈问这属于加价，另外等了足足两个时辰，心中早有不满。

沈问深深的看了一眼顾大年，转头看向秦风。

“？”秦风有些疑惑。

“你家是做皂角木炭之类的生意？”

“是，家父是做些常用的物件生意。”

“我教你一种技巧，可以使你家的皂角生意在夏朝无人能敌，你给我一百两银子，你可愿意？”

秦风仍旧是一脸迷茫。顾大年满脸震惊之色，他不知道沈问所说的技巧是什么，但是沈问敢说无人能敌，想必即使言过其实也会大大有利于秦家的生意。

对于顾大年来说一百两很便宜，即使不知道最终成效的情况下他也愿意。即使白送他也愿意。但是顾大年知道他已经失去了这个机会。

“我不知道，此事需要禀告家父才能有定论。”秦风震惊于小乞丐的改变。不过一百两毕竟不是小数目，普通百姓大多自给自足，一年的花费也不过三四两银子罢了。

“可以，不过我想先借住在你家。”沈问说。

“这没问题，早就让你去我家住，平日里在父亲铺面里做些杂活便是，你却总不愿意。”秦风展颜一笑。

“不是我自己，我可能会带上她。”沈问伸手指向流民中的小女孩。你给了我一丝温暖，我护你孙女成年。沈问心道。

“没问题。”秦风仍是满不在乎地挥手道。

“顾大人，我有上中下三策可选，如何取舍，大人自行决定。”沈问转头望向顾大年。

“沈公子请讲。”顾大年虽然心下微漾，大夏初定，流民四起，举国上下束手无措，不管沈问的方法如何，但是能提出三策已超越常人许多。

沈问也不再迟疑

“想必大人早已差人查询过我的踪迹吧？”

“是的，不过只知道沈公子自北方而来，具体家在何方却并未查到。”顾大年性子直率，并未隐瞒。

“没错，我自北方而来，这上策便与北方有关，此计功在当下利在千秋，不过实施起来也是最难，能否成功还要看大人自己。”

沈问并未看顾大年震惊的神色，继续说道：“北方有河，名为大河，我曾路过当地，大河下游下邳一带，泥沙堆积，已成地上悬河，如不治理，必将酿成大祸。当下流民四起，大人可取以工代赈之策，征调流民，虽然天下初定，但是想必前朝国库充盈，破国后遗留下的财宝无数，不过是众位臣子不愿让利才使得赈灾无果，大人可上书陛下，为治河大臣著书立传，当今陛下急需利民之策安定民心，臣子也不过是想流芳百世，自然不会阻拦。”

顾大年心神具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