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交易（1/2）

坐下之后，顾大年从秦风手中接过一把长刀递了过来：“沈公子，这是老朽从军之时偶得一块陨铁所著，得知先生善武，老朽如今也就不上阵，宝刀蒙尘，想要赠予沈公子。”

顾大年与沈问合作多次，知道在沈问从来不会无缘无故提供帮助，如果当初不是在许府帮过沈问，即便这群流民全部饿死，估计沈问都不会提出治民三策。也因此让顾大年明白，沈问从来不会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只要自己给的合了沈问的心思，沈问自会衡量是否值得，而不在于价值是否对等。

沈问接过长刀，长刀无鞘，横刀的样式很合自己的喜好，长约一米三，也就是古人的四尺左右，宽约三指，剑柄偏长，双手握刀也很合适，剑柄与剑身一体成型，缠绕着麻绳，剑身上没有反复折叠锻打形成的花纹，不过密布锤击造成的浅浅的凹痕，想必原先这块陨铁硬度极高，只能塑个刀型。刀刃被仔细打磨过，极为锋利，除了刀刃通体乌黑，夜间使用也不会有反光。在和狼群交手的时候沈问便觉得在这个没有热武器的年代，以前常用的匕首不太适合对战，所谓一寸长一寸强，这把长刀很明显更适合战斗。沈问第一时间便喜欢上了这把刀。

沈问将刀放到桌子上，看着顾大年等他的下文。

顾大年见沈问神色心下一安，事情已经成功了一半。

“我已经按照先生所说将府库中的屯粮换成了米糠，麦麸等物，不过……”顾大年神色有些尴尬：“不过库中空虚，近些年来又战事频发，朝廷经常征调粮草。现如今所剩余粮恐怕只能支撑半月有余。”

沈问：“……”

这是江南省，一等一的富饶之地，你跟我说存粮换成米糠麦麸之后仅能支撑半月？

顾大年看着沈问的眼神也不禁老脸一红，这事儿只怕说出去也没人会信。原先他也觉得足够了，但是去换粮的时候顾大年进了府库才发现府库已经空了大半，极大一半。顾大年知道此事跟城主府脱不了关系，但现在不是发难的时候，只能强忍着怒火来找沈问寻求帮助。

事情倒也简单，于是沈问便将长刀收了起来，看得顾大年一阵心疼，这把刀陪着他征战沙场数十年，就如同自己的手足一般，如果不是没办是自己绝对不会拿出来。

司香此时已经摆好了饭菜，沈问强行拖着热衷于喂鸟的小沈应坐下吃饭，沈问不在乎什么身份地位，所以让司香和秦风也坐下一起。

“顾大人，所谓靠山吃山，靠海吃海，您这空有一座宝库不自知啊。”

“沈公子，这山中虽然有很多动物，但终是供不应求，而且山中有很多豺狼虎豹之类的凶猛野兽，很容易受伤。”

“不仅是狩猎，这里人迹罕至，群山之中有很多的药材没有被人挖掘，这将近两千人中总有几个认识药材的人，大人可以组织一部分人上山采药售卖。”

顾大年是行伍出身，虽然从政后也看了不少书籍，不过一时确也没有想到药材的生意，如今沈问一语点醒梦中人，不由大喜：“老朽替百姓多谢沈公子。”

“你先别急着谢。”沈问打断了顾大年的话，接着说道：“售卖药材是长久之计，但是做生意毕竟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既然粮草只能支撑半月，售卖药材恐怕来不及，眼下大人还是需要解决短期之内的粮草问题。”

顾大年略一思索便知沈问此话并非无的放矢，采下来的药材还需要晾晒之后才能长时间保存，此地到江宁城运送药材最快也要十天左右来回，再加上找药材铺子卖药，然后再去买粮，来来回回起码一个月的时间，到那之后这群流民早就饿死了。

沈问既然决定帮忙也就没有卖关子，接着说道：“狩猎的事情还是要做，这几日我在山中发现了不少可以吃的块茎之类的，相互搭配着来吃，再支撑个一两个月都行。司香姑娘这几日跟着我也都看到了如何辨别食物能不能吃的方法，至于请不请的动就看顾大人您的了。”

沈问明显不想带人进山，没事儿的时候爬爬山挺有意思，要是把这事儿当工作他就没兴趣了。

司香虽然一直坐在旁边，但是知道顾大年跟沈问聊的正事，再加上顾大年三省总督的身份，所以也不曾插话。冷不丁被沈问提及一脸错愕之色。

顾大年此时起身躬身一礼：“老朽代百姓请姑娘相助。”

沈问翻了翻白眼，典型的道德绑架，一点实际行动都没有。话说沈问自从在山上发泄一通之后似乎轻松了一些，不再像当流民的时候那般死气沉沉的。整个人身上多了点生气。

司香一时不知所措，想要沈问给个建议，沈问并没有搭理司香的目光，夹起一块烤肉送到小沈应的碗里。

见沈问不理会自己，司香深吸口气平复下心情：“不知顾大人能给我些什么？”

沈问的嘴角微微翘起，露出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

顾大年看了看司香，又转头看了看沈问，不过年近花甲的顾大人也是脸皮很厚的人：“司香姑娘人美心善，若是教会众人辨别之法，便是救百姓于水火的活菩萨，此事利国利民，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