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又活一天：摇摆的心（1/3）

因为昨天晚上的失言，殷柒躲了李晓晓一整天，到晚上一起回家的时候才被逮住：“你躲什么？”

乖觉的站好：“怕你骂我。”更怕她审问自己到底是谁。

“真的.......”李晓晓被殷柒不争气的样子气的倒仰，“我很恐怖，我有越界管你那么多么？原本觉得你长进了，现在是我看错了。”

不明白李晓晓为什么生气，殷柒只能百般伏低做小，可是李晓晓毫无轻放的意思，扭头把殷柒关在卧室门外，冷冰冰地说：“我困了，要睡觉。”

忐忑不安地洗漱完睡觉去，睡之前惯例把本丸的公文处理了，然后又学了一会儿才睡。

睡得并不安稳，似睡非睡，似醒非醒。

放在桌子上的三日月又在半夜恢复人形，看到自己没在床上，立刻明白殷柒知道自己会在半夜变回人形的事情。

先小心走过去看看她，明明只有一天，眉毛却皱了起来，不知道为什么烦扰。

垂眸看了半晌，才站起来走向桌子，那上面是殷柒学习的书，摞得很高，随便拿出一张纸都是密密麻麻的笔记，足以看出殷柒用功。

又看见本丸公文，打开看见语言排布十分稚嫩，笔记也是初学的生涩模样，心中也不知道是什么感觉。

似乎自己变回原形这段时间审神者变了不少，这些公文虽然生涩稚嫩，却没什么错漏，心思缜密，用词严谨。不仅照顾好自己，连本丸都有在好好打理。

月光如练，从窗户深入屋内，三日月披上月光，心中无限慨叹，又有很多酸慰从心脏奔流向四肢，一时间看着公文失神良久。

“三日月。”沙哑的呼唤从背后传来，三日月被熟悉的声音喊得有些呆滞，而后才转身。

床榻上，披散着一头青丝的殷柒正望着他，眼角有些泛红，明明没有表情，却让他感觉出委屈。

一向从容优雅的三日月也不知道该怎么动作，两个人一时间都停在原地，彼此看着对方，却不言语。

殷柒相信这不是梦，她梦过那么多次三日月站在她面前，却都没这一次真实，月影下浮动的冷香太熟悉了，这是梦里没有的。

可她除了喊一声三日月，还能做什么，是跑过去拥抱他，还是哭着告诉他自己的思念。千言万语，千百思绪，她没有一句敢说，没有半点动作。

还不如是梦，最起码她能无所顾忌地扑到三日月怀里面，哭着告诉他自己备受煎熬的情谊。她就是个胆小鬼，哪怕这一年来她拼尽所有掩饰，在喜欢的人面前还是功亏一篑。

三日月却被吓到，这屋子不大，他从契约中很清晰的感知到那种苦涩的情谊，这种浓重的让人唇舌皆苦的情谊为什么在面前的人心里。

他不敢动，却不忍心殷柒微微发抖的身体，更不忍心明明知道她的不安却理会。

走过去，轻轻拂过殷柒的发丝，替她挽到耳后：“这段时间辛苦了。”

殷柒早在三日月走过来的时候低下头，不敢抬头看着三日月，她怕自己眼睛出卖自己。听到这句话，她心绪更加汹涌，三日月很聪明，他又有什么是不能猜测到的。

指节悄悄蜷缩起，就和她一样，小心地维护自己情窦初开的狼狈。只敢轻轻嗯一声：“谢谢，说的有点晚，但还是谢谢你。”

一如既往的，三日月不解，为什么明明她情意绵绵不尽，为什么她拥有支配自己的权利，却会在一次一次心动的时候克制自己，每每在三日月认为她会进一步的时候，选择了后退。

又是无话，两个人反而生疏很多。一直到三日月撑不住变回去，殷柒都说不出哪怕一句话。

最后也只是默默把手按在刀刃上，把血涂满后又擦干净，不知道三日月恢复的原因是否在此，但好歹三日月是那天之后才开始恢复的，死马当活马医而已。

把刀放在身侧，殷柒才继续睡觉。

好几天，李晓晓不和殷柒说话。沉迷在奶狗纠缠中难以自拔的顾鸣音察觉不对劲，下课时询问殷柒：“你们俩最近闹别扭了？”

本来就因为那之后再也没见过三日月烦闷，殷柒也不想隐瞒自己和李晓晓发生的事情，如实交代后，顾鸣音才若有所思地说：“虽然我和李晓晓都不会干涉你喜欢谁，但是我大概也能猜到李晓晓为什么气了。”

茫然从书里抬起头：“为什么？”

顾鸣音笑笑，却不打算说，只和殷柒说：“你得自己想，不能靠别人。”

带着疑惑，殷柒回到家后就钻进卧室，去本丸里转转。一来才知道石切丸和笑面青江他们出阵了。

到处乱逛，却碰到一个长发穿着和服的付丧神，面容艳美，一头乌发被后面黄色束带松垮垮地束在身后。修长莹白的手指握着酒盏，仰着头在喝酒，吞咽时喉结滚动，一些酒顺着脖颈滚入衣襟，格外风流袅娜。

知道这个本丸只有自己是雌的，殷柒不打算上去凑热闹，万一酒品不好，她可招架不住。

不聊还没来得及跑就被叫住：“啊！是那个超小的审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