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有恩必报（1/2）

【皇宫】

“你是说，云阳公主特意让沈澜坐在了她的身边，还在皇姐面前为沈澜说话？”慕云意靠着床栏坐着，他的身上盖着厚实的被褥，怀里揣着一个装了暖水的皮囊，锦被上放着几本尚未批阅完的折子。

“是。”姜公公站在龙榻的一旁，低声回禀道。

慕云意微微敛了眸子，从云阳的所作所为之中不难看出南沧有意拉拢漠北的心思，那一日沈澜与他说的话也并非气话而是事实。

“云阳公主在宴会结束之后独留了世子去了花园讲话。”

“说了什么？”慕云意蹙了眉头。

“他们有意避开人群，我们的人怕被沈澜察觉不敢跟得太近，他们的谈话内容听得并不真切。”

慕云意反手扣上了手里的折子，他紧锁着眉头，沉重的心事儿压在了他的心头上，控制不住地咳嗽了几声，一咳嗽就是越咳越凶，脸都因为剧烈咳嗽而涨得通红。

“陛下，莫急。若是公主对陛下无意，也不会收下陛下的见面礼。”姜公公慌忙伸手轻抚着他的后背，想要帮他缓解这一时的剧咳，眼里满是担忧。

慕云意的身子本就羸弱，这一而再再而三被沈澜折腾，好不容易将养起来的身子越来越差，尤其是这几日在夜里咳得几乎都未曾合眼，白日里还要应付那些心怀鬼胎之人。

“陛下，您还是要多保重龙体啊。”

慕云意压抑着自己，深吸了几口气稍稍缓解了些许，接过了姜公公端来的温水抿了两口，让自己干涩的喉咙润了润。

“无妨，朕心中有数。”

那一日白秋离将他的病症一语道破的时候，他就已然知道自己所剩的时间不多了，师傅说过千年寒蚕一旦开始苏醒，就无法再让之陷入沉睡。

他用这千年寒蚕蛊续了十年的寿命，已是逆天而行了。

“明日你去请白秋离进宫，朕有事与他商议。记得别让任何人知道，包括墨寒远。”

“是，老奴记下了。陛下还请放心。”

【墨府】

墨寒远抱着白秋离颠鸾倒凤了半宿，本是拥着爱人入眠，半夜忽醒一翻身却发现白秋离不在里榻躺着，他伸手一摸连睡着的地方都凉透了。

“做了半宿都没把他累倒，看来真是我小瞧了他……”

墨寒远一抚额头，理了理杂乱无章的头发，起了身拿上一件外披走出卧房去寻那个三更半夜不睡觉的夜猫子。

墨府一处偏僻的院子里，白秋离正在院子里打理这几日好不容易收集到的珍稀药材，自打在皇宫见过慕云意回来之后，白秋离除了吃饭睡觉，几乎都在收集药材和试验各种奇奇怪怪的偏方。

墨寒远也不知道他到底在忙些什么，整日整夜地都和这些七七八八的药材打交道，就连熬药的瓦罐都熬裂了好几个。

白秋离低头看着自己手里摘选出来的药材烦忧地蹙着眉头。

千年寒蚕蛊是神木林最为神秘的蛊术之一，炼制此蛊的秘法早已绝迹多年，相传能解千年寒蚕蛊的只有同为神木林秘蛊的黄泉血莲，只不过慕云意与千年寒蚕共存多年，二者早已融为一体。

拔除千年寒蚕蛊，就等同于要了慕云意的命。

师傅临终时亲手传给他的医书上记载过抑制千年寒蚕蛊苏醒的药方，药方所需的药材有几味极为珍稀，他寻遍了整个昭阳城，又托墨寒远去太医院卖了老脸讨要才勉强凑齐。

然而他按照医书上的记载药材配比试了方子，可无一不以失败告终，他开始怀疑师傅留下的药方是否错了，但以师傅严谨慎独的性子应该不会犯这种最低级的错误。

如今费尽心思收集的药材只剩下最后一份儿，要是再错……

“阿离，你是学医成痴了么？”墨寒远在府里寻了好久，才在这偏僻之地找到了他一心一意埋头在药材之中的小大夫，“这世上哪个大夫跟你似的，折腾一晚不睡觉还在这里弄药的。”

墨寒远从身后揽住了他的腰，将人一把带入了自己的怀里，低头搭在了他的肩头闻着他身上带着的淡淡药香，舒适地合上双眼。

“这药很重要。”白秋离默许了墨寒远的拥抱，手中依旧在摘选着蒲团上的药材。

“很重要？比我重要？”

墨寒远有意无意地反问了一声。

白秋离刚想解释，忽而想起了什么，他摇了摇头，“你重要，药也重要。”

墨寒远将怀里的人抱得越发紧了，他一把握住了白秋离还在整理药材的手，一手捏住了他的下巴，拧过他的头强势地吻住了沾了凉意的薄唇。

“你……唔，别……”

“阿离，我伤心了。原来在你心里，我还比不上这些死物来得重要。”墨寒远委屈松开了自己摆在心尖上的人儿。

“我……”白秋离被他吻得涨红了脸，他答应过陛下不会告诉任何人，自然也选择瞒着墨寒远，他不会骗人寻得借口也是漏洞百出。

“是陛下近日来龙体欠佳，知道我是一个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