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彦的温柔（1/3）

笑过之后，凯莎突然沉默一阵，然后没头没尾的说了一句：“其实我并不介意。”

鹤熙知道凯莎在说什么，她凝视着凯莎完美的侧颜，隐约猜到了凯莎的意思。

自己和先知之间最大的隔阂，或许已经不存在了。

如果自己愿意去向先知索求精神恋爱，他或许会答应的。

即便这一份精神上的爱情曾经独属于凯莎，即便自己对于爱情的纯粹要求的很多，很严格……

鹤熙目光深邃，缓缓开口认真的道：“我知道，但我也知道，当匹配度检测结果显示彦的匹配度比你还要高的时候，你很难过。”

凯莎微笑：“你这样说，我反而有些心疼彦，谁知道他对彦说过的那些话，是不是一个残忍的谎言呢？”

鹤熙轻叹一声道：“所以你想开了，打算享受当下了，是吗？可这样的话，你想要的未来还存在吗？”

凯莎脸上笑意更浓：“我知道你是在为我考虑，但你是不是想的有点太多余了？从他第一次在我们面前暴露本性开始，我就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难道你没有吗？”

“也对。”鹤熙笑道，“那家伙就是个活了十几万年的老流氓，现在还不知道在宇宙哪个角落里调戏小姑娘呢。”

……

先知此刻确实在宇宙的某个角落，只不过他没有在调戏小姑娘，而是在调戏小鲜肉。

死歌书院内，卡尔凝视着眼前的虚空，神色肃穆，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虽然那里什么都没有，但他知道先知一定已经到了，要问原因的话，刚刚大时钟停摆长达一秒。

卡尔身后，先知那虚无缥缈的声音响起：“何必这么紧张？你第一天认识本座吗？”

卡尔转身道：“先知阁下，当初我研究虚空您并没有反对，除此之外我似乎也没有做过任何冒犯您的事，敢问突然造访有何贵干？”

“饕餮大军开赴地球，这是你授意的吧。”先知语气平静地说道。

卡尔开口正要说些什么，先知却直接打断了他：“不要说些什么你只是个学者，饕餮入侵地球只是他们个人行为之类的鬼话，本座允许你和我平等交流，但你最好也考虑清楚你在和谁说话。”

卡尔沉默片刻，回道：“看来您不是来向我求证的，只是想让我死个明白。”

“你想多了，本座没有立场莫名其妙的为一个核前文明出头，也没有兴趣用死亡来威胁一个研究死亡上万年却连生命的意义都没研究明白的弱智。”先知道，“本座只是想以整个已知宇宙的命运为赌注，和你玩一场游戏。”

卡尔微微皱眉，他没有关注赌注是什么，而是就游戏本身的问题说道：“既然是游戏，那就要有规则，在您面前我没有制定规则的权力，和规则的制定者对弈，我还没有这样的勇气。”

先知发出一声轻笑：“呵，你还是先听听规则再下结论吧——本座的牌仅限于被派往地球的新生代天使和地球上的生命，你无限制；主神以下级别的战斗我不会出手，你无限制；地球文明会得以保留，这是我预言的结果，如果你打算动一些不该动的手段毁灭地球文明，我会全力出手，这是你唯一的限制。如何？现在还觉得你很吃亏吗？”

卡尔苦笑一声，他知道先知是无所不知的存在，但身为一名学者，他始终对此怀着质疑，可现在仅听对方一番话，卡尔就知道了自己的质疑有多么可笑。

地球上的生命，没说地球上的原生生命；主神以下级别不出手，也可以理解为主神级别一定会出手；企图毁灭地球文明则会全力出手，意味着对方有掀桌子的权利而自己没有……

表面上对自己相当有利的条件，实际上却堵死了自己任何一步失败后靠其他手段反败为胜的可能性。

这三个规则说完，卡尔甚至怀疑这个只存在于自己想法中的计划先知已经完全知晓了。

然而即便如此，卡尔还是同意了。

卡尔绝对不傻，目前整个已知宇宙也找不出来几个比他聪明的人。

他也绝对不是脑子一热，目前整个已知宇宙也找不出来几个比他冷静的人。

同意先知的条件，这是他经过反复权衡后得出的最佳方案。

一来，他从一开始就把先知可能会出手算进了计划中；二来，既然先知已经亲自驾临，那么无论自己接不接受这个赌约，对方都会出手。

没有规则限制的先知有多恐怖，卡尔无法想象。

“那好，咱们一言为定。”卡尔道，“希望您能够遵守您亲自定下的规则。”

卡尔同意了，先知却沉默了，良久，他的声音才再度响起：

“还是再加上一条吧——本座特别反感华烨那家伙，如果他出现在本座的视野里本座会揍他一顿。就这些了，好好整理一下手中能用的牌吧！为了弥补本座临时加规则的行为，提前透露一下，本座手上的王牌是银河之力，就这样。”

说完，先知的声音彻底消失，而卡尔的脸色已经彻底黑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