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皇帝他到底怎么了？！（1/2）

王亦云，出身二品武将，生得模样颇具异域风格，倒是抓睛吸目。但其本人却着实算不得什么好人。且不论她为了争宠对其他嫔妃做下的那些个丧尽天良的事情，就是对于自己宫里的下人，堪称自己人的小伙伴们，都是心狠手辣得一批。

要是按照原本的剧情线，如今该是那件事发生的时候了。

默默地打了个叹了口气，姜颂儿继续回想当初追文时候的剧情。她还记得，自己一开始的时候将王亦云当好人，结果看到后面隐约开始觉得不对劲，疯狂地去跳章寻找有关娴嫔的剧情，于是就看到了那一段……

不知是心理变态还是怎么样，王亦云竟然纵容手下那个叫唐姑姑的老嬷嬷，将一名宫女痛打之后活活折磨至死，那歹毒的手段，如今想来还令她后颈发凉、浑身起鸡皮疙瘩。

事后对于尸体的处理，那也真是有意思，寻常宫斗都是找个井投了，或者找个湖溺了，偏生那老嬷嬷觉得这些手段不够“隐秘”，竟然让底下人将该宫女分尸，单独打包后分批次运出了宫外去。

还记得当时提了一嘴，说宫女的肉块被倒卖进了京城外的难民窟，那些缺衣少食的难民来者不拒，低价购入以之果腹。

第一次了解到此时的姜颂儿硬是吓得做了好几天噩梦，每天一闭上眼睛，就浮现出自己脑补的血腥画面。连她这个旁观者都觉得罪恶的事情，人家罪魁祸首却是丝毫不在意，甚至还能理所当然地继续牺牲手底下其他宫女。

或许在蛇蝎心肠的王亦云眼中，宫女太监些的，根本就不能算人……

再度长叹了一声，姜颂儿在心里小小地祈祷着，她多么希望因为蝴蝶翅膀的扇动，能够改变这些细枝末节，好从死神的手中挽救下一条生命。

可是她也明白，只要王亦云还活着，继续在这宫里做她的娴嫔娘娘，那这种罪恶的事情便永远也无法杜绝。

以上对于王亦云的有关联想，出现在姜颂儿心中的时候，也同时进入了凌景铄的耳朵里。后者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情报，悄无声息地尽数记了下来。当他再度抬眸看向姜颂儿的时候，已然升起了浓郁的玩味儿之情。

如果姜颂儿这次所言是真，那么他可当真是要将这位瞎子皇后的心声给重视起来了。关于太傅夏婷婷等人的罪大恶极之事，他还要提前布防才是。

不过现下，此事已经可以告一段落了。皇帝适时地岔开了话题，或者说，又将话题引回了最初的起点上：

“皇后翻找这些树叶，究竟是想要做什么？”

“回陛下的……”剩下那个“话”字还没说完，耳边忽然响起一声冷冷的“免了”，姜颂儿被喊得头脑一愣，随后才反应过来，这是让她免了那些枯燥的所谓宫规礼节。

也是，他们之前以侍卫身份相处的时候，根本没有这么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事实上，就算是最大的封建地主，北厉国的国君凌景铄，也对那些繁琐的礼节感到了烦躁。要知道，以前的他可是极为享受这些规矩限制的——毕竟被限制的人不是他，而他则是这套规则的既得利益者。

但现在，听着姜颂儿客气又疏离地称呼他为一口一个的“陛下”，连说句话都要先拿“回话”开头，絮絮叨叨半天，尽是场面套路话。他是越听越觉得一个脑袋两个大。

好好的人，被规矩给一层层一重重地裹成了大粽子，根本不留一丝缝隙，哪里还能见到属于活人的灵动和活力。

因而凌景铄无比的烦躁。他直接下令免了姜颂儿在自己跟前的这些套路与规矩。

如此小细节，落在旁人的眼中，那可是不可多得的特殊信号。正如充当空气的西子所感受到的，她几乎要热泪盈眶了起来。不为别的，正是为了她家多灾多难的皇后娘娘。

如今待在这冷宫里，还频频受到暗害和欺负，现在好不容易和皇帝“相认”了，后者又破天荒地免了皇后娘娘的规矩——天呐，她盼望地果然没错，娘娘出冷宫的时候就快来了！

照着这个势头发展下去，她们皇后娘娘一定可以成功复宠，离开这个偏僻荒凉的冷宫，继续去做她母仪天下的中宫皇后！

宫女是何心思凌景铄可听不到，而姜颂儿则全部精力都放在了应付皇帝这件事儿上，对于西子也是无暇顾及的。一直被忽视的西子再度充当背景墙，至于姜颂儿和凌景铄，则谈论起了这铺了一地的金黄色落叶。

“臣妾……我是想找一些完整的落叶，好来做些小手工。”想了很久，姜颂儿还是把称呼也一并改掉了。但是她并没有一次性说很多，而是简单抛出一句之后就停了下来，在等待着凌景铄的反应。

对于她这种小心翼翼试探的心理，凌景铄十分受用。他并不反感眼前这个女人偶尔的小小放肆，可是她必须臣服、畏惧于他。这是他身为帝王不容挑衅的底线。

心情愉悦之后，凌景铄的兴致也高涨了起来，他低头看着那遍地金黄，对眼前人说：“不过是些落叶，秋落冬腐，来年化作养分滋润树根，有何折腾的必要。”

话里的嫌弃丝毫不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