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往事,罪过（2/2）

落魄地走在大街上，眸光凄凉黯淡，似乎这世间一切皆与他无关。

周身似乎天生携带的低沉气压和连阳光都无法将其融化的冰冷目光，令路过的行人忍不住回头，却在瞟了一眼后又迅速收回目光，竟无一人敢多看。

好不容易走到一个人少的街道，不喜喧闹的贺明身形摇晃，他拳头倏地攥紧，携带着破空声一拳捶在墙面上。

疼痛并未使他停下，他甚至连眉头都不曾皱一下，像是丢了魂魄，一言不语，只是一下又一下地捶着墙壁发泄，鲜血顺着指尖缓缓流下。

他咬牙，依旧不停。

不知过了多久，墙壁已经被锤出了一个洞，血流了一墙，装满了那个洞，又因重力而摔在了地上，血珠四溅，像摔碎的最后那点希冀。

“为什么？不是说好还会回来的吗……”他轻声喃喃着，呢喃了片刻语气又陡然崩溃，贺明带着些许哭腔的质问在巷中回荡。

“不是说会回来的吗？！骗子！全都是骗子！！既然做不到就不要随便许诺啊！给我留下这点希望干什么？”

贺明在巷子里发疯，短短几分钟已是一片狼藉，他终于累了，后背靠着冰凉的墙壁滑坐下，指尖颤抖，温热的鲜血一滴又一滴坠落，浸湿了衣襟。

“你们不是说，我是你们的任务目标吗？”他哽咽道。

“你们的任务还没有完成……来杀我啊，来完成你们的任务，怎么……怎么不回来……？”

像一个无助的孩子，被最信赖的人抛弃在荒野，还天真的以为她还会回来，以为一些都还能够回到从前。

可惜啊，回不去了，永远回不去了。

那个天真的孩子呀，就这样期待着，盼望着，憧憬着，从黎明等到黄昏，从黄昏等到黎明，逐渐从一开始的希望，到失望，再到绝望，最后崩溃……

记忆中，原本清晰的歌谣，在此刻似乎变得模糊了。

当世间一切都暗淡无光的时候。

突然——

“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