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2/4）

勾起了一道弧度。

很浅，很浅，却又如青莲徐徐绽放，圣洁而美好。

但，他笑着笑着，嘴角的弧度却是倏地僵凝。

那双略微蒙着薄雾的眼睛，倏地瞪大。

眼底，恢复了清明。

心爱之人……

他刚刚，居然用心爱之人来称呼陛下。

他怎能……如此逾越呢？

容与倏地将怀里的人推开，身体虚软无力，却又强自坐起身：“容与病糊涂了，冒犯了陛下，还请陛下责罚。”

他嗓音，亦是软绵绵的。

那突如其来的漠然和疏离，让被推开的姜晚，都愣了下。

小反派变脸的速度，也太快了吧？

上一秒还紧紧抱着她，喊着“别走别走”。

下一秒，就要和她保持距离了？

当她姜晚是想抱就抱，想推开就推开的吗？

容与推开她后，便拖着虚软的身体爬下床。

他双脚刚站稳，还没抬脚离开，便是一阵天旋地转的感觉袭来。

他身子摇摇欲坠。

眼前一黑，便整个人栽倒了下去。

只是……

预想中的痛楚，并没有传来。

他稳了稳心神，才睁开眼睛。

再一次的，近距离的看到女帝那张明艳夺目的脸。

亦是他，梦中魂牵萦绕的脸。

姜晚在小反派摔下去的那一瞬，眼疾手快的接住了他：“要去哪里？”

容与僵着身体，想从她的怀里站起身。

但姜晚紧扣住他的肩膀，把人强硬的按在怀里：“这就是你考虑了这么多天之后，给我的答案？”

她俯视着他，泠泠媚眸泛着矜贵摄人的流光。

容与心头猛地一颤。

脑海里，响起了与女帝分别的那一晚，她在他的房间所说的那一句话——

“容与，我给你重新考虑的时间。”

“如果再见时，你还是今日的想法，那么……我成全你。”

再见时，他就和陛下……

想到方才落在唇上，那馥郁柔软的触感。

他因高烧而泛红的脸，更是添了几分绯色。

可现在……他在温情后，却依旧选择逃离，与女帝保持距离。

这便是他给女帝的答案吗？

不……

这不是！

他的心，明明不是这样想的、

可，他不能说，也不能去否认。

他是国师，身负庇佑凤凰帝国安危的重则，该将自己的一生，献给凤凰帝国。

他的存在，是为了让女帝的凰位坐得更加牢固，坐得更加长久。

而他，的的确确……是神明所选出来的使者。

他担心，他害怕。

因为他的原因，而令姜晚的身上，背负了染指神明使者的污点。

因为他的原因，让神明降罪于姜晚。

所以，他必须拒绝姜晚。

可，明明早已在心底打了无数次腹稿，只要说出来，便能结束一切扰乱了他，扰乱了姜晚的情愫。

但话到了嘴边，却是说不出半个字来。

甚至于，他想到了自从推算出姜晚来到沿湾镇，与瘟疫做抗争时，他那慌然失措到——

等他回过神来时。

他人已经离开了安国寺，站在了前往沿湾镇的路上。

那一刻，他心里已经明白了……

他对姜晚的感情。

容与的目光飘忽，意识飘得老远。

姜晚微微倾下身，纤长的手指强势的扣住了他的下巴，用力抬起，与自己对上视线：“容与，回答我。”

容与的脑袋无法动弹，一双深如墨曜的眸，怔怔的凝视着姜晚。

眼底，覆满了复杂的情绪。

两人就这么四目相对了许久许久。

久到容与维持着高扬起头的动作，令他下颚都有些疼了。

容与才抿着薄唇，嗓音很低很低的打破了两人之间诡异的氛围。

“你……为什么喜欢我？”他问。

“喜欢？”姜晚嘴里重复着这两个字。

瞥见女子眼底一瞬的恍惚和茫然，似是根本从没想……喜欢他。

容与的心脏隐隐如针扎般刺痛。

他薄唇被抿的有些发白。

这会儿，也没有再避开姜晚眼神的意思。

抬起头，一瞬不瞬的盯着姜晚：“如果不喜欢，你又为何……非要从我口中得到一个答案？”

既然不喜欢。

他的答案，也就不重要。

“因为我想要你的答案。”姜晚说得理直气壮。

容与静幽清冷的眸低垂，浓而密的眼睫遮掩住眼底的情绪。

他低笑：“是啊，因为你是女帝，你想要的答案，我便必须给，即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