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1/2）

秦湛正躺在家里毫无形象地睡觉，突然，他感觉整个屋子都要晃动起来。

世界末日了吗？!

他噌地一下从床跳了起来：“操操操，大周末早上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谁他妈这么敲门啊，跟个土匪似的！

秦湛骂骂咧咧地打开门，映入眼帘的却是陈数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

“干、干嘛呢？”秦湛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陈数道，“你欠谁钱了跑这么快？”

陈数却一把掐住他的肩膀，语声急切：“你！你赶紧告诉我，那个学生是谁？”

秦湛莫名其妙：“什么玩意？哪个学生？”

“就是那个，得了胃癌，最后死去的那个学生！！那个之前天天与我在图书馆见面的那个学生！！”

陈数的声音因为急切都已经有些变了味。

他还没有……他还从来没有……

从来没有问过秦湛那个男生到底叫什么名字！！

但是现在，他非常、非常、非常想要知道这个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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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1329。”

虚拟空间里，a1329回过头，见来人是江诀，不由得猥琐一笑：“哟，儿子来了。”

他翻动着虚拟的任务卷宗道:“你们这次的任务做得也相当不错啊。离开了你们以后的原主林乔也过得很好。梁婳辞职的事情打动了顾筱，顾家重新成为了完整的一个家；顾旻得到了周彦毁坏林乔服装的视频，向校方举报了周彦，让周彦与市三好学生的名号失之交臂；而林乔在高考高考上虽然没有超常发挥，但也发挥出了自己应该有的水平；……你们再一次修正了偏离的世界线，不愧是陈数啊，就是牛掰。”

a1329一个人在那里絮絮叨叨了半天，发现江诀半天没有回答，才反应过来，上下打量了一番江诀道：“哟，这次回来竟然用的本体，你不留在现实世界里陪你那位陈先生了？以前不是把那位宝贝得跟什么是的吗，离开一步都舍不得……”

江诀的表情却是从未有过的肃穆：“别贫了，a1329，我问你个事。”

a1329很少见到江诀这么严肃的时候，不由得挺直了脊背：“你说。”

江诀说：“之前，我的脑子里总是出现一些很零碎的记忆片段。”

包括但不限于他想起的白色世界、在迟念那个任务里动手时闪过的记忆片段、在看到s大图书馆时那种恍如隔世的熟悉感觉……

“我以前一直没有把这些事情放在心上，但是最近，那种模模糊糊的画面变得越来越清晰，让我逐渐意识到有什么被我忽略了的地方……”江诀说，“包括我一直很好奇的，为什么我不愿意叫主神为爸爸……”

a1329神色古怪地打断他：“这也要说吗？显得我这种叫别人爸爸叫那么顺口的系统很没有面子耶。”

江诀说：“你说对了，就是‘系统’。——因为我不是系统。”

终于把这个想法说出来了。心里有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江诀情不自禁地松了口气，继续道：

“因为我不是系统，因为我在现实世界里有牵绊。我有父亲，有母亲，有……爱人。这些其实都不是真实的我，所以我才会对‘虚拟’那么抗拒。”

“其实我和陈数一样，我们都是人类，对吧？”

a1329淡淡地笑了：“对。”

他说：“我们本来以为你意识到这个事实还需要一段时间，但显然，你们两个的聪慧都超出了我们的想法。”

江诀的呼吸急促起来。

a1329承认了！

他真的是人类！

他本来可以以一种更好的姿态陪伴在陈数的身边！

他不是系统，他也不是任务者！

江诀的手松了又紧：“可是，为什么？”

a1329笑着说：“还能是因为什么？因为你已经死了！”

江诀猛地后退了一大步，呼吸渐渐变得急促。

a1329摊开手，在他的手掌中，慢慢地升起了一个屏幕。他把屏幕翻转过来对着江诀：“你想知道自己忘记了什么吗？那我现在都告诉你好了。”

江诀十八岁那年以优异的成绩考上了s大计算机系。在他进入s大之前，他就已经听到过了关于陈数的许多传说。

包括但不限于：

二十五岁的特聘教授。

脾气古怪。

艺术家沾上边的形容词几乎一个词都不沾。

随心所欲。

放荡不羁。

……

当然，在大学这种荷尔蒙充足的年纪里，江诀从同龄女生的窃窃私语里感觉出来了这位年轻的教授似乎还长了一张讨人喜欢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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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与陈数的相遇纯属是偶然。

那天在图书馆，他的同学突然对他说：“你不是一直很好奇传闻中的陈数长啥样吗。喏，他就在那。”

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