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惠虚和尚学道（1/2）

江东有个叫陈惠虚的人，出家的时候，居住在天台山的国清寺。

有一次曾经和同伴在山中游览，看到前面溪涧之上有一座石桥，众人嬉闹着要过石桥。到了桥边，只见那石桥水峻苔滑，悬流万仞，深不见底。众人看见都吓得大腿打颤，更没人敢走上桥。只有惠虚表现的很轻松地就过去了，过桥后沿着桥边小路上了石壁，一直到天很晚了惠虚还没有回来，和他一起外出游山的那些同伴只好舍弃他回寺里去了。

再说那陈惠虚走过小石桥来到石壁外面，看到草里有不太明显的小路，于是沿着这条小路往前走，前面地势逐渐平坦和宽阔起来，最后终于到了一座宫殿前。

那里众多的花卉，看上去繁杂，数不胜数；楼台亭阁连绵不断，大约有十多里。陈惠虚看见那正门上题写的牌匾叫作；“回真府”。左门的牌匾叫做：“金庭宫”。右门的牌匾上叫做：“桐柏”。三门相向如鼎足并峙，门楼都刷着金漆，窗户也格外洁白，有百多长高。

陈惠虚迈步进入那右门，看到门内的西边，又有一座高楼，金黄色的门，上面题写的牌匾是：“右弼宫”。向周围看了看，有房子无数间，各院落都有弯弯曲曲的甬道互相连接起来，玉石砌成的台阶，水道里清流激湍，处处美丽而有光彩，几乎就要让人流连忘返了，但是，他没有发现一点人的踪迹。

陈惠虚又走进了一座院子，看见里面有五六个身着青衣的道童，道童发现陈惠虚后相互看了看，边笑边说就离开了。陈惠虚再三追问他们这是什么地方，他们回答说：“你去问张老吧。”

一会儿，陈惠虚回过头来看时，看见一个老头儿胳膊下挟着拐杖手，里拿着花走了过来，陈惠虚暗想这大概就是青衣道童们说的张老了。刚想开口问讯，谁知那张老惊讶地说：“你一个沙门僧人，怎么忽然会到这里来了？”

陈惠虚说：“贫僧经常听说过了石桥就有罗汉寺，在尘世间时常听到这里的钟声，所以来寻访，我们有缘相会，所以我才能够来到这个地方，敢问大师，不知道罗汉在什么地方？”

那张老回答说：“我们这个地方是真仙的幸福宫庭，是天帝的下方府第，号称‘金庭不死之乡’。是修养本性的好地方，周围方圆有一百六十里。神仙右弼桐柏上真王君主宰这地方，这里列仙有三千人，仙王力士、童男玉女，各有一万人，是小都市的处所。太上在一年中有三次降临到这个地方，来考校评定全天下学道的人的功德品行的等级。这里是神仙的住所，不是罗汉的住所。王君就是周灵王的儿子，也是瑶丘先生的弟子，他已是‘上真’了。”

陈惠虚说：“敢问老丈，神仙之法僧人可以学吗？”张老说：“只要你积累功德，肉身升天，在于志向坚定持久罢了，你眼前能够见到这幸福宫庭，也是有希望可以学的。”

陈惠虚又问说：“那么学仙应该从什么地方入手呢？”张老说；“在内靠保神炼气，在外靠服吃丹药。变化成仙，是神丹的力量。好了，你不可以在这里停留的时间太久，上真恰好去游东海了，假如车骑卫队回来，上真遇见了，恐怕要有巡问责备我们的。”说完，就领着他，带他出门。走了十多步，陈惠虚抬头一看，已经在国清寺了。

从这以后陈惠虚逐步敬仰道术，尤其爱好丹砂，虽然衣服损坏，鞋也破漏，但他不把这看做丑事。只要听说哪里有炉火炼丹采药的道士，就不怕路远，到他那去，采买丹砂的费用，也就渐渐多了。

陈惠虚晚年居住终南山捧日寺，年龄渐大身体也衰老了，但他的求道的心情更加迫切了。

有一次他生病卧床一个多月了，身体瘦弱疲惫非常严重。一天，一场暴雨过后，有一个老头儿背着药箱来到了捧日寺，大声吆喝道：“卖大还丹！卖大还丹！”绕着走廊转了几回。

众和尚都嘲笑他，有人想捉弄老头，就指着正在生病的陈惠虚和尚的门，对老头儿说：“这个老头儿很爱好大还丹，你可以卖给他。”卖药的老头儿一听就高兴地到陈惠虚屋里去。

陈惠虚说：“我知道这大还丹是好药，敢问老丈一剂多少钱？”老头儿说：“随你的能力办吧，略微表示一下就可以了。”陈惠虚说：“我老了，又有病，已经困在这床上一个多月了，昨天到了僧次（梵网经下曰：‘若佛子应如法次第坐：先受戒者在前坐，后受戒者在后坐，不问老少比丘尼贵人国王王子乃至黄门奴婢。’供养法有僧次与别请二者。施主不选其人，但顺僧中之席次而供养，谓之僧次。）时间，我自己行动不得，只得托邻近的和尚代斋，得到了一点儿衬钱，这点钱可以买到药吗？”老头儿伸手拿了他的钱，给惠虚留下了几粒丸药，告诉他服用的方法。看到陈惠虚依法把药吞服了，老头儿才离开。

众和尚一个接着一个来问，陈惠虚说自己已经买了大还丹，把它吞服下去了。一会儿，困扰了他很长时间的病好了。

陈惠虚在远处阻止众和尚说：“你们不要到我跟前来，这里味道很难闻，我的病好了，但是，我现在需要几件新的衣服。”说完，纵身跳下床来，那架势好像飞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