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8章（1/1）

沐辰实在无从判断黑山的话是真是假。

“蜃”的“老朋友”着实不少，有利维坦那种一见面就往死里整的，也有大鼋这种不离不弃的。

那黑山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前两次见面，沐辰都只差一点就被黑山分身核心自爆给炸死。

这次也不知道黑山在想些什么，居然平心静气地找他打招呼。

难道这家伙有斯德哥尔摩综合症，曾经被“蜃”虐过，所以爱上了被虐的感觉？

为此祂不惜两次派出分身来找沐辰自爆。

表面上看起来像是对沐辰充满了仇恨，其实只是为了享受在“蜃”面前自爆的快感……

挺扯的，就连沐辰都觉得自己的猜测不靠谱。

但是关键是他什么也不敢说，什么也不敢问啊。

于是他决定结束这次谈话，“既然只是打招呼，那我准备走了。你继续睡吧，不用管我。”

“好不容易来我这儿一趟，就这么走了？”黑山显然没打算就这么放过他。

“那你到底想怎样？”沐辰终于忍不住了。

我是打不过你没错，但我也是有尊严的，要杀要剐你尽管来，别跟我玩虚的！

黑山闻言笑了，“究竟是烂柯人还是南柯一梦，是一局棋百年，还是一梦如一世。你就不好奇吗？”

嗯？话里有话！

虽然烂柯人和南柯一梦乍一看很像，其实却是截然不同的两种状态。

烂柯人一局棋竟是百年过去，对应的是一个人沉湎于梦境无法清醒，任由时光荏苒岁月蹉跎。

而南柯一梦却是短短的一个梦境让你尝尽一生酸甜苦辣，醒来之后失魂落魄欲罢不能。

仔细分析，这是梦境权柄的两种不同能力。

黑山这么说，分明是在暗示什么。

沐辰之前的猜测是自己中了异能“南柯一梦”，这几个月来的经历都只是一场梦。

而黑山的暗示更像是说“蜃”如烂柯人一般，流连梦境而荒废了人生。

究竟哪个是真，哪个是假？

“别跟我打哑谜，有什么话直说！”沐辰已经破罐子破摔，懒得猜了。

“别激动，听我说说‘蜃’的前世今生，你就明白了。”黑山回答得不紧不慢。

作为一个传说级大boss，祂就是那个烂柯山，千百年来躺在那里沉眠，却在梦境中不断成长。

时间，对祂而言，只是一个过程。

人们起誓时都喜欢说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什么什么的，其实无非是想告诉大家一个道理，天地和山脉的生命悠久得让人难以企及。

黑山静卧在这片大地上不知多久，看着“蜃”、利维坦和大鼋这些传说级经历的恩恩怨怨，祂却始终岿然不动，偶尔丢两个分身去凑凑热闹。

接下来，就是黑山想要告诉沐辰的故事。

“蜃”原本只是生长于“千岛”地界的一只蛤怪。

这只蛤怪野心勃勃，一心想要成为站在异界的顶尖存在。

于是它不停地战斗、吞噬、成长，直到有一天变成了“千岛”地界的掌控者。

它化身蜃龙！

成了传说级半神生物！

它变成了祂！

在这过程中，祂收服了邻居大鼋，得罪了另一个邻居利维坦。

然后有一天祂不知为何陨落了，在“千岛”留下遗骸和精魂。

又然后，异界与地球出现了交集，异位面出现，异能入侵开始。

于是“蜃”的精魂去了异位面，寻找卷土重来的机缘。

“这就是你的前世今生！”

黑山一口气把话说完。

沐辰听得一愣一愣的。

所以你的意思就是我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海鲜？

别闹！

“虽然你现在还很弱，但是你终于还是回来了！”

行吧，你们都说我是“蜃”，那我就是“蜃”好了。

但是我知道，我是个人！

这样就够了。

我可以继承“蜃”的异能，也可以继承祂的恩恩怨怨，但是我永远是个人！

沐辰始终不曾放弃生而为人的认知。

不管黑山现在跟他玩的是“南柯一梦”还是“烂柯山”，他都认准这一点，绝不迷失自我！

人，贵在有自知之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