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章 给皇爷爷请罪（1/1）

宫宴结束，欢载便去了御书房，皇上正弓着身子摆弄他那些文房雅件。皇上摆弄得很认真，时不时发出珐琅的玉石相击声。

欢载给蔡公公做了个嘘声的手势，悄悄溜了进去，安安静静跪在皇上所在书案对面，伸着头好奇地看着他那如孩子般摆弄玩具的皇爷爷，没有一丝要打扰的意思。

约莫一炷香时间，皇上抬起头看见欢载，微微一笑，问道：“来啦！伤都好了？”

“嗯，好了”欢载低下头应声，随后规规矩矩给皇上叩了个头：“孙儿骗了皇爷爷，孙儿给皇爷爷请罪，请皇爷爷责罚！”

皇上看欢载这副样子，乐了：“你父王不是罚过了吗？好了，起来吧！到我这里来！”

欢载听罢，慌忙起身，兴高采烈地跑了过去。背着手站在皇上身后，看皇上摆弄的小玩意。

只见皇上书案上黑色大漆制托盘里，整齐地摆放着十几枚羊脂白玉印章。印章雕刻精美，章首小兽活灵活现，各有姿态。

“来，挑一个吧！”皇上说，

“给我的？”欢载灿烂一笑，随后抿着他那带着笑意的嘴唇，仔仔细细地从中间挑了一枚印章。

这枚印章章首雕一精美螭虎，见那螭虎耳朵方中带圆，大鼻，圆眼突起，眼梢有延细长线，腿弯曲遒劲，爪子弯曲上翘，看着威武有力、霸气凌然，一看就是精细打磨而成。

“眼光不错啊，这是皇城中崔大师杰作。”

听皇上这么说，欢载更开心了，用手反复摩挲着这枚小小印章。

“这印钮上小兽叫螭虎，相传也是龙的儿子，和他差不多的还有这个。”皇上拿起另一枚印章，“这印章是一对，我手里这只叫螭龙，螭龙的尾部是拐子型，而螭虎是卷草型的。这螭虎也代表着力量与神武。传说在战场上能给带兵打仗的将军带来祥瑞”

“那我能不能再要一块？”欢载抱住皇上胳臂，用期待眼神看着他。

“小东西，怎么那么贪心！”皇上皱着眉头，故作生气地白了欢载一眼。

“这螭虎既然能保佑战场上的人，我自然是想留给遄征哥哥的，皇爷爷不如将那块螭龙也送给我吧，正好我跟遄征哥哥一人一块。”欢载摇着皇上胳膊，用一脸乞求的神情看着皇上。

“真有心了，还想着你遄征表哥，不枉十年前，遄征拼了性命把你从死人堆里背回来。罢了，两块都给你吧！”说罢皇上拿出枚那枚螭龙印章递到欢载手里：“小东西，这下满意了吧！”

“皇爷爷最好了！”欢载开心地搂住皇上，皇上被他这么一闹，差点没站稳，狠狠拍他一下，“快放下手！没大没小的！以后好好在宫中学学规矩！”

欢载听罢，笑盈盈得迅速放下手来。

“知道这玉印原石从哪里来的吗？”皇上问，欢载摇摇头。

“这些石头原就藏在那山涧、河沟里，和那水里卵石并无区别，当地农夫经常拿这些石头用来垒院墙、花圃甚至是猪圈，直到后来这些石头被送到那技艺超绝的雕师手里，反复千万遍雕琢、打磨，这些璞玉才可真正成为玉器，成了价值连城的宝贝，这雕得越细致生动、耗费时间越长，价格自然卖得越高。现皇城中一流大师潜心雕刻的玉器，可值万金了！这就是所谓的，玉不琢不成器！这人呀也是一样，我看，你也该多历练了！正好你遄征表哥要回来，等过些时日你就跟在他身边，好好跟他学学！”

“那哥哥什么时候回来？”欢载问，

“快了，就这一两天了！”

“这么快？”欢载兴奋极了。“我要去接哥哥！”欢载央求皇上。

“当然要去，不光你去，文武百官都要去。这次遄征打了大胜仗，区区２万人，大破敌军２０万主力，如今西南平定，你表哥大功一件！这孩子争气，没给你姥爷舅舅丢人，这定国公府一脉后继有人了。相信你姥爷和你舅舅在天上看到了，也会替他开心吧！”

“嗯，一定会！”欢载想到姥爷和舅舅，红了眼眶，泪眼汪汪地点点头。

“还有，走的时候把这个也带着。”皇上让蔡公公呈上欢载那把盘龙小剑，“做坏事，还把证据留下了。”皇上打趣欢载。

欢载不好意思地挤出一个尴尬微笑。拿起那把心爱的盘龙小剑：“我还以为它丢了，幸好又回到爷爷手里！”欢载欣喜地看着小剑。

“这把剑可是我找了最好的玄铁花了四年时间才铸成的，还找国师给它做了法，再敢丢了，我可要你好看！”皇上佯装生气地说。

“不敢了，不敢了！”欢载忙赔笑，欢快地把小剑挂在腰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