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章 技艺比赛（1/1）

第二天，琴艺比赛开始，众人被领到百享院后门一堵生有青苔的平常石墙边。

老鸨在墙上一番摸索，把手伸进一个被人故意用青苔堵住的洞口，轻轻一按，石门缓缓打开。

众人穿过一条曲折迂回的连廊，来到百享院后院河边码头上。一艘豪华大船停靠在岸边。大家上了船，不一会船划到了禹水河对面。

那里也有一处建筑群，中间最高楼上，牌子上写着“望水楼”三个大字。

大字写得雄浑有力，欢载认出这是出自大启国书法大家，也是庆远侯，刘志之手。

这望水楼与几个楼阁亭榭飞檐画角相接，形成一副延绵富丽之像。

“我就说，这百享院果然不简单，原来还有这么个地方。”欢载坐在轿子上心中暗想。“这里是白享院内堂，属于私密场所，诸位来到这里，比赛结束之前可不准出去！”老鸨宣布规矩。

琴艺对决开始了，这对欢载来说并不难，大启国文人向来推崇古琴，“一张琴，一壶酒，一溪云”，是多少雅士心中所追求向往生活。欢载从小便在陆师父熏陶下，练就了精湛的琴艺。

“众姑娘请看这里！”老鸨站在一张高五尺左右挂在架子上的卷轴前，轻轻把卷轴上丝带解开。卷轴一头迅速下落，露出“机戎”两个大字来，欢载拉开轿子上纱帘一看，还是庆元侯的字：“莫非这百享院，庆远侯也有一份。”欢载有些疑惑。

“这里是戎机两个字，请姑娘们以此为意境，自创一首琴曲！时间是一个时辰！”姑娘们一看这两个字，大多心凉了半截。

这“戎机”二字是指战争，青楼里的姑娘们有几个是懂战争的。一个时辰过去了，姑娘纷纷试弹，可大都不如人意，负责这次鉴赏的书生模样辞官儿，听得是连连摇头。

到了欢载演奏，看着这两个字，欢载心中翻涌起了很多情感和往日记忆。

他想起六岁那年，杀虎台上他和遄征看士兵们演武，看那天边残阳。还想起外公和舅舅殉国一幕，心中一片激昂与伤感。这情绪转化到他琴音上，在他指尖既有看到兵士演武时的雄壮之情，又有那亲人离世真挚的伤别之意，听得让人既激情澎湃又伤感垂泪。

负责鉴赏的辞官，擦了擦红着的眼眶，随口吟诵出：“陌野深楼台，日中现残云，壮士空悲切，铁血映衣寒！”

欢载一惊，“这妓馆的辞官儿竟如此不简单！能听出我琴中意境！”，欢载暗想，掀开纱帘看向那辞官。

只见那辞官儿生得清清秀秀，气质端正高雅，还真不像是这勾栏场所讨生计的小斯，倒像是个读书人。

那辞官感觉到欢载看他，也下意识地朝欢载望去，一下便被欢载惊艳到了。

“这天底下竟有这样美丽的女子！”辞官喃喃道，这一局不用说，自然是欢载以第一名的成绩赢了此项比拼。

比赛结束老鸨便安排众姑娘入房间休息，欢载被安排到望水楼，单独一间最大最中间，装修最豪华的房间里。抬轿子的侍卫和王府管家则被安排到隔壁水月楼上。

第二日一早，棋艺比赛开始，欢载环顾了一周，发现昨日光琴技淘汰的姑娘就不少，至少有七八人。

虽然小时候经常看父王与陆师父对弈。可欢载并没有继承平王爷那善于下棋的脑子，和姑娘们对阵，几乎每局都是险胜。

最后和他对阵的是西南文溪院下棋最好的文儿姑娘，这姑娘脑门很大，在她油光晶亮的头上凸起着，这一看就是聪明绝顶的样子。

果然没几步，欢载便陷入了困境。这时只听站在她们身边的昨日那词官儿，幽幽吟出一句：“一目寻龙雾，纵横弈两边。”

欢载瞬间明白过来，反手杀的文儿心态全崩，连连失误，这次无疑又是欢载夺了魁。输了的文儿愤怒地瞪了那辞官儿一眼，恶狠狠的说：“你竟然偏帮，看我不去告诉宋妈妈！”

这时欢载拿着细细地强调说：“姑娘这就不对了，胜败乃兵家常事，姑娘是你这心态导致连连失误，输棋是自然啊！怎么可以赖别人！”文儿说不过欢载，气鼓鼓地哼了一声就走了。

这时欢载对帮他的那个辞官儿微微一笑，露出他那洁白整齐牙齿。

他那笑容简直能甜到人心里，那辞官儿显然抵挡不住，连忙低下头去，脸羞得红到脖子根。

“唉！我这该死的魅力！”欢载得意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