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汪烈停职（1/2）

程彻出差回来后得知的第一个消息，竟然是汪烈被停职了。

被停职的原因据说是因肖亦尘事件的处理不当，导致内部人员不必要的牺牲，身为一把手严重失职。对于十年如一日哪里有困难哪里上的实干派，除这次的意外事件，还真难再找出汪烈的其他不是。

深夜，老巷子里的一家客人稀少的酒吧，程彻和汪烈坐在闲人止步的二楼，悠然地喝着烈酒。酒吧是汪烈的一个老战友开的，目前为止能够得到独享二楼特殊待遇的，除了汪烈还真没有别人。

“现在谁代理你的位置？”程彻问到重点。

汪烈吸了口烟，“路杭。”

“那个副市长的女婿？”程彻虽是个地地道道的商人，但对官场上的一些关系网也略知一二。

“嗯。”汪烈点头。

“需不需要帮忙？”要想让这件事情的发展方向有所改变，对程彻来说是有可达到目的的方法的。

汪烈将手里的烟按熄在烟灰缸里道：“不用，我就当是休年假，等休息够了再说。”他不想让程彻扯进这件事情里，因为这件事并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以前整天忙得像个陀螺，现在忽然停下来，觉得这么过日子也不错，每天烟都少抽半包。”

“这可不是你的风格，你能闲得住？”程彻自打认识汪烈，就没见他休息过。

“地球离开谁都照转，这么一想，现在让我退休都行。我昨天刚从田园的老家回来，给老俩口捐的钱他们说什么也不收，小儿子没了，老俩口心里的那份盼望也没了。正好村里有户人家新盖好的房子出售，就用这笔钱给老俩口置了个新居。好说歹说，总算说动了老人搬家。

老俩口一辈子的家当半小时就搬过去了，油漆脱落的六个木头箱子，装的都是田园的东西，从小学到高中一路得的奖状，甚至连小学时候的学生证，老人都完好无损地保留着。还有给田园小时候买的第一件新衣服，老人说衣服没穿坏，还很新，本来打算留给田园的儿子穿的。可怜天下父母心……我们一共去了三个同事，走的时候老俩口一直把我们送到村口，车子开上公路，远远地还能看到土路的远处那两个年迈的身影。

唉，现在闲下来这么一想，只要好好活着，就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即使过不去了，跌个跟头又能怎样？只要自己在自己面前能够抬得起头来就行。”

汪烈忍不住又燃起了一支烟，接着对程彻道：“多亏你匿名捐的那两笔款，不然这房子还真买不上。剩下的钱足够老俩口以后几年的生活了。临走时老俩口一再嘱咐，以后不要给他们寄钱，说他们还有五个儿子，他们有依靠。这或许就是朴实善良的老人才有的倔强和尊严吧……”

那一晚，汪烈醉了。

第二天中午，程彻给汪烈打电话时，汪烈刚醒，正躺在床上望天花板。

“快起床把自己收拾收拾，我请佛晓帮忙给你约了关教授，正好今天关教授没课，下午两点你们见个面，地点一会发你手机上。”程彻的电话直接了当，五分钟后他还要参加董事会。佛晓是上次私人聚会的组织者，也是关教授的同学。

“关教授？”汪烈捏了捏眉心，他昨晚的确喝得有点儿多。

“你一见钟情的关琪，不会没几天就把人家给忘了吧？”程彻讲电话的同时，视线在桌面的文件上浏览一遍，然后在签字处签上了自己的大名。

“没有，我只是有点头晕，一时没反应过来。”汪烈这会儿彻底清醒了。

程彻叮嘱道：“这次要准时赴约，关教授说了，这是给你的最后一次机会。”

“知道了，放心，一定！”汪烈瞬间满血复活，和程彻又聊了两句，挂断电话后立即冲进洗手间洗漱。

趁着今天阳光大好，好久没出来转的冯萨萨散步散到了市中心的商业区。冯萨萨没有逛街的嗜好，但却喜欢泡咖啡馆，如果找到一间安静的咖啡馆，要上一杯热巧和一份甜点，她能在那里坐上一个下午。重要的是，她一定会选一个靠窗的座位，最好是视野开阔的，能够方便她看到街道上的来来往往，这就是冯萨萨的惬意休闲时光。

在商业大厦一层有一间u型咖啡馆，冯萨萨选了一个最适合观景的位置坐下来，然后点了一杯热巧和两份蛋糕。虽然未必吃得完，但因蛋糕的图片实在太诱人，吃不了可以兜着走。

咖啡馆的正中央有一架钢琴，此时正有一位瘦削的老先生在演奏，琴声低沉悦耳，似清泉流入心田，在这个洒满阳光的下午，显得格外美好。

透过冯萨萨所在位置的窗口望出去，前面是一个椭圆型广场，今天不是周末，广场上来来往往的人不多。有一个高个子的男人站在那里很久了，至少在冯萨萨坐下来后就看到他已经站在那里，而在冯萨萨把两块蛋糕各吃去一半后，他依然站在原地一动未动。

最先吸引冯萨萨注意的不是因为男人长得帅，其实直到现在冯萨萨也没看清他究竟长什么样子，而这注意力的本身，是男人怀里的那一大束蓝色妖姬。

在这个冬日的下午，冷中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