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人面兽心（1/2）

上文书说到那黄皮子也终究是开口，欲要吐露实情！小六三人也是洗耳恭听！

被称作大哥的那只黄皮子道，事情要从三个月前讲起。不知三位高人可曾听说三个月前在西岗塔后行刑法场枪毙四兄弟之事？

小六和小辫儿那时还未曾下山自然不知！祖大力道，我知道，当日我也去了法场！啊呀，莫不是你们四个家伙便是那四个死刑犯？

黄鼠狼道，正是！原本我们四兄弟本是本县张家庄人氏，也是老实人家，家境贫寒。老大名叫张龙，老二叫做张虎，老三张豹，老四张彪！虽然家境贫寒倒也是起得四个很霸气的名字！我们四兄弟从小大字不识，也没有正经营生，仅靠租种村里张老财三亩薄田也算凑合过活。直到三四十岁也是未曾娶妻！老父老母又是先后因病去世！为了父母下葬能有两口棺材也是跟那张老财使了些许高利贷，只想着今年地里收成了能把高利贷还上！可哪曾想今年又是偏偏大旱，地里庄稼也是几乎绝收！饭都吃不上又何谈能还账？本想着那张老财可能会念在同宗同族会留些情面！没想到那地主恶霸张老财非但没有半点怜悯，还说欠账还钱天经地义，如若不能按时还钱就要强行收走我家宅院抵账！我们兄弟四人就这一处院子，这是让我们以后如何是好？然那张老财欺人太甚，高利贷利息也是翻着翻的涨，就说这一处宅院还不够利息的！当天我们四兄弟就暗自商量想要趁着黑天潜入那张老财家中偷些钱财出来。当时我们兄弟也并不想伤人性命。虽不识得几个大字但杀人偿命的道理自然还是懂的！当这四兄弟潜入到老财家中也是听得那老财夫妇正在炕头上嘀咕着如何压榨这兄弟四人！还暗骂四人天生穷命！四人听后也是气冲脑门，杀心顿起，抄起砖头棍棒之物就冲得屋里！那老财夫妇又哪里是这四位壮汉对手。再说这四兄弟已然被冲昏了头脑，下手也是没轻没重！竟然把老财夫妇生生打死了！

再说屋里一番折腾必然有所响动。惊动了住在配房的张老财儿子儿媳妇两人！那张老财儿子披上衣服去得正房看到眼前炕上躺着的父母已然气绝身亡。而屋里四个大汉也是认识！这张老财儿子已然明白一切，自己也是受过新思想教育上过洋学堂的。平日极其看不惯父母作为，也曾多次劝说，然老财夫妇利益熏心，也听不进儿子的良言！

张龙四兄弟也是见出了人命，也是慌了手脚，不知所措！老二张虎道，大哥，两个都已杀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这一家人都做了吧，也让他们在地下有个团圆！张龙道，那张老财夫妇并非好人，死有余辜！而张老财之子识得大体，也常接济穷苦。今日放得他去。我们已然杀人，罪责难逃，只有兄弟四人，并无妻儿，死也就死了，不得再乱杀无辜！再说那张家少爷也早已是瘫坐在地，说不出话来！

四兄弟逃出院来，可想那张家少爷必会报案，今日之事也必然败露。大哥张龙道，今日之事与三位兄弟无关，我一人去得警局投案自首也保三位弟弟无事！这四兄弟平日关系甚好。三位弟弟一走了之又岂能使得大哥一人独去投案？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刀山火海也要一起闯！就算死也要一起！再者说那张家少爷已然认出四兄弟，必然会全盘托出，四兄弟一个也逃不脱！

张龙四兄弟，携手并肩，前往警察局投案自首去了。人证，物证，再加上四兄弟供认不讳，这案子也就好判了。本来杀人偿命，但毕竟是投案自首，又事出有因！也不至于被判死刑！只是这四个兄弟无钱打点，正所谓衙门八字开，有理无钱莫进来！自然也就判了个死罪！

民国初年已经废除了砍头刑法，死刑犯都是执行枪决！这哥四个去了刑场也没喝上一碗断头酒，吃得一口断头饭！就算是吃了枪子儿连个收尸的人都没有，更别提下葬了！

临行前那何县长亲自给四位兄弟送来酒肉！并承诺为这四人收尸！那张家四位也自然是感动的无以言表！生生把那何县长当作了好人，趴在地上不住的磕头，恨不得管那县长叫祖宗了，哪里知道兄弟四人正在沦为了县长的四颗棋子！

何县长假借给张龙四兄弟收尸下葬也是要来了四人的生辰八字！四人听说给其下葬立碑，也自然愿意！其实那县长套得四兄弟生辰八字也是另有蹊跷！

行刑法场就在范阳县城边上的西岗塔后边！要说这西岗塔也是不知哪朝哪代建造而成！因塔位于西岗村故得名。塔高十三层，设计的也是威严大气！为何把法场设于此处？听说是因为古塔能镇得住一切鬼祟。往往刑场不免有得几个冤死之鬼。那些个当官的想必也是求的个心里安稳故把刑场设于此处！

行刑那日，兄弟四人被押送到刑场之上。本应是大晴天，突然间只感觉阴风阵阵！四人排成一行，听着一声声枪响，这四人也是吃了枪子儿，应声倒地！说也奇怪，四人也并未感觉疼痛。只感觉身体轻飘，飘飘悠悠的好似有人在召唤他们。隐约有一条路，路的那头只见得一穿旗袍的美艳少妇朝他们招手！说那少妇也是身材婀娜多姿，体态完美，娇艳无比。此人也正是那大石榴！四个人也是蒙头转向，飘飘忽忽的竟然跟着大石榴去了！

说那大石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