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万物调和】（1/2）

昆仑山介入八王之乱后的第二个月，由天尊周永义独自一人在陇山找到了白啸林的踪迹。

“啸林，你已堕落到地面了么？”

周永义看着眼前几乎一手培养长大的徒儿，此刻如同一位慈祥的父亲。

“师父，千百年来就从来没有人立于这苍穹之上，又何来落于地面之说。”

白啸林的眼中早已没有了往日的平和，剩下的是猜不透的茫然。

“你们到底想做什么？”

“你说过能回答我心中疑问之人在这上面，如果没有人能立于这天顶之上，那就由我来一探究竟。”

白啸林像当初的周永义一样，将手指向了天穹，然而他此刻的心境是想吞下这方天地。

“愚蠢，人与神的界限岂容打破，为师参悟一生虽至半步入神境，你可知剩下这半步就是吾等永远无法跨越的鸿沟。”

周永义左手作问天指持于胸前，刹那间其周身气流涌动，四处窜动的灵气灌入他的法袍和长发之中，却是柔和的舞动着。

“师父，你老了，将自己陷足于当前的思维太久了，我等皆是这天地间一缕青烟而已，如无飞天之勇，终是坠地之殇。”

白啸林眉心飞出一柄通体银白色的神剑，剑柄处有一白龙盘绕，此刻正闪耀着纯洁的白光，此剑正是被誉为九大神兵之首的太元剑。

看到此画面的白天昊立刻就认出，这剑与妹妹手中那柄剑一模一样。

然而周永义灵力之深厚远超白啸林的认知，只见其背后出现了一个圆光，周身被层层淡绿色的神光环绕，这都是他灵气具象化的景象，两人之间的差距还是显而易见的。

如今白啸林有神兵加持，如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在半神境面前逃跑是徒劳的，只能尽力而为。

至于胜过天尊周永义的心，白啸林确是半分也没有，只能步步紧逼，以攻代守。

然而周永义灵力已悄然封闭了整个空间，此刻白啸林却也全然顾不到了。

此战虽白啸林拼尽全力，却也是徒劳无功，战败是必然的，但战况之激烈也是可谓是空前绝后，令人叹为观止。

两人灵力的碰撞所倾泻出的力量，甚至将整座陇山彻底削平，若不是周永义将此处空间封闭，这影响的范围将会更加广泛。

“周天妙法·万法归一。”

周永义将双掌上下平行放置于胸前，只见白啸林脚下和头顶都幻化出了一只巨大的神掌，只要周永义将双掌合拢，白啸林顷刻间即可形神俱灭，永不超生。

就在周永义准备合掌之时，忽然间瞥到了白啸林手中的太元剑闪耀出了一道柔和的光晕，这瞬间他犹豫了。

“啸林……”

周永义终究还是放下了颤抖的双手，强行收住了术法。

众所周知，越是强大的术法越像是一把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双刃剑，而此刻这所有的伤害都将由周永义一人承担。

“师……师父！”

眼看周永义口吐鲜血，白啸林瞬间恍神呆住了。

周永义所要展现的记忆场景结束，白天昊和周一的意识终于回到了现世。

“这就是关于你父白啸林当年所发生的事。”

周永义深吸了一口气，随后将弥漫在周围的灵气全部收回到了眉心灵根之中。

“那后来呢？”

白天昊心想，立于昆仑之巅的半神境修士，如今怎么委身居于这狭小的洞穴之中，难道真如师父所说半步成神，半步炼狱。

“吾心终究不忍啸林就此陨灭，导致我灵根大损，跌落境界，我知此番结局源于自身心境不稳，从陇山回来后便隐居于此只为固心，再不问世事。”

曾立于修士界之巅的天尊，此刻脸上却只有落寞，虽再无傲视天下之姿，眉宇间却有仙骨犹存的洒脱。

“我还想问我爹后来怎么样了。”

白天昊有些动容，毕竟周永义所呈现的记忆和南宫家两父子的陈述基本吻合，他似乎依旧难以接受。

面对白天昊的追问，周永义只能叹了一口气。

“你父未有趁人之危之心，其逃离陇山后，吾只听闻净土宗几乎席卷了整个修士界，集齐了九大神兵，再后来忽然间销声匿迹再无八王行踪。”

听完周永义的一番话，白天昊再一次陷入了沉默，到现在关于他父母和妹妹，依旧是一头雾水。

“白天昊，吾有一问，今日你依旧相信啸林是好人么？”

周永义见状，立刻抛出一个直击白天昊内心的疑问。

“我相信我的父亲，他绝不会做出此等伤天害理之事。”

白天昊内心深处的记忆都是父亲对于这个家的付出和呵护，这样一个人差点毁了整个修士界，他绝不相信。

“那就遵循你内心所想，我从未悔恨当日所为，因我坚信能被太元剑选中之人必是心系天下苍生，纯善正直之人。”

这就是周永义所坚信白啸林有自己苦衷的地方，或许这世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