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现场的第三方（2/3）

西娅总觉得有些亏欠林薇，如今看着她自己疏散了心结。西娅看看不停被甩到后面的霓虹灯，她欣慰于林薇的成长，也不禁感叹，生活果然是最好的老师。

晚上，颜奶奶照常出门，去给自己的老头子去买牛肉锅贴。这些年漂泊在外，颜章时常想着陵市的这个味儿。

如今回来养老了，她要让他把这些年的亏空，都补回来。

从老宅出来，有许多七拐八绕的巷子。刚开始回来时，她还有些不适应，倒不是觉得害怕，而是总会迷路。

这些年，她跟着自己的丈夫，去过许多危险的地方，胆量早就练出来了。就是这认路，从年轻的时候，她就是这方面的弱势群体，经常被颜章嘲笑。

最近附近在新建地铁站，许多原本通畅的路，现在被堵的让人根本找不到方向。经过多次，从死路上回头，她逐渐失去耐心，索性站在工地的围挡边，准备找保姆来接自己。

听到有石子松动的声响，多年经历动乱的经验，她下意识撒腿往有光亮的地方跑。身后几人的束缚带落了空。

怎奈腿脚不听大脑使唤，几个黑影很快挡住她的去路。挣脱间，她隐约感觉到这些人不像是谋财，也不是害命。

她大口喘着气，说着：“哎呀，好了。我一个老太太，真是累死我了，你们到底要干嘛？”

几个人面面相觑，一个经过机器处理的嗓音发出来：“请你跟我们去个地方。”

她灵机一动，拉拉窜上去的衣服：“行，那你们先让开。堵的我这胸口闷的慌。”

他们向来是干死士的活，这不能伤人的任务，执行起来别别扭扭，况且这老太太还有点子反侦察能力。

他们悻悻让出一个口子，老太太死死盯着前面有光亮的路口，佯装往前走，然后脚底生烟，拼命向着目的地跑。

说时迟那时快，围挡旁突然窜出一个魁梧的长头发汉子，举起手上的大石块，目标明确地砸向颜奶奶。

她的手机响起，屏幕上显示是“颜先生”。她知道，是自己这么久没回去，他担心了。

只是这次她只能紧紧盯着手机，躺在血泊之中......

嬴庭南手指抖落，像是英勇无比的战神，一下子失去了锐气。烟灰纷纷扬扬，毫无章法的飘散到地面。

他感到喉结似有千斤重，许久......他低沉到像是得了重感冒似的嗓音，终于嘶吼出来：“你tm都干了什么！”

邱泽看着因为路段堵塞，久久挪不动的救护车，躲在车里战战兢兢：“哥，哥，不是我，，，我没让人伤害老太太。”

他咽了口唾沫，继续解释道：“是，是突然冲出来一个人，我也，，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

医院里，西娅拖着行李箱，跌跌撞撞来到停尸房。

警察告诉她，是附近醉酒的流浪汉，在神志不清下袭击了老太太。

因为路段施工，监控设施不全，目前只能调到颜老太太，是昨天晚上七时许独自进到监控盲区。

而大约半小时后，就在监控里，看到手上沾血的长发壮汉逃窜出来。目前嫌疑人已经抓获归案，对犯罪事实供认不讳。

但是依照目前的证据看，只能判定为过失杀人。

掀开白布时，她不明白，奶奶明明受了很重的伤，应该很痛。但是她的脸上却挂着笑容，就像平时她看爷爷时一样，幸福而满意的微笑着。

刹那间，泪水像是堤坝被冲垮的河水，控制不止的奔涌而出。

伤心、自责、愧疚同时捶打着她，爷爷奶奶才回来没多久，她答应过父亲要照顾他们。她想不通，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的局面。

伤心的拉扯间，西娅似乎碰到什么布料，她仔细看着奶奶的指缝间......

高云琛带着颜父、颜母长途跋涉赶来。

颜父跪跪、起起，终于奔到母亲身边，无尽的伤心在房间内久久回荡着。

高云琛环着西娅单薄的肩膀，将她扶起来。泪水模糊了视线，恍惚间她抬头看着眼前的男人，期盼着那是嬴庭南。

吸顶灯的光线闪过，高云琛拿出湿巾，帮她擦拭着血红的下眼睑......

自从看到自己跟西娅联姻的消息，他就猜到，这是自己祖父带着私心的筹划。

这样的方式，让他有种莫名的羞耻感。这段时间他无数次拿起手机，又放下。他不敢联系西娅，生怕落下个趁人之危的印象。

葬礼上，他又觉得趁人之危就趁人之危吧，至少现在他能站在她身边。

西娅已经不再流泪，只是身姿笔挺的，看着远处烟雾消散后，露出来的墨色山峦。

高云琛有种机不可失的匆忙感，他缓缓开口：“娅娅，什么时候你需要我这个未婚夫了，我就第一时间出现，好吗？”

西娅想起之前，她怎么也联系不上嬴庭南的时候。他从来没有在自己需要他的时候，第一时间出现。

眼泪像是连成串的玉珠，纷纷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