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1/2）

三联会议最后在丰益，可是派出去的人都石沉大海，根本没有江凤羽的消息，在港城那个三不管地带，江凤羽的行踪成了谜。

我知道江凤羽是个谨慎的人，至今没有从颖军那边得到消息，换而言之，她还在港城藏匿。

莫凌擎是只老狐狸，多年来一直游走在军政边缘，不断试探左晋安的底线，可如今外忧内患，还没到动手的时候。

近日来颖军，南方军都在边界挑衅，擦枪走火是难免的，左晋安也早在会议前便给奉军司令部打过电话，明着是督促奉军交出莫凌擎通敌卖国的证据，暗地里也有着自己的算计。

丰益，各方势力集结的地方，当左晋安轻描淡写的竭问我时，江凤羽总算是出现了，却没带来证据。

事情急转直下，莫凌擎有恃无恐的反唇相讥，全然一副胜券在握的姿态。

“证据在我这。”

众人的视线皆落在凌素素的身上，看着她从容不迫的走来，手中还拿着我给她的军用通行证，我怎么都没想到她会来。

看着小媳妇拿出的证据，是一份顾琰宸、松本太郎、莫凌擎私下密会的录像，倒映在墙体上的影像，现场将领无不哗然。

在面对众人质疑逼问时，小媳妇出奇淡然平静的拿出一张莫凌擎密谋出让港口给日军使用的合约证据。

在我的眼中，素素永远都是古灵精怪的存在，没想到她这一次竟然能不动声色的大杀三方。

更让人瞠目结舌的便是，这个鬼丫头竟然拿着伪造的影像来问责莫凌擎，她真的胆子很大，若被人拆穿她可知道自己身处险境。

谁知，她朝着我眨眨眼，笑得狡黠：“我若撑不住，自然还有夫君来罩着我，难道你会看到别人欺负我而置之不理吗？”

她的话甜软又窝心，让我如何能不爱她。

萧涯的出现，让我们揭开了当年同属颖军的肖樾叛国通敌的内幕，原来早在那么久莫凌擎便开始布棋了。

虽然我也不喜欢萧涯的伪善模样，但也明白，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的道理，我看着蠢蠢欲动的暗卫，眼神示意他们不要轻举妄动，毕竟大家的目标都是莫凌擎。

自从萧涯取代了莫凌擎的位置，不难看出左晋安想利用萧涯收复莫凌擎旧部的决心。

——

十月二十八日，这一日终将刻在我的心中，正在巡视边疆的我，突然梁副官在耳边对我说，霍少夫人有喜了。

我脑子里停顿了片刻，面色迟疑的看着梁沅，真的吗？

我要当爹了？

我真的要当爹了。

得知消息之后，我当场蒙了，随之而来的便是自责，排山倒海的向我压过来，这么重要的事情，竟然不在她的身边。

大步流星的往车上走，看着紧跟身后的一众将领，只淡淡丢下命令，火急火燎的往家赶。

从耀安回到沪上时已是月上中天，直到推开卧室房门，我脚下都像是踩着棉花，不真实的感觉让我脑海一片混沌。

直到看向独自在床榻沉眠的小媳妇，我想走过去抱她，又怕寒气太重，只搓了搓手心，缓了缓温度，才脱靴上榻。

谁知纵然我再蹑手蹑脚，也还是惊动了小媳妇。

“夫君，你怎么回来了？”

看着她睡眼稀松的模样，我小心翼翼的凑到她跟前，亲了亲她的手，一下又一下，感觉自己笑得嘴角压抑不住的上扬。

我想要昭告天下，甚至想要将这份喜悦分享给每一个人，脑子里只有这么一个念头，我要当爹了。

当我转身要去打电话时，却被小媳妇拦下来，她说夜深了不要打扰任何人，她只想我们静静的分享这份喜悦。

沪上的冬天寒冷萧瑟，但霍公馆的冬天却是暖意洋洋。

自从霍少夫人有孕的消息不胫而走，霍公馆总是迎来送往，奉军的将领太太们刚走，凌素素那边的商界好友便来，走马灯似的道贺，让霍府热闹不少。

霍姑姑安顿了军中事务，也从青州赶了来，那时候素素已经是三个月的身孕，小腹微微隆起，看起来有点孕妇的模样。

每日对着小媳妇，看着她略微隆起的小腹总是满眼疑问，他见过孕妇不都是大肚翩翩的吗？

再不济小家伙也该有鸡蛋大小了吧，可看着小媳妇微微隆起的小腹，我不耻下问。

却被江凤楼那小子出声揶揄：“你当孩子吹气长大吗？西瓜大小，那就快生了好不好，如今顶多葡萄大小。”

看着那小子说着还两指合拢，比划着葡萄的模样，我彻底沉默了。

葡萄？

我霍明翰的孩子就那么小小一点吗？

于是每日醒来我都轻轻抚摸着媳妇的小腹，期盼着小葡萄快长大。

我这一生最大的遗憾便是没有陪着小葡萄长大，战争总是伴随着死亡，万般无奈下我离开了沪上。

在这之前便将兵力调去守顾安，在这烽火乱世，我不要我的妻儿深受战乱，我对刘师长说过，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