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1/2）

“屋内女尸作何解释？”帝瑾寒不理会她的话，自顾问着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情。

凤绮贞莞尔一笑，美眸对上帝瑾寒，樱唇微启道：“皇上，她们落得如此下场，全是拜你所赐啊！”

帝瑾寒紧盯着凤绮贞，仅是寒眸相视，不言自威，便足以迫人张口。

“皇上此番前来，所为之事便是鄄城蝗灾吧。”凤绮贞收住脸上的笑意，环抱胸前的手也放了下，踱步走向帝瑾寒的方向，“皇上贵为国君，高高在上，远在朝堂之上，如何看得见百姓的水深火热？地方官乱，横幅敛财，早将百姓逼迫的苦不堪言。皇上既然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又何须惺惺作态亲自赈灾？”

暮念烟抬头看着凤绮贞，面前二人对峙，即使面对着帝瑾寒如此冰冷且令人闻风丧胆之人，她都毫无逊色。

此女子，不一般！

帝瑾寒阴沉着脸，眸现寒霜。使得本就阴冷的内府此时更添几分寒意。

“皇上所问的女尸，便是你包庇纵容的那些狼心狗肺的贪官污吏造成的。”凤绮贞将美眸从帝瑾寒脸上移开，踱步绕到帝瑾寒身后，继续说道：“皇上可知，鄄城每年都闹旱灾，地方官员不但不理天灾，不助百姓存粮。又为一己私欲谎称河神作怪，需得以城中美人献祭河神，方能保鄄城顺风顺水。”

说到此处，凤绮贞停下脚步，言语之间，带着几分质问与嘲讽，转过身，又从另一个方向绕回帝瑾寒身前，“今年鄄城大旱，前所未有，狗官竟然散布谣言说献祭女子太少，惹怒河神，便一次性献祭五名女子。”

帝瑾寒此刻已面笼寒霜，看来，玄赤国并非表面上看来那般风平浪静，朝中党羽勾结，自己并非毫不知情，所设立监察司，竟也没能把握真实民情。

“皇上是否对此一概不知？”凤绮贞冷笑一声，美眸带着狠厉，对上帝瑾寒的眼，“献祭女子，不过是在日落之时将女子抛入水中，等人群散尽后再将那些貌美的女子打捞起来，送往官府供狗官取乐。一夜春宵后，这些女子便被残忍杀害。屋内女尸，便都是此次“献祭”的女子。”

帝瑾寒面如阴铁，沉声开口：“此番，朕定彻查鄄城之事，绝不姑息任何一人。”此话一出，便带着几分毅然决然的不可抗力。

“既然如此，皇上可要说到做到，鄄城离此地也仅有一日路程。我会跟你们一同前往。倘若皇上不能兑现诺言，别怪我下手无情。”凤绮贞恢复了妩媚流转的神色，从袖中拿出一道符纸，放在帝瑾寒手上，最后漫不经心看了一眼小兽，露出一抹不明深意的笑。随后便转身进入了木门。

暮念烟将凤绮贞的话语记在心中，此人未置身朝堂，不识政事，却能将玄赤国官官相护的丑恶面目直接揭穿。虽不知她为何将那些受害女子的血液抽出，制作符纸，但暮念烟直觉，此人并非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人。

帝瑾寒张开手掌，手中的符纸，散发着一种异香，勾画图案的颜色也并非寻常的朱红，倒是有些暗沉，如此看来，手上这张符纸便是以女子的血画成的。

这是一种赤裸裸的警告！

他将符纸放入袖子中，伸手抱起赵雨双，将赵雨双放在一侧的木榻上，转而捞起小兽迈步而去。

回到方才的侧府，帝瑾寒将暮念烟放在翡翠琉璃盆中，见她神情恍惚，像是一时经历了太多事情，一时间没能回过神来，他伸手在她头上捏了捏耳朵，磁性的声音道：“怕了？你不是一向胆子很大？”

暮念烟唧唧唤了两声，不服气的将脑袋高高扬起，直视帝瑾寒双眼，狐假虎威，露出一种天不怕地不怕的神态来。

帝瑾寒失笑，寒眸中的严冰融化几分，转用长指在她头上的小角上勾勒画圈。

“你如何看待凤绮贞？”没有半分预兆，帝瑾寒突然停下手中的动作，开口问道。

暮念烟被突如其来的问题砸的不知所措，但也细细思考一会儿。此人虽然并非正统之人，但心系百姓，眼观六路。扪心自问，自己心中是喜欢她的。

她抬头看着帝瑾寒，不明他问此问题的深意，便不敢作答，眼神飘忽看向别处。

“喜欢她胜过朕？”帝瑾寒见她躲避自己的问题，猜测到这孩子心中多半是喜欢那人的，不然不会做此反应。

帝瑾寒长指勾住小兽下颌，迫使她眼睛对上自己，寒眸以对，一字一句，咬着牙：“回答朕。”

暮念烟见帝瑾寒脸色不对，便知此问题当然不能照自己内心所想的那般回答。对上寒眸，生生咽了口口水，轻轻摇了摇头。

“那为何刚才一副眼睛如何都移不开凤绮贞的模样？”帝瑾寒步步紧逼，不给她喘息逃跑的机会。

暮念烟语塞，自己方才听凤绮贞的话语听的入迷，自然无法自控眼神。

可方才帝瑾寒不也一直听着她讲话吗？为何还能一心二用，注意到自己的眼神？他不会是长了两双眼吧！

帝瑾寒看她可怜巴巴的模样，叹了口气，终是自己养的小兽，见异思迁也得惯着。此时便也只能以年纪小为由，不跟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