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暖和新年（1/2）

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后，除了第一年是在侯府过的外，其余的五年都是张昱自己一个人过的。

张伯和常笙会陪着他，但深夜的守岁，张昱也会让他们回去找自己的亲人团聚。

慢慢的，张昱已经习惯一个人守岁了，再到后面他也不守了。左右也没什么意思，还不如早早洗澡睡觉，等着明天拜年去。

可今天，在这个万家灯火亲人团聚的日子里，乔雪川在家里等着他。

张昱摘了斗篷，嘴角挂着笑，本来就不错的心情变得更好了。

“瞧你说的，大过年的我怎么能不回家啊，谁给你放进来的？”

“没人放，我自己进来的。”

张昱以为他是自己趁着庄子里过年人多事杂偷偷混进来的，笑道：“这柳凡卿，一到过年就不好好当差，这么大个人溜进来他都不知道，我非得扣他月钱。”

“你不希望我来？”乔雪川皱眉道。

“说什么狗屁呢，我怎么会不希望我媳妇来？”张昱说着，蹲在床头的抽屉前翻了翻，不一会找出来一块牌子。

他将牌子放到乔雪川手里：“呐，这个给你，这是府里的通行令牌，以后不用偷偷混进来，我媳妇大大方方的进来就成。”

乔雪川将牌子收了起来，偷偷的在心里补了句：“也不知道谁才是媳妇，这张昱可真敢说。”

不过这话乔雪川只敢在心里说说，他自己也清楚，要是真说出来，张昱这狗脾气非得跟他翻脸，争个谁上谁下不可。

既已经得了实际的好处，乔雪川便也不再争这嘴上的便宜，默默认下了媳妇这个别扭的称号。

全当没有听到。

张昱解了斗篷，去楼下厨房翻出来两坛他私藏的酒，不是什么名贵的酒，是张伯摘了山庄结的果子酿的果酒。

这酒喝着有股果子的清甜香气，张昱很喜欢，也就留了几坛子，这会正好拿来喝。

客厅里留下些张伯他们摆的糕饼小食，张昱顺手都带了上去。

两人在二楼客厅壁炉前小摆了一桌。

张昱给乔雪川倒了一杯果酒递到他面前：“尝尝。”

“屠苏酒？”乔雪川将酒放在鼻子下闻了闻，感觉不像，喝了一口，发觉这酒入口清香甘甜，果味浓郁，便一口都喝了下去。

张昱解释道：“不是屠苏酒，是张伯自己酿制的果酒，我喝不惯屠苏酒，总觉得里头有股药味。”

“屠苏酒里头本来就有中药。”

“怪不得，我最讨厌喝药了，苦了吧唧的。”两人坐在壁炉前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张昱见他一个人在京城，便问起了过年回家的事：“乔雪川，你家不是南方的吗？过年怎么没回去看看父母？”

乔雪川顿了顿，才轻声道：“我爹妻子儿女一堆，不需要我陪。”

张昱笑了笑：“巧了，跟我差不多，我娘也不要我。”

乔雪川被张昱另类的安慰逗的勾起了嘴角，张昱却不甚在意，笑着干了杯里的剩下的酒。

想着乔雪川手里那个小破商会，张昱也能猜到乔雪川在乔家不怎么受重视。

之前他找人查过乔家，好多孩子。

乔雪川说是少东家，其实能分到他手里的钱恐怕少之又少。

张昱心中那个被他否定的想法又冒了出来，他想了下，还是开了口。

“乔雪川，要不，你来元安商会帮我吧。”

张昱说出这句话不全是为了私欲，他是真的欣赏乔雪川脑子好使，起了爱才之心。

凭乔雪川那灵活的脑子，他在元安商会里会有更好的发展，在乔家商会那个小商会反倒有些浪费了，元安商会对乔雪川而言是更好的选择。

而对张昱来说，也同样如此，他也正需要乔雪川这样的人。

很多人都想来元安商会，但能用的人却没有几个。不是包藏祸心就是别有所图，张昱身边可信任可用的人很少。

像乔雪川这种身家清白，脑子又好用的正是张昱所求的心腹人才。

乔雪川瞥了张昱一眼：“我能帮你什么？”

张昱笑呵呵的道：“那可多了，帮我看账，看事，分析决策。”

乔雪川笑了笑：“那你能给我什么？”

“我给你开个满意的价，这个数如何？”张昱比划了个手势。

乔雪川只淡淡看了一眼，便笑着不说话。

张昱觉得有门，靠到乔雪川身边坐着，默默加大了筹码：“那，这个数呢？”

乔雪川还是没说话。

张昱有些不敢相信：“这数你还不满意？小冰川，你们那个商会一年不过也就赚这么多了吧，何况你还得往你家里交呢？”

张昱不放弃，继续抛出筹码诱惑道：“诶！这样吧！你要是做的好了，年底我给你加分红。这分红可是元安三年以上的老掌柜才有的。”

见张昱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模样，乔雪川握着手里的琉璃盏，总算是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