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一天见面,把小楠气哭了（1/1）

“今天，我们班转来一名新学生！”。小学三年级夏天一个普通的下午，班主任王老师拉着一个男孩走到同学们面前。“跟大家介绍一下，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杜浩天！”

午后的阳光在下午总是很刺眼，会透过开着的窗户射到屋子里面来。教室因为是很多年的老房子，操场比屋里还要高一点。如果不熟悉的人一进来经常会闪脚。这个男孩开始时站在阴影里，说名字的时候向前迈了一步，正好站在阳光里。他穿了一件在农村很少见的黑色背带短裤，半袖白衬衫，一双黑色的皮鞋。这样的打扮在农村的孩子看来又新鲜又奇怪。

“我妈妈调到这个学校工作，所以我也转来了”一个很清脆的声音………“希望大家喜欢我……”然后还给大家鞠了一躬。

小楠是这个班的班长。每天晚上放学的时候老师会把她叫到办公室，有时给她几道题，有时给她几行字。然后她在同学们都离校后，在黑板上把老师留的内容抄写好，第二天早上，陆续到校的同学按照黑板上的内容来完成。算是早自习的内容。也类似现在学生的作业。只不过80年代初的学生没有那么多课外负担，也基本没有什么内卷。高年级老师就算留作业，学生也是回家趴到炕沿上半小时左右写完就出去玩了。没写作业，老师也是象征性的吓唬一下说找家长，最后也大多不了了之。

这天小楠还是放学后来到老师办公室，等着老师留第二天早自习的内容。她喊了一声“报告”后走进学校老师办公室。这是一个老师集中的大办公室，有十多个桌子。靠墙放着一架风琴，平时都锁着，重大节日会抬出来用。看到王老师不在，就站到老师桌子前等她。她看到杜浩天手里拿着一把格尺，正在一个办公桌前画着什么。那就应该是他妈妈的办公桌了。她站在办公桌前，看着他的侧脸。为什么他的眼睫毛这么长呢？他的脸也不像自己的那些同学。村里的孩子脸色发红，有的冬天还粗糙的起皮，杜浩天的脸很白净……

“你找老师吗”？杜浩天发现了她。

“嗯”

“她刚出去”

“嗯”

“你只会 嗯 吗？”

小楠一下子语塞了。她感觉喉咙处好像堵了什么东西。紧接着又有什么东西蒙上了她的眼睛。办公室里有两位老师在说着什么，还有高年级的学生在门口喊“报告”，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不能转身走开，因为脚不听她的，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是老师最爱夸的小助手，怎么会在这个新来的同学眼里只会“嗯”了呢？

还好，王老师回来了。小楠低着头，把手里的书递给她。她没有发现小楠的异常，翻了翻书页，划出两道题，然后对林小楠说，就这两个吧！然后她转过头，对杜浩天说：

“从今天开始，放学后你和林小楠一起到教室里留作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