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都城的合欢酿（2/3）

为石窟举行盛大的开光仪式，祈求神灵的保佑和国家的安定。”宋傲回答。

“也好，陈典，你负责内宫事务，就由你来安排妥当吧。”

“臣领旨，只是臣想石窟自是提前准备妥当，但宫外所在是否请禁军护送安全些。”

“虑的周到，那就…”子攸正要点，一眼看到站在陈典前面的江瀚。“就江大人吧。”

太华殿外

耿介说：“还好，比想象的容易些。”

“要是皇后娘娘本就无宠，主上自然不在意，顺水推舟罢了。”

“先救出娘娘再做打算，江大人，那就辛苦了。”

江瀚点了点头。

华禅石窟。

法器、香烛、贡品自不必说，齐齐备备。皇后娘娘率先在主佛像面前行跪拜大礼，礼毕后则坐在佛像东侧的凤椅抬手示意仪式开始。高僧和信徒们一起高声念咒，特定的音调和节奏下，气氛变得庄重肃穆。诵经结束后，众人手持法器在佛像前绕圈数周，为佛像“开启光明”，仪式结束时高僧将一件金锡禅杖高高举过头顶，献给皇后。原应皇后接过禅杖，供奉于主佛像之前但顶着风冠许久的凌荷眼前模糊，起身去接那禅杖的同时就感觉自己要朝着一侧栽倒过去。

“娘娘。”江瀚一手扶住了皇后，一手托住了禅杖的尾端，微微示意。凌荷用尽力气接过禅杖，好在江瀚早使了十分的力托住了禅杖的重量，凌荷只是虚做个样子，匆匆完成了仪式。

人在宫外，加上驻扎的都是江瀚的禁军，且尽是心腹。孙大夫自可方便进出，针石药灸不在话下，三五日不到凌荷的脸色就明显好转起来。虽然天冷，但依着孙大夫的话，也每日由离儿陪着在这石窟园子里走走看看。虽然往日也曾跟着先主上去围场游戏过，但自己一个人来到禁苑外的地方还真是头一遭。

江瀚习惯了远远的看着她，那日开光大典离她虽然那样近，但那之后也并未再打过照面，但常常也只是在她出来闲走的时候远远的看着。脸色好起来的凌荷，远远看着变成了有血有肉的人，虽然脸庞静谧温和，但举手投足还是透着一股子果断和英气。想到那个在烟雨阁下棋的主上，江瀚自己摇了摇头。

“娘娘，咱们回吧，太凉了。”离儿说

“回去再取个热的手炉过来吧，我还想走走，难得今日的太阳大。”凌荷看离儿走远了，说：“是江大人么？”

江瀚一愣，随即还是坦然上前问安。

“谢江大人救命之恩。”凌荷拜了拜。

“娘娘无需挂怀，臣的本分。”

“那么多臣，为何是你的本分？”凌荷看江瀚不知如何接话，笑了说“不是要你答，你这人怎么愣愣的。”

“娘娘好了就好，请娘娘爱惜自己，回宫后也要多加小心。”

凌荷看着江瀚忧心忡忡的样子，心里想这堂堂禁军首领是不是除了武，平时都不太用动脑子的。“江大人，我想喝酒。”

江瀚原想着拒绝，这大病初愈的人能饮酒么。但没几日可能就要回宫了，也不知道她届时是个什么境况，于是点了点头。

“娘娘，江大人来了。”离儿说。

“江大人请进来。”

“臣来给娘娘送酒。”

“一起喝一杯吧，离儿做了几样小菜，手艺还过得去。”

“江瀚，我不想用所谓皇后的身份命令你，但我也从未交过朋友，我也不知道如果用朋友的身份应该怎样和你说话。但我真的想和你喝一杯，也许聊聊天。”

离儿知趣的推开了禅房的门，离开了。“娘娘，我晚些再来服侍您休息。”

江瀚和凌荷各斟了一杯酒，对坐着。

“皇后娘娘还是少喝些，毕竟才刚大安了。”

“皇后娘娘这四个字太长了，光称呼怕是半个时辰就没有了。叫我凌荷吧，毕竟你救了我的命。”凌荷看着江瀚难为的表情说：“那叫我一声公主吧，反正我也并不是什么皇后娘娘。”

“好。”反正酒都喝了。人就是如此，如果想做也就做了，规矩规则都比不上自己给自己找的借口，江瀚想。“公主，你还从未让我去查是谁让太医下了虎狼之药，你是不想知道还是已经知道了？”

“我觉得我知道，所以我不想知道。江大人好像比我更加意难平。”

“您毕竟是堂堂公主，如果不是您，主上也不会成为主上吧。为何要这样？”

“就如同你最终还是和我坐在一起喝酒，一样。”凌荷笑笑说。“讨厌我的人很多，从小到大我骄纵惯了，说实话不太把别人的命当做命。你救的是个极让人厌恶之人，连我自己都厌恶自己。尤其当我想起主上曾经看我的眼神，那时候我只知道生气，但其实我想象他眼中看到的我，应该就是那样一副拿了天下好牌还逼着别人和我打赌的样子。”

“公主毕竟是公主，骄纵一些也是常情。不用那样形容自己。你很好。”江瀚在禁苑行走，虽是偶尔但自然也是见过曾经不可一世的凌荷。但好像自己走近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