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不要银子（2/2）

想庸度，故一往无前。”

陆一笙没有忍住，“呵”的一声，轻笑出声。

他饶有兴趣，像是发现什么新奇的事物，耐心的问话：“所以，仁兄不怕死？”接着他又细细打量了秦淮一眼道：“令堂何如？”

秦淮拱拱手说：“家风如此。”的确，他家的一贯传统便是天南地北的闯荡。

他对境野感兴趣的原因只有一个，就是因为不知道自己应该走什么样的道路，以前他的面前一条路途都没有，现在听说了一条，即便前路模糊，也要试试。

陆一笙问：“不怕试错吗？”

秦淮说：“这要看如何理解了，所谓‘试错’，既可以说是选择了错误，也可以是尝试过后才知错与不错。”

“我总要试过之后，才有答案。”

这一次陆一笙认真的看了他一眼，他像是思索了一阵，一字一顿说道：“你倒是很像一个人。”

一样的一往无前，一样的少年意气，一样的睥睨人生。

只是希望你也能像那个人那样幸运。否则，便是你自己选择了埋骨之乡。

“我同意了，秦兄。”陆一笙说道。

“希望你能找到答案。”

可别后悔。

接着陆一笙向场中的术士们拱手行礼道：“诸位，此行境野，陆某决议于这位秦兄通行。”

“因缘际会，还望今后能与诸位相见。”

说着他让小蛙将匣中的聘资尽数分与今日比试的众人，并一一道别。

反正，秦淮不要钱。

他倒要看看，这个人能不能走下去。

……

翌日。

秦淮拎着个包袱一个人慢悠悠走到城门口。

没告诉爹娘。

等他走了，会有人上秦府送信。

秦家没有父母在不远游的传统。

孝养父母是责任，但他的人生要靠自己来决定。

跨过蔚阳城高大的城门，他是离者，也是归人。

这扇门更像是未知领域的开启。

修术因袭天道，多少人想着长生不老。

秦淮并不想长生不老。

但他想见见。

机缘到底什么是什么。

到底什么算珍贵。

城门外停着一辆青绿色的骡车。

陆一笙单手挑了帘，隐隐露出半个衣角。

似是悠闲，似是催促。

秦淮眼尾留恋了一下生活了十九年的家。

抬眼一笑，跨入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