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中山王府（1/2）

皇上：“皇后说得有理，苏婉翎赐簪。”

宫人高声：“大鸿胪之女苏婉翎赐簪留用！”

苏婉翎：“臣女谢皇上皇后！”

随后，不知又过了几人，只听宫人唱道：“四品御史中丞之女楚惊鸿，年十六！”

楚惊鸿：“臣女楚惊鸿，参见皇上皇后，愿皇上万岁吉祥，皇后娘娘长乐未央！”

皇上：“名字不错，可有所长？”

楚惊鸿：“臣女擅长音律舞蹈。”

皇上面色一动：“你会跳舞？”

楚惊鸿：“臣女可否一舞？”

官家女们在进行殿选之前都要上报才艺，所以乐师那边也是有所准备的，只见楚惊鸿以袖遮面，随即一个轻灵的旋转背过身去，左手拟兰花状从上方划过一道柔美的弧度停于脸颊右侧，右手则拟作纤长的叶片从身后伸过细腰，同时脸庞微微转向主座，美目流转出动人心魄的柔情朝坐上的帝王看去，明眸善睐，顾盼生姿，形容的便是这样的美人了。

楚惊鸿的美与先前的苏婉翎是两种风格，若将苏婉翎比作是江南小桥下氤氲着柔和春光的一池胭脂水，那么楚惊鸿便是可以使一池春水荡开潋滟的醉人红霞，她的美是明艳带有攻击性的。而合欢，是漫天的初雪，是皎皎明月光。

皇上：“留。”

宫人：“四品御史中丞之女楚惊鸿赐簪留用！”

楚惊鸿：“臣女谢皇上隆恩！”

再往后，皇上陆续选了几个看起来端庄本分的官家女赐给了宗室子弟，皇后在一旁悄声提醒道：“陛下，昨日中山王妃来信请臣妾择一位样貌好的官家女给中山王世子做侧妃，臣妾曾听人说起过中山王府里的事，有些为难，不知道该不该帮这个忙。”

皇上皱眉：“不必理她！”

皇后点头：“是。”

大选结束后，皇上在承光殿见了合欢，他放下奏折抬首看向走进来的人：“来了？”

合欢：“妾参见陛下！”

皇上走下御案去扶合欢：“起来吧，以后私底下不用跪朕！”

合欢：“陛下，妾听闻中山王妃向皇后娘娘求娶世子侧妃，不知陛下指了哪家的女儿？”

皇上：“朕没给他指婚。”

合欢：“是没有合适的人选吗？”

皇上冷笑一声：“你是不知道朕这个堂兄，前些年父皇在世时年年给他指侧妃，结果好好的人进了中山王府都没活过半年。”

合欢：“那是有什么隐秘？”

皇上：“中山王和王妃一把年纪就这么一个独子，因此对他十分溺爱，幼时打骂下人，成年后便折辱妻妾，这些官家女哪个不是家里千娇万贵长大的，气性大些的受不住他的虐待或选择自尽，或积郁成疾，朕若是把人送进他的后宅和把人直接赐死也无甚分别！”

合欢：“中山王和王妃身居高位却连自己的儿子都疏于管教，可见不是明白的人，可想而知中山一带的百姓在他们的治下过得有多艰难？”

皇上憎恶道：“中山王这些年纵着儿子横行于世，欺男霸女，中山境内官员百姓家凡有女儿生得貌美的大多从几岁时便开始在脸上留下小瑕疵，为的便是防他！”

合欢：“女子无不爱惜自己的容貌，若不是被吓怕了，断不至于如此，陛下，您可会管吗？”

皇上：“自然。”

合欢抱了上去，歪头蹭着他的胸口，嘴里还喃喃念道：“好陛下。”

次日一道圣旨便快马加鞭送去了中山，指责中山王世子无才无德，不配承袭王位，罢去世子头衔，贬为庶人，府中妻妾可返回本家，中山王王位止于中山王这一代，此后会在宗室里选择表现突出的子弟代为承袭。

中山王府接到圣旨犹如晴天霹雳，中山王妃当场昏了过去，中山王世子愤怒地捶打着跪在地上木木的中山王，将这一切都怪罪于中山王的无权无能。

中山王世子正妃心里欢喜却不敢表现出来，只悄悄挪了挪身子怕正发疯的中山王世子又要拿她发泄。

前来宣旨的是傅公公一手带出来的徒弟明公公，因此说话也很有些份量。他瞥见世子妃手腕和嘴角上已经发黑的伤痕叹了口气，对中山王道：“王爷，皇上说了，子不教，父之过，您好自为之吧！”说完便转身走了。

中山王：“来人，将这孽畜拿下，关进柴房，没有本王的命令谁也不许把他放出来！”

庶人刘蝉在柴房里叫嚣着：“混蛋，你们他娘的都是混蛋，没本事让爷当王爷，你他娘的生爷做什么？去死，你们都给爷去死！”

中山王妃醒来后一听说自己的宝贝儿子被关进了柴房，连忙就去了前院，跪在石阶上不论如何也不肯起来，哭着嚎着要中山王放刘蝉出来：“王爷，妾求您了，蝉儿还小，日后会改过的，您把他放出来吧，您是圣上的亲叔叔，您去求圣上收回旨意，圣上会给您这个面子的，您就让蝉儿还做世子吧，蝉儿心气高，骤然失去世子位他会受不了的，王爷，妾愿替蝉儿受过，妾愿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