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医学奇迹（1/2）

只简单交代了他们在医馆不要说出她女子的身份，郁疏宁就带着患者和他的妻子以及小意来到了医心堂。

她一眼就看到了柜台上的沈掌柜，先将几人送到一个空的诊室休息，就带着刚刚从患者那里拿来的，他先前所用的药方，跑去找沈掌柜求助。

没想到沈掌柜看了她手中的药方，听了她对病情的描述后，一秒钟都没有犹豫地说了两个字，“能治。”

“能治？真的能治？我是说不用截肢的那种？”郁疏宁很激动。

她虽同患者说也许有别的方法，但其实自己心里也是打鼓的，要按西医的方法，唯截肢一途，至少在她所知的，不管是现实中还是书上看到的所有的案例里，没有这么严重仍然能保住脚的，中医，果然是神乎其神！

沈掌柜点头：“不用截肢。这还是咱们师父几年前研究出来的新方子，就连你师兄我也已经用此方，救过好几名脱疽患者了。”

看着郁疏宁呆呆的不敢置信，又满眼放光的样子，沈掌柜笑，“来吧，去叫上几个和你一样没见过世面的师侄，一起去看病人。”

于是，沈掌柜就带着郁疏宁和5名资历尚浅的大夫们浩浩荡荡地来到了小意几人所在的诊室。

诊室里的一家三口看到这么多大夫走进来，第一次进到如此大的医馆里本就已经很紧张，此时面上更显得惴惴不安起来。

郁疏宁忙先走过去，“你们不必紧张，这是我们医馆的掌柜和众位大夫，我刚刚和掌柜师兄已经聊过，你的脚可能不必截肢了，先让大家看看脚吧。”

几人听到不用截肢，一时都喜得不知如何是好，忙又先跪下不停地磕头道谢，屋子里的众人除了郁疏宁仍是惊得连连后退外，其他人都见惯不怪的客气几句，就上前帮忙把人扶起来。

看着众位大夫们向她投来的揶揄目光，郁疏宁想捂脸，却见起身后的三人此时竟面露难色，就问他们怎么了？

小意的父亲便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先前为了治我这病，已经花了家中不少积蓄，如今，实在是请不起这么多位大夫了。”

“不是不是，”郁疏宁赶忙解释，不客气地指着刚刚揶揄他的师侄们，“他们只是来观摩学习的，并不收诊费，我的诊费自然也是不收的。”只有沈掌柜，他难得出手，自己也不好擅自把他那份诊费免了。

却听沈掌柜很大方地说，“你们既是宁大夫的熟人，那就不必担心诊费、药费这些问题了。”

虽然馆中大夫们多是医谷弟子，但学成了本事，被别的医馆重金挖去的事也不是没有发生过，宁师弟虽经验尚浅，但已能看出未来前途不可限量，他作为掌柜，得牢牢笼络住才是正理。

小意几人自然又是感激非常，他们近来频繁出入各个医馆，知道有些厉害大夫的诊费可比药费还高呢。但小意也有些脸红，“我，我只是小，公子家的下人。”他们怎敢打着小姐熟人的关系在这里占这许多好处！

“都是熟人、熟人。”郁疏宁觉得这私人医馆的待遇是真好，既能便宜点，为何不要？反正医馆也不会令自己亏本的。看小意又要开始哭，赶忙招呼众人开始看诊。

沈掌柜也不介意，端着儒雅庄重的面目在心里盘算着，原来宁师弟还是哪家的小公子呢，这更得好好笼络住了，不然一不高兴就回家不干了也是有的。

正式开始看诊，被吓得后退的人就变成了郁疏宁的一众师侄，他们不仅得到了郁疏宁“礼尚往来”的揶揄眼神，还有来自掌柜的瞪视。

沈掌柜亲自戴上手套，检查了患者的伤处，很快告诉他：“你有2个脚趾的关节已经脱落了，这个没有办法，我们只能开药令伤处尽快愈合，脚背跟脚腕虽大部分呈紫黑色，但其间尚能摸到脉搏跳动，并没有完全坏死，还能救。”

然后又转向一旁的大夫们，“脱疽好发于四肢末端，少数发于手指，以下肢多见。初起患肢末端发凉、怕冷、苍白、麻木，可伴间歇性跛行，继则疼痛剧烈，日久患趾坏死变黑，溃烂腐臭，甚至趾节脱落，就如你们刚刚所见。你们谁来说说，该如何用药？”

郁疏宁一瞬间有种穿越前大查房提问时的感觉，只是她已经好久没做那个被提问者了。

果然见大家都不吱声之后，沈掌柜就点了她的名字，郁疏宁只好硬着头皮站出来，“此病证属：寒凝络瘦，经络痞塞，需温经通絡，活血行痹。用解毒济生汤，或可减轻症状。”

“不错，解毒济生汤可减缓症状，但对于严重的患者也可说是无用，此汤只能用于脱疽初期，比如这位患者的左脚，用此即可痊愈。”

沈掌柜见没人说话，便开始讲解自己的方子，“先将腐肉去除，再外用玉肌丹，拔毒提脓，去腐生新，然后用麻黄、当归、赤芍、川芎、牛膝、羌活、防己、桑枝、桑寄生、赤苓、肉桂末冲服……”

他一边说着，郁疏宁一边拿出自己随身携带的小本子刷刷记着笔记。

……

8天后，满脸喜色的小意一家按照沈掌柜的嘱咐前来复诊，他足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