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次章 哈哈（1/2）

大家都叫你冯玉章，但你原名不叫这个，以前大家都叫你刘四，你出生在广府下属的一家农户，在家里腻排行老四，上头有个姐姐。

十六岁那年的一天早上，天还没完全亮，你便与往常一样同隔壁年龄相仿的范老三一起去海边寻昨晚放下去的虾笼。

突然，脑袋上传来一阵刺痛，你晕了过去，再醒来时，手和脚皆被麻绳紧紧捆住，眼前一片漆黑，你感觉你的身旁挤满了人，海浪撞击船舱的声音与人们绝望的呼吸声交织在你耳边，你明白你是被卖猪仔了。

在暗无天日的船舱里待了不知道多少个天日，你终于得到了一个机会，挨着你的一个倒霉鬼，得了口舌生疮的一种怪病，船舱里除了他，还有几个人也得了这怪病。后来你读医学专业时知道到，这叫坏血病，两个色目人（旧时对外国人的称呼，意思是眼睛颜色不同的人）很不喜欢。他们招呼这些病人周围靠近的人，其中就包括你，背上这些病人去上面的甲板，处理掉这些病人。

在将那个可怜的家伙丢进大海后，监督你们的色目人要求你们排成一队返回舱底，你刻意渐渐落到队尾，不着痕迹的脱离了队伍！

在上面你躲躲藏藏了三日，你知道现在你必须去找些水喝，你知道在那边的高级船舱，住着一个祖国的同胞，你认为他一定会施舍些水和食物给你。

当你溜进他的房间时，他根本不听你解释，就以为你是那些混上船专司抢劫的贼人，他不仅没有给你水，还想把你再交给那些色目人！因为他要报警，报警就一定会被送回去！

你不敢回去，你不能回去，回去一定会被活活打死！你重重的推了他一把，抢过了他手上的呼叫机，你听到了他的头撞击桌角而发出的沉闷响声。你再去查看的时候，他已经没了呼吸，你杀了他。你知道等船靠岸，人们发现他的尸体，你便也活不了了。你不知道该怎么办，你就那样木讷的和他的尸体呆在一起。第三天的清晨，一个疯狂的想法，在你脑海中冒出，你想要狸猫换太子，你以后就是冯玉章。

这三天你阅读了他的日记，你得知了他的生平。他叫冯玉章，是东北那位鼎鼎大名的军阀的第五子，冯玉章是北洋政府选的公派生，打算去法国学医学。

本来他该与一行公派生一齐在北平会合后一同前往。但是家里突遭变故，生他的三姨娘病死了，他匆匆参加完母亲的葬礼后，只能独自赶这艘晚了一月的轮船。

在法国的最后一年，你认识了曾云，她学习的课程是历史人文地理，出于礼貌，你帮了她不少忙。这些年，你们总有书信来往，后来你来到上海，你们便自然而然的发展成了恋人关系。你们不是一见钟情，更多的是日久生情。你叫【曾云】，这个名字是你自己给自己取得，因为你没有大名，母亲(张平蕙)总叫你云儿。你是母亲和富家老爷生下的私生女，那富家老爷早年死了老婆，身边的莺莺燕燕一大堆，母亲也算是有些手段，在这其中还算受重视。

母亲怀上你后，便指望能母凭子归，生个小子，不再只是做富家老爷的一个养在外面的情妇。但是，终归是事与愿违，生下了你这个女孩。所以母亲从来也是对你冷冷淡淡的，有几次甚至盯着你的脸，当着你的面喃喃自语道，若是个男孩该有多好。

你要向母亲证明，你比男孩子要更优秀！小时候，你将巷子里的小男孩各个打的满地找牙，成了远近闻名的假小子。当你大摇大摆地回家，刚想要向母亲邀功说，自己不比那些多了一条腿的家伙差的时候。

母亲却举着扫地的笤帚，将你狠狠的揍了一顿，罚你三日不许吃饭，只能饮水。她那时嚷嚷的话，尤然在耳：“死丫头！你想气死我吗？你这样粗鲁！在街坊邻里丢尽了面子，我怎么指望你嫁个好人家！”

母亲对你的爱似乎总是附加了条件。

万幸，你那个富商老爹，除了不肯给你与母亲名分外，对你还是极大方的。他的思想也很新潮，鼓励女子走入学堂，为了讨好他，母亲也是极力支持你读书。十六岁，你便踏上了远洋的邮轮，去美国留学的花销会比考取政府的法派生要贵上许多，抠抠搜搜的母亲向富商父亲要了送你去美国留学的费用，转头却帮你走关系去法国做了公派生。

你无所谓，本来去法国留学，也不是普通家庭能负担的起的。

冯玉章，你对他的初印象其实不深，他那时在学生宿舍做兼职管理员，主要的工作是帮学校为新生们登记入校。

因为之前你一直以为是去美国，所以学习准备的也一直都是英语，对于法语你是一窍不通，因此你打算聘请一名法语老师。你顺利聘请到了一名会说英语的法国老师，信心满满的开始学习法语，但是第一节课你就沮丧的发现根本与你设想的不同，用第二语言来学习第三语言这根本行不通。

就在你万念俱灰的走进学生公寓，认为自己无论如何也学不好法语的时候，角落里静静看书的冯玉章，意外闯入了你的视线。

在你的死缠烂打之下，冯玉章终于答应做了你的法文老师。每周六的上午，你们都在一起，渐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