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思乡（1/3）

温暖的烛光下，柳先生平静的对张十说：“本来这个事也是早晚要告诉你的，只是时机尚早，你既然现在问起，那我就原原本本的告诉你，可能有点匪夷所思，所以在向你讲述经过之前，我要先问你两个问题。”说到这里，顿了顿。张十非常认真的看着先生，仔细聆听。而身旁的两个雌性，一大一小，却完全对他们的对话没有丝毫兴趣，全心全意的对付着各自面前的一搓瓜子。吃爪子居然有这么多种方法，柳先生也是服气的。

自打这个小魔女来了以后，凤仙也仿佛年轻了三十岁，变成了一个大号小丫头，像冬眠后的老树抽出了嫩芽，呈现出了完全不适合她年龄的勃勃生机，柳先生无奈之余，心有所感，女人终究不是男人能彻底了解的，想完全弄明白一个女人，一定是个愚笨的主意。不过，这样也挺好，不是么？

“第一个问题，你觉得这个世界是什么？”柳先生没有丝毫情绪的提问。

张十低头思考了一下，很快回答：“这个世界是风水地火加上第五元素，或者还有其他元素的组合产物，物质组成不断被原初动力推动，产生组合变化，从而变得色彩斑斓，生机勃勃或者寂寂无声。不论那种存在形式，总量是不变的，存在本身是永恒的，变化也是永恒的。”

柳先生点了点头，“你说的对，但是也不完全对，甚至我说的也不会是绝对。这本身就是世界的本质之一。”说着，抬起一只手，掌心浮现了一块秀珍的迷你大陆，漂浮在蓝色的海洋上面，静静的旋转。

柳先生指了指这块大陆，“这就是我们共同生存的大陆，也是普通人十辈子也走不到头的大陆的样子。”说完，手捏法诀，瞬间变幻万千，大路上从阳春白雪变得苍翠欲滴，又转而金黄一片，旋即罡风肆虐，白雪皑皑。一瞬间演化了一年四季之后，画面视角开始拔高，大陆迅速缩小，逐渐呈现出一个蓝色晶莹的圆球，圆球上大部分是蓝色，点缀着十几块突起的陆地，刚才的大陆俨然就是其中一个不起眼的小家伙。

“这就是我们存在的星球，也是我这个境界能够探寻和理解的极致。”柳先生继续解释。

画面又一转，蓝色的星球变成了一颗璀璨的蓝色光点，逐渐消失在视野中，无数的星辰组合成了一个螺旋的星云，缓缓旋转，霎那间，星瀚灿烂，壮观无比。

“这就是我们这个世界里最高级别存在描述的样子。”柳先生额头冷汗涔涔，显得无比吃力。

画面只维持了两个呼吸的时间，便戛然熄灭。

刚才的刹那过于炫目，导致房间内一瞬间失明一般的陷入了黑暗。半晌才恢复了光明。黑暗中只听见柳先生沉重的呼吸声和两个嗑瓜子的动静。

柳先生的眼睛明亮的如同星辰，看着张十，仿佛自言自语一般，“你能参悟么？我只能尽力模拟，而不能明悟，其中浩瀚似海的信息，不是我这样的存在可以演化出来的。”

“你的生命层次，决定了你的世界是什么。”

嗑瓜子的声音暂时消失了两三个呼吸的时间，就又响了起来。柳先生微微一笑。

张十眉头紧锁，努力的想要把刚才那震撼的画面烙印到脑海里。柳先生也不着急，也拿起一颗瓜子，慢慢把玩着，等待张十的回答。

良久，张十抬起了头，用坚定的眼神看着柳先生，“我还不能完全理解，但是我会尽量慢慢理解。”

柳先生欣慰的点了点头，继续说：“好的，这样就足够了。那么下面我问你第二个问题。你觉得你是什么？”

柳先生的眼睛此刻像两个燃烧的火炬，灼灼的盯着张十，甚至带给张十一种炙烤的感觉。

张十一愣，“我？我是什么？”有点迷茫的看向身边的马索菲，马索菲耸了耸肩，继续嗑瓜子。

张十陷入了深深的思考，良久的沉默中，逐渐连嗑瓜子的声音都消失了。桌面上只剩下瓜子皮了……

一双大眼睛眨呀眨的看着凤仙，凤仙长长的睫毛抖动了两下，伸出春葱似的食指，点了点小姑娘的额头。伸手从裤兜里变魔术般的又拿出两大把瓜子。一双大眼睛瞬间弯成了月牙。“咔咔”的声音又响起来……

张十抬起头，自信的看着柳先生说：“我就是我，天上地下独一无二的我。”

柳先生轻轻的鼓了鼓掌，旁边两个雌性也配合的拍了拍手，助助威。

“你确定么？”柳先生又幻化出一个小光球，里面赫然是柳先生自己。又不完全相像，稍微有一点区别，但是区别在哪里，张十却形容不出来。

只见这个小人好像是在读书，角度一转，从身上幻化出另一条身影，几乎一模一样，却是正在练剑，紧接着两个影子一晃，变成了四个，多出了耕田和打铁的神态。身影继续不停的分裂幻化，直到达到了令人眼花缭乱的六十四个！六十四个做着不同事情的小人，有条不紊的继续着自己的工作，没有一个是同样的。

簌的一声，所有的幻影全部都幻灭不见，如同爆裂的气泡般，掌心的光球也蒸发在了空气中。柳先生一握拳，一缕淡淡的白光出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