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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相认(1/2)
裴瑾若因为久跪,接连两天没有办法回文澜馆当差,只能在配房中休息。
没想到陈贵宝送来了几本破旧到发霉的典籍,并和裴瑾若说:“师父说曦姐姐的手没伤,所以吩咐下来,让曦姐姐今日就要开始誊抄这些典籍。”
“我知道了。”
裴瑾若点了点头,示意陈贵宝把典籍放到她的书案上来。
陈贵宝半喜半忧,“等到曦姐姐的伤势养好了,我们便能一处当差了,只是师父实在太不怜香惜玉……”
裴瑾若失笑道:“我们都是侍奉主子的,哪有什么怜香惜玉的道理,你快回去复命吧,怕师父再有吩咐耽搁了。”
陈贵宝连连点头,又嘱咐了裴瑾若几句,便离去了。
裴瑾若看着书案上那几本发霉的典籍,嘴角噙了一丝笑意。
能叫柳寂云一句师父的人,除了陈贵宝,也就只有裴瑾若了。
因为跟了柳寂云的缘故,裴瑾若虽然还是女史,但地位几乎已经高过了香菱。
落雨眼都红了。她实在不明白,裴瑾若明明是被罚跪了,怎么转眼之间就攀附上了柳司籍?
静姝自从在文澜馆被裴瑾若绊倒,就学聪明了很多。
虽然她是阳奉阴违的人,但不是不聪明。静姝已经意识到,她的把戏和伎俩在文澜馆根本玩不转,若是再不认清时局,下场不会只是被泼墨这么简单了。
所以静姝对裴瑾若和挽音客气了很多,甚至主动和挽音表示愿意和她换居住的配房。
挽音意味深长地看了静姝一眼,最后还是欣然答应了下来。
到柳寂云身边当差,裴瑾若依旧需要花大量的时间待在文澜馆。
她每日下了早晚课,都要来誊抄典籍。
经裴瑾若之手的典籍,有不少是珍贵的孤本,裴瑾若自然对此十分上心。
已经戌时,裴瑾若和陈贵宝还在玉清堂收纳笔墨纸砚。两人才说起明天的差事,忽然听到门口传来动静。
裴瑾若抬头望去,看见南霜正站在不远处盯着她看。
裴瑾若微怔,“南霜……”
陈贵宝走后,裴瑾若和南霜并排坐在文澜馆的院子中。南霜还是紧紧盯着裴瑾若。终于,她开口问裴瑾若:“你认识我家小姐?”
南霜还是这样问她了。
这也是南霜想到最有可能的事情了。否则,她在咸阳宫看到的种种异常实在难以解释。
裴瑾若的声音微微颤了颤,过了许久才哑声道:“我,就是你家小姐。”
荒谬!
听到裴瑾若的话,南霜忽然觉得自己可笑极了。她嘲笑自己,怎么会对这个素未谋面的女子生出异样的期待来。她登时站起身子,转身就要往文澜馆外走。
裴瑾若却一把抓住了南霜的衣袖。
裴瑾若知道自己的话说得荒唐。所以,裴瑾若没有再解释,只是轻声唱道:“芦苇高,芦苇长,芦苇荡边编织忙,编成卷入我行囊,伴我从此去远扬……”
那一刻,南霜的背后僵直,像是听到了什么可怕的歌声。她忽然泪流满面,缓缓转回身去看向裴瑾若,“你!”
裴瑾若忍住心中酸楚,只是摇头。
“你真的是,我家小姐……”南霜双手颤抖,想去摸裴瑾若那张陌生的脸。
南霜心如刀绞,啜泣道:“为什么……你会变成这个样子?是二爷杀了你,是淑妃陷害了你还毁了你的墓……”
裴瑾若没和南霜说得太多,只简单讲了自己重生成为韩曦的事。
南霜还在流泪,裴瑾若却笑道:“幸好我已经找到了你。”
想到陈瀚修,南霜忐忑地问裴瑾若:“二爷知道此事吗?”
裴瑾若摇了摇头,“二爷不知道,不过二爷已经对我心生怀疑。”
过往种种,南霜只觉得心中苦楚,“那日在宝华楼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竟然到了小姐非要自刎不可的地步。”
裴瑾若只是用力抓住南霜的手,反问她:“那你呢?你为什么要到咸阳宫去?你是我的人,你明知道淑妃不会放过你的!”
南霜先是一愣,过了许久才回答裴瑾若的话。她目光黯淡,“因为,我行刺了二爷。”
裴瑾若一惊,只觉得难以置信,“什么叫你行刺了二爷?”
南霜避开了裴瑾若的视线,才勉强回答她的话:“那日,二爷把满身是血的小姐抱出宝华楼,后来搁棺,他给小姐守灵了三天三夜。”
裴瑾若愣住,这是她从来不知道的事情。
南霜回忆起当时的事,喃喃开口:“我在小姐的灵堂前质问二爷,为什么一定要把小姐赶尽杀绝,可是二爷一句话也没有说。”
“所以,我把早已经准备好的匕首,刺向了二爷的胸口……”说到这里,南霜哽咽了一声,终于道,“二爷没有躲开。”
裴瑾若有些恍惚,“二爷才兼文武,又怎么会躲不开你的行刺。”
行刺当朝重臣,南霜可是一条命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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