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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断她生路(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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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静姝的话,裴瑾若只是低下头去看她。她反问静姝:“偶然目睹?那这绦带你又该如何解释?为什么绦带会染了血污被你藏起来,又为什么在今日,你迫不及待要收拾掉它?”

“我——”静姝哑然。她听见裴瑾若一字一句地对自己说:“你分明,你分明还有机会救香菱的,可是你非但没有,甚至还断了她最后的生路。”

静姝终于面如死灰。

那天晚上,要当值的女官都外出了,只有香菱和静姝留在了配房中。香菱要去洗衣服,看见裴瑾若不小心落在井边的绦带。她没有多想,顺手捡起放入自己的盥洗盆中。

就这样,香菱被那几个来行凶的内监,误认成正六品典籍韩曦。

正要走出配房的静姝,目睹了这一切。她蹲坐在门后,脸色煞白,死死咬住牙关不敢让自己发出声音来。香菱被投入井中,扑腾数下后很快没了动静。

直到那些人走后许久,静姝才颤抖着从门后起身,朝井边走去。

香菱双眼紧闭,漂浮在水面上一动不动。静姝环顾空无一人的四周,想要呼救帮忙,可是喉咙像是被哽咽住了,发不出一丝声音来。

这时候,香菱猛地咳出一口水来,居然恢复了意识。她尖叫着在水中挣扎,当头探出水面,倏地看见了静姝的脸。那一刻,她像是见到了救命稻草一般,疾呼道:“救我,静姝救我……”

香菱还没死!静姝也是大惊失色。

慌乱之间,静姝忙把脚边的木桶抛到井中,想先用这木桶拉住香菱。

香菱的双手因为攀抓井壁渗出潺潺鲜血,她痛极,可求生的意志让她仍死死扒住木桶的边沿。她央求静姝,“救救我,静姝……我求你,千万别松手……”

然而静姝却在那一刻,注意到木桶旁漂浮着的绦带。

那是正六品典籍的制服绦带,静姝认得。

于是,静姝看着井中奄奄一息的香菱,就这么冷了心。

香菱到死也没有闭上眼睛。

香菱咽气后,静姝才慢慢抽回手中的木桶,那条正六品典籍的制服绦带,竟然也挂在了那上面。

绦带上面染了香菱的血,静姝的手抖了一抖,还是将它收了起来——她不想让旁人知道,那些行凶的人是冲韩曦来的。

第二日,当挽音问起香菱的时候,静姝谎称早上还看见了她,只为掩盖香菱早已经遇害的事实。

重新回忆起这一切,静姝仰头看向裴瑾若,喃喃开口,“韩曦,你和我一样,一生一世都要背负香菱的血债,不得安宁。”

裴瑾若眼底凝了一层又一层的冰,可是她面容含笑,竟说道:“我背负的血债比你想象中要多,多香菱一个,不多。”

柳寂云还是把静姝送交给了宫正司。

裴瑾若显得很疲惫,她后来问柳寂云:“师父,我是不是做错了?我明知道追究香菱的死要牵扯诸多,却执意要这么做。”

柳寂云盯了裴瑾若片刻,最后摇了摇头,“至少我知道送你到御前是正确的事。”

裴瑾若微怔,“师父……”

柳寂云握住韩曦的手,慢慢道:“韩曦,答应我,向前走,不要回头。”

萧国的使臣如期入京,高显轩为前来的两位使臣特设宴会。

交泰殿开宴在即,李肆容和刘渊的软轿在午门停下,由鸿胪寺卿接尘,陪同二人步行入宫。

李肆容是萧帝第七子,因为天资聪颖,母妃沈氏貌美又出身于大家,所以从小受尽萧帝宠爱。李肆容现在是萧国夺嫡的大势人选,连他们嫡出的太子也要忌惮三分。此番,他是奉命和户部副使刘渊一同出使献国的。

出使献国如今可是大好的差事,这自然落到了他的头上来。

二人穿过汉白玉砌的金水桥,李肆容已经被献国皇宫的恢宏所震撼。可是他冷哼着,嗤道:“不过如此!”

刘渊在朝多年,熟悉李肆容的脾性。此刻听到李肆容这般评价,心中虽叹气,却也懒得开口。

高显轩知道李肆容二人居心叵测。他有心混淆萧国视听,于是特设规格不低的宴会以示某种重视。

宫女们身段婀娜,在殿中翩翩起舞。李肆容几杯高粱酒下肚,越发觉得出使献国是件美差。一旁的刘渊低声提醒道:“七殿下不可贪杯。”

“我自有分寸。”李肆容没有喝醉,只嫌刘渊啰嗦。这时候,他注意到对面的太子和陈瀚修同席而坐,于是皮笑肉不笑道:“久闻献国为礼仪之邦,最讲秩序尊卑,臣子竟也敢与皇子同席?今日之见,原来不过是君非君,臣非臣。”

李肆容在挑衅。高显轩心中冷笑,这萧帝的庶子就只有这种把戏?

听到李肆容开口,高胤桓和崇王都默不作声。高胤桓静观其变,崇王则是等着看太子笑话。

太子察言观色,意识到父皇对李肆容心生轻蔑。他有意出头,于是朗声开口道:“陈阁老是我师长,请陈阁老与我同席,不过是尊师重道,怎么落到七皇子眼中,竟然是以下犯上?我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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