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天道轮回事,终有凡人解（1/3）

许戎几人在审问贾奎的时候，赵家桥的一些好事之人围了上来，被春生哄散，又舍不得走，借故整理废墟在不远处蹲着，手上磨磨蹭蹭的干着活，全副心思都在许戎几人这边，慢慢的又有一些人过来，假装给前面的人帮忙，实则全部聚精会神听着许戎在问贾奎，等到元贞和尚走开，老赵几人押了贾奎回去，众人散开，但从远处人群中走过来一个汉子，蓬头垢面，衣衫褴褛，颤声喊了起来。

孔如萱正要回城，听到有人叫她草儿，心里一惊，回头看到一个乞丐模样的汉子颤颤巍巍的向自己走来，一时间没有认出来人，见他分开乱发露出脸来，孔如萱看了分明，僵立当场，待那人挪到近前，低声喊道：

大哥!

许戎让孔如萱回城，自己准备继续去处理赵家桥的事宜，听见有人喊草儿，也感讶异，转头看到一个乞丐模样的人朝孔如萱走来，心生戒备，朝春生使了一个眼色，等到孔如萱喊了一声大哥，才知道那人正是孔如萱的兄长孔宝，心里更是诧异，不明白这孔宝为何会沦落至此，但一想之前孔如萱的叙述和孔家庄村长的透露，暗暗叹气，如此作为，沦为乞丐也不足为奇。

孔宝见妹妹认出自己，含着眼泪点了点头，望着妹妹上下打量了一番，见她衣着光鲜亮丽，面色白皙，显然过的很好，很是高兴，一把抹了鼻涕眼泪，问道：

爹爹呢，爹爹还好吧？

孔如萱已有好几年没有见过兄长，看着邋遢瘦弱的孔宝，想他应该受了不少苦难，心里满是酸楚，也流下泪来，却听孔宝问起父亲，忆起前事来，回想自己与父亲这几年颠沛流离四处流浪，全因兄长带了那个妓女回家，如今父亲身死，忽然间怨气涌上心头，冷哼一声，转过身朝城内快步走去。孔宝见妹妹忽然间变脸，甩袖离去，迈步往前去追，却被许戎伸手拦住，心里焦急，怒视着许戎，许戎拦住孔宝，让春生去叫孔如萱回来。

孔如萱不情不愿被春生拽了回来，眼泪挂在脸上，冷冷的望着孔宝，孔宝还不明就里，仍不停追问，孔如萱被他问得泣不成声，抬手指向东边的荒山，说道：

爹爹就在那边山脚下，你满意了吧？

孔宝如遭雷击，跪倒在地，双手猛扇自己耳光，悔恨、内疚、自责、怨恨一起涌上心来，使他嚎啕大哭起来，哭了一会儿，想起自己如今惨状，更是伤心难过，趴在地上，双手捶地，放声痛哭，春生在一边听得直皱眉，许戎也有些听不下去，冲春生使眼色，让他将人扶起来，又对着孔如萱摆摆手，示意她劝一下。

孔如萱见兄长哭成这样，终是于心不忍，想着毕竟血脉相连，好歹让他知道父亲葬于何处，缓和下来，让孔宝跟着自己去父亲坟前，孔宝还在抽抽搭搭，跟着妹妹往东边走去，许戎让春生跟着，孔如萱在前面走了几步，转身回来，与许戎借了一两银子，说是自己这几月已攒了钱，未带在身上，等许戎晚上回家了还给他，许戎二话不说，从怀里掏出全部银两，零散凑足了二两递给孔如萱，孔如萱接了银两，走到孔宝面前，将银两塞到孔宝手里，请春生带孔宝去父亲坟前，说了一句好自为之，自己朝杭州城方向走去，孔宝握着银两，嘴角抽搐，望着妹妹的背影又流下泪来，直到孔如萱走远，才抹了眼泪，跟着春生到了坟前，跪在坟前嚎了半天，起身回到赵家桥，找了个角落蹲着，怔怔出神。

孔宝蹲在角落里，想起往事来，那日晌午饿醒之后，大声唤妹妹烧火做饭，喊了几声没见回应，出门来看，见房门紧闭，以为妹妹跟着父亲去了地里，回房搂着那妓女继续睡觉，过了半个时辰，腹中饿得难受，那妓女也被饿醒，嚷着要吃饭，孔宝探手摸向那妓女裆部，大声呼喊妹妹，仍旧没有回应，心生不悦，起身来到隔壁一脚踹开房门，看见屋内空空荡荡，才知道父亲和妹妹已离了家，想来是昨日闹那一场，让父亲担心自己真会将妹妹送到火坑，才带着妹妹不告而别，心中恼怒，回到房内要揍那妓女，那妓女问了缘故，脸上漾开媚笑，躺在床上双脚探到孔宝腰间往后一勾，将孔宝勾来压在自己身上，探手握住孔宝裆部，舔着孔宝的耳朵，说是走了就走了，没什么大不了，孔宝被她弄得浑身酥软浴火焚身，将父亲妹妹抛到脑后，只想立时云雨一番，奈何饥渴难耐，强压下欲望，出门到灶前烧火，自己做了一顿半生不熟的饭菜与那妓女一起吃了，关上门在床上翻滚了一回。

如此过了几日，家里的田地也懒得经管，最后一点银钱花光之后，两人在屋内放手打了几回，那妓女被孔宝打得鼻青脸肿，孔宝的脸上也被那妓女抓得坑坑洼洼鲜血直流，终于在一个夜里，打完架之后，那妓女说不能在这么待下去，要出去营生，与孔宝商议，孔宝翻箱倒柜，再也找不出一点银子，决定要去地里先将粮食收回，贩卖换点盘缠之后再出门营生，辛苦十余日，将地里粮食收回，买给村中富户，换了几两银子，准备第二日起来出发，是夜那妓女使尽浑身解数，将孔宝掏空，天明时趁着孔宝还在梦里沉醉，拿了银子自己一个人跑了。

孔宝醒来，发觉之后，想那妓女逼走了父亲妹妹，如今又翻脸无情，卷了最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