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黑化小师弟27（1/2）

姜芑低垂着眼眸，再次抬头时，脸上带了一抹歉意的微笑：“抱歉，可能是因为要死了，所以就连脾气都有些不受控了。”

“怎么会？”萧牧皱了皱眉，昨日他就叫来了门派里最好的大夫。

姜芑摇摇头，一脸云轻风淡：“大概是中毒了，具体是什么毒我也不知道，应当很难解或者说是无解。大约是活不久了吧！”

“姜姑娘先别说丧气话，我四海派在武林各派中还算有些脸面，请几个好大夫不在话下。”萧牧啪的一声将折扇收起，一脸真诚地看着姜芑。

不得不说，萧牧确实担得起一句公子世无双。

不仅长得好，家教好，性情也十分稳定温和。

君子如玉，大约说得就是萧牧这样的。

也难怪秦莲蓉、薛茴茴两个少女会为了他争风吃醋，貌似还有那个什么大师姐。

“萧公子，你对任何人都这么好吗？你知不知道你这样的人，在我们老家有个说法，叫中央空调，也叫大众情人。”姜芑笑眯眯地看着萧牧。

她有时候甚至怀疑萧牧脸上的笑容是专门练过的，不然为什么能做到每次都那么恰到好处。

“中央空调是何物？大众情人，似乎是大家都很喜欢的人？”萧牧挑了挑眉，“听起来倒也不算什么不好的词。”

姜芑被萧牧整无语了，她就不信，以萧牧的聪明才智会听不出她言语中的揶揄。

“姜姑娘，我有没有说过，你其实真的很像我的一位故人。”萧牧说着望向远处，脸上流露出一抹怀念之色。

这样的萧牧，看起来倒是正常了不少，至少不会给人那种像是戴了个面具的感觉了。

就连打算不继续聊下去的姜芑，都忍不住生出了好奇之心。

“怎么个像法？长得像，声音像，还是性格像？”

“哪儿都不像，但我觉得你们应该可以成为朋友。”萧牧摇晃着折扇，缓缓道：“我虽然不知道你说的中央空调是何物，但我大致明白你的意思。曾经有人跟你说过类似的话，她说我这样的人活着真累，天天要标榜自己是少门主，是端方君子。就像是时时刻刻戴着一个面具，自己舍不得摘下来，别人也不知道面具后面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少门主竟然认识如此妙人？”百无聊赖的姜芑，突然有了兴趣。

萧牧表示赞同的点点头：“她必然会喜欢你！你怎么知道这是位姑娘？”

“直觉。”姜芑托着下巴，故作高深。

“直觉？”萧牧摸了摸下巴，一副深有所感地样子，“女孩子的直觉真可怕！”

“后来呢？”

“她走了！她说她既不愿意成为那个让我变得不一样的人，也不愿意为了我改变自己。她说我太容易蛊惑人心，她怕自己把持不住，所以她要走得远远的，眼不见为净。”萧牧嘴角再次扬起笑意，只是这个笑，跟以往的都不太一样。

像是释怀，又像是自嘲。

“你是四海门少门主，若是你愿意的话，你大可以把她留下来。”按照她多年的追剧心得，这个时候就应该上演霸道总裁爱上我的戏码。

你要走，我偏不让，偏要把你绑在身边！

谁知萧牧竟然真的点了点头：“我试过，不过还是让她逃走了，她走后给我留了张纸条。”

“她不会专门留封信把你骂一顿吧？”姜芑一脸“你快说说她到底怎么骂的”的表情。

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好笑的事情，萧牧脸上的笑意更大了，摇摇头又点点头：“她说，萧牧，等大爷赚到钱了就回来给你赎身。”

“赎身？”姜芑挑了挑眉。

说起来，萧牧不像宋斐和徐重阳，他从出生开始就是少门主，是含着金汤匙长大的未来门主。

同时也背负了，整个四海门的命运。可以说，他一生中做得大部分事情，都是为四海门服务的。

“从某种意义来说，这个词还挺贴切的。”姜芑忍不住为这位没有见过的知己鼓掌。

听懂了姜芑话中的意思，萧牧一点没觉得生气，反而笑眯眯地说：“她看着不着调，其实有时候反而比我清醒。她是个孤儿，从小就四处流浪，见过太过形形色色的人，早就练就了一双慧眼。

有时候遇到好心人就巴巴上前，想尽办法讨好人家，想从人家手里学个一招半式防身。别人见她乖巧懂事，又瘦巴巴地跟个猴子似的，也乐得做件好事。

就这么一路流浪一路拜师，恐怕拜了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个师傅了吧！”

好家伙，姜芑直呼好家伙！

这到底是个怎样的人才，才能做到这个地步。

姜芑面露钦佩，无声地催促着萧牧。

萧牧收起折扇，将折扇放到桌上。姜芑赶紧机灵地给他倒了一杯茶，萧牧优雅地喝了一口，叹了口气说道：“她所学甚杂，一身武功说好听点是以奇制胜，其实就是毫无章法。

偏偏就是她这样的半罐水，行走江湖遇到过无数次危险，每次她都能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