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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跪在了他身前的地毯上。

商鹤京好整以暇地睨着她。

难得会所的老板用心。

朦胧的视线里，这个小姑娘低着脑袋，身形和司念相似的瘦弱，经过高级化妆师的修饰后，眉眼与司念也有一两分的相似，她端起茶几上的酒杯，为这个身份尊贵的男人倒满了酒，主动喂到他唇边。

第一次来会所。

小姑娘不敢轻易开口说话，举着酒杯的胳膊在轻微的颤抖。

“你多大了？”

商鹤京接过小姑娘手中的酒杯。

小姑娘又低下了脑袋，轻声细语：“二十一。”

她的一举一动都是经过会所里的老板亲自调教的。

听老板说，她要模仿的那个姑娘总是安安静静的，乖巧可人的，所以老板特意叮嘱了她能不开口说话就不要开口说话，一切按照合同上写的来，不管商鹤京怎么折腾，她都必须是温温软软的模样。

商鹤京若有所思。

他伸出手，手指轻轻抬起小姑娘的下巴，仔细审量着她的五官，冗长的一段安静时间，他就松开了这个姑娘：“回去吧。”

“我哪里做得不够好吗？”

小姑娘有些不知所措，两手握住这个男人的胳膊，柔声乞求：“我可以改，先生，只要您说，我就可以做到。”

“回去。”

“先生，我——”

“滚。”

她与司念，毫无相似之处，甚至天壤之别，商鹤京已经不胜其烦。

小姑娘眼眶中盈满了泪水。

商鹤京只觉烦躁至极，蹙眉看去，在清冷的月光下，小姑娘显得楚楚可怜，她瑟缩在原地，无助地看着他，有那么一瞬间，她像极了白天在医院的花坛旁边，在他身前哭得梨花带雨的那个姑娘。

记忆被拉回到那时。

商鹤京依旧想不通司念为何会哭得那样伤心。

脸颊传来温热的触感，商鹤京背脊一寒，一下子回过神，就看到这个小姑娘已经攀上了他的手臂，正在主动吻他。

“哐”的一声。

伴随着小姑娘闷声的惨叫，是商鹤京推开了她。

她的后脑勺磕在了茶几上。

小姑娘看着沙发上的男人已经起身，准备离去，她惊慌失措地跪爬到他的脚边，眼泪落下：“先生，求您别走。”

商鹤京抬腿。

他拿出手机，编辑着一条短信，看都没看她一眼，离开了包厢。

-

晚上十一点半。

忙完了一天的工作，司念洗了个热水澡，吹干头发后，她趴在卧室的大床上，看着手机上那个人的头像。

点开。

那一轮镶嵌在深蓝色夜幕上的上弦月，轻柔恬静，皎洁无瑕。

她轻轻抿唇。

今天中午被商鹤京表白完全是突发状况，她被那么多人团团围住，叔叔是怎么知道的她当时的处境？

他如此神通广大。

细细想来，他好像总会穿着精致的衬衫，有时还会穿西装，是个商人吗？可，好像不止商人会穿着正装。

司念垂头丧气，把头埋在柔软的被子上。

这个男人曾当众替她惩治了作恶多端的尼卡，现在有罪在身，很多公众场所都去不了，警察局还在通缉他。

如果有一天他被抓了。

怎么办？

叔叔要是被抓走了她要怎么办？

这是一个令她心惊胆战的问题，司念不敢往下想，用被子把头裹得严严实实的，只恨自己当时为什么不主动把尼卡送进警察局，凭裴承江的背景，足够尼卡老死在警察局里了，那样的话，叔叔也不会成为通缉犯。

司念愧疚地在大床上不停地翻滚。

翻滚。

她头脑风暴，幻想了无数种叔叔被抓的场景。

才发现不管是哪一种结果，她都无法接受。

她无法接受这个男人进警察局，无法接受他受到任何惩罚，她直接坐了起来，拿出手机，点开了与裴祈安的聊天对话框，准备抱一下哥哥的大腿，裴祈安应该有方法为叔叔抹去警局里的记录。

【念念：你什么时候休假。】

发完信息后，司念本以为裴祈安短时间不会回复她，没想到手机很快就振动了一下，裴祈安回消息了。

【裴祈安：下午休的假。】

司念手指僵滞在屏幕键盘上，忽然想起，裴祈安应该是知道母亲生病的事情，去医院接母亲出院了。

【裴祈安：本想着明天去找你，这么晚发短信，有事吗？】

【念念：没。】

【念念：哥哥，你早点休息，明天见面再说。】

【裴祈安：呦，嘴这么甜啊，黄鼠狼拜年，一看就没什么好事，有没有什么想吃的，或者想玩的，告诉我，哥明天带你去。】

【念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