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峣峣者易折,皎皎者易污（1/2）

峣峣者易折，皎皎者易污。（出自东汉李固《遗黄琼书》）

纪怀泽收到皇后有孕的消息，还没来得及开心，坊间就开始流传纪怀泽诋毁夷则先生，辱其著作，说的言之凿凿，确有其事般。

一时之间，激起了读书人的愤懑。这位夷则先生，虽不曾露于人前，但文采斐然，见解独到。所作之书《慎》、《戒》更是为读书人学习之教材。《衷》亦是儿童启蒙之读物。

幽都的读书人，被煽动起来，纷纷要为夷则先生讨个公道。

晏照鸿早早的便让许周毅去打听这个位夷则先生是何人，想着由他出面，方便解决此事。

纪怀泽看着倒是没有什么忧虑，这些日子拉着晏照鸿一起去挑小孩子会喜欢的东西。什么长命锁，布偶虎，虎头鞋，还听说百家衣可以为孩子积福，花了一早上，去百户人家讨了布，又给了他们银子。

一箱子的小玩意儿，你别说还挺有意思的。

“看你这么喜欢，一会儿再买一份。”

晏照鸿放下了手中的玲珑锁，“不用了，都是小孩子的玩意儿，我就看看。”

我看你现在就是大孩子。盘算着一会儿让青玉照着箱子里的小玩意儿再买一份给小鸿。

“你和皇后想来真是可惜了。”

晏照鸿觉得他们就是被棒打鸳鸯的可怜人。皇后有孕，纪怀泽倒是像他见过的别人家的父亲一样。

知晓他是误会了他们的关系，自然是要解释的。听不听在他，说不说在我。

“我说过了，皇后就是我姐姐 ，我可以说是她一手带大的，我们真的没什么。”言辞肯定。

晏照鸿瞧着他的神色，这些时日相处，他也是了解的，他说没有，那便是真的没有了。他相信纪怀泽。

“夷则先生那件事，你打算怎么办？需不需要我帮忙做什么？”

纪怀泽神色温和，“你不需要做什么，时间还不到，再等几天吧。”等到他们的情绪被煽到高潮，那时，事半功倍。

既然纪怀泽有了自己的打算，他也就放心做事了。

两天后，纪家在纪府门口，各个市场，乃至顺天府衙门都贴了告示。说明天要给个解释，邀幽都的那些读书人前往青云台。夷则先生也会去。

青云台，从开国皇帝便设立至今，乃是为了对决。青云台上，可比文，如诗书赋画棋。可比武，打斗射箭兵法战。

百姓议论纷纷，都在说莫不是纪怀泽胆大妄为，竟然要与夷则先生比试。读书人肯定是想要去看一下先生真容，顺便也想瞧一下他们比试。赌房也开设了赌局，压他们二人谁会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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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赛当天，青云台下围着乌央央的一群人，有拿着书想着讨教的书生，有来看热闹的人，有教学多年，随身带着戒尺的私塾老先生，还有被抱着、翘首以盼的小孩子……

纪怀泽轻飘飘，施施然地就上了台。风卷起他的青绿色长衫，他的墨色长发束在脑后，那袖口绣着青竹，晏照鸿远远瞧着，像是有条细细的水流慢慢经过他心口的沟渠。

众人一见纪怀泽，场面又开始闹腾起来。

“夷则先生呢？”

“道歉，向先生道歉。”

……

姜嫣从暗道出了宫，特意来这里看热闹。越发好奇那位鼎鼎有名的纪怀泽纪公子要如何解决这件事。

当然，更多的是她想一睹真容，看一看这位让皇后念念不忘，心中挂念的是怎样的人。

“诸位，最近有谣言，说我对夷则先生恶言，今日在此澄清。”

下面，乌央央的人中传出一道响亮的声音。“你肯定是不会承认的，不可能空穴来风，不然怎么光说你不说别人。”

这不就是受害者有罪论？晏照鸿听着气人，我被污蔑，就是我活该呗，这是哪里的道理。

嘱咐金子和暗地里保护自己的那个暗卫，注意那些挑事的人，将他们抓住。

“不是说请了夷则先生，先生人呢？”

“我们要见先生。”

七嘴八舌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宁齐侠在暗处观看着，肖老头子这一招到是高明。

“在下不才，曾作了几本书，用名夷则发布给了书坊。”

这话一出，众人闹腾的更厉害了。摆明的不相信。

“这怎么可能？！先生最早发布的《衷》是在启化十五年，那时你才多大点年纪，怎么可能写得出来？”

启化十五年，纪怀泽不过十岁。

“定是假冒先生，仗着先生不露面。”

“编瞎话也不知道编靠谱点。”

晏照鸿相信他，就等着看众人打脸。

“在下自幼体弱多病，十岁那年身体略有好转，便在床榻上写下《衷》。后来也是因为病情，也只能写写东西，聊以慰藉。”

少年玉身长立，挺拔如冬雪之松，一身傲骨，冰壶玉衡。

“诸位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