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线索（1/2）

“农村乡下平常只看到孤寡老人，要么是留守儿童。小孩断了奶会被丢下给爷爷奶奶照顾。哪有什么年轻人……”

慕勋对张婶的话深有体会，他和弟弟从小由爷爷奶奶照顾。儿时唯一的牵挂就是在外务工的父母。似乎只有逢年过节才像是拥有完整的家。留守儿童缺失父母陪伴，不完整的童年不单单是家庭的不幸，更是社会的一种悲哀。

抬头看向密封十分严实的方形砖房，“难怪没有的生命气息，婶你知道怪物有多少种吗？”

张婶摇摇头表示不清楚，慕勋失落转头看到桌上阿杰的遗像，明明是一个正常人……猛然间想起屠夫阴森的脸。他深感疑惑，战战兢兢问道：“他真是…你的…儿子…”

张婶眼圈红，用袖子擦眼睛，“嗯。”

陈多妍轻轻抚摸张婶蹉跎的后背安慰她，小声告诉慕勋：“阿杰之所以变成吃人的怪物，听他说是被人变成这副模样。”

“……”

慕勋瞳孔睁大，睁得大又圆，“？”

在沉默片刻，张婶缓缓说出：“也是我这个当妈的不负责任。十几年没让他过过一天幸福日子，他痛恨我是应该的。”

“妈妈，妈妈。”

话音刚落两个孩子跑过来，一边叫喊边来到张婶的腿上坐下。

慕勋咋一看呆住了，小声嘀咕：“这两个孩子不是被咔嚓了吗？”

陈多妍解释说：“阿杰没有痛下杀手，刀避过了要害。”

张婶掀开孩子的伤口正用纱布包裹着，看向儿子黑白遗像欣慰说一句：“我想是他心中还有我们母子的。”

“这么说来，怪物也不是冷酷无情冷血的动物。”

“阿杰不是怪物，是被人改造成的，呜呜呜……”张婶听到慕勋无意冒犯之言，捂住口鼻哽咽再也憋不住了，抬头愤恨不公眼泪哗哗泪流，讲述起过往。

“在他六岁那年，突然得一个种怪病。大医院，中医院跑遍了三十多了。两年的求医问药，查不出原因，始终治不好。里里外外欠下一屁股债，我和丈夫实在拿不出一分钱治病。眼看放弃，再陪好好他度过最后一段时光。突然有一对叫冷秋医生夫妇，身体原因没有孩子，愿意为阿杰提供免费长久的医治，提出条件则是收留阿杰。当时我和我丈夫看冷秋夫妇条件好，加上他们是医生，可以好好照顾阿杰，才决定把阿杰送给他们。呜呜呜……”

妇女哽咽住憋不出哭腔继续说道：“没想到他们是人面兽心的恶魔，把阿杰囚禁折磨，打打针。”

张婶伤心欲绝，两个孩子给她擦泪。安慰着：“妈妈，不哭。”

“哎。”

妇女摸一摸懂事的小莲的头，缓缓把一封信拿了出来，上面是阿杰写下他遭受的磨难，和养父母对他强行改装的犯罪过程。更多的是他被变成了怪物时的恐惧与难过。

慕勋翻开两张写满字迹的小本子认真端详，对着陈多妍说道：“难道说怪物们是人在背后刻意制造出来的？”

陈多妍与慕勋想到一起了。如果这个世界的怪物扰乱自然秩序，真是这对夫妇引起的，找到他们不说问题迎刃而解，至少有突破性的作用。

可陈多妍一句话又令众人陷进谜团，“人为的话怪物种类怎么会不同？还有阿杰有意识有情绪，不像是行尸走肉。再看之前遇到的怪物……”

钢镚对于这种食人的怪物几乎不作出提示，慕勋也琢磨不明白。

他又问起擦泪的张婶：“婶，还记不记得冷秋夫妇的医生住在什么地方？他们长什么样子，哪里有与众不同之处，特别容易认出的特征。我想…”

张婶沉浸片刻，缓缓说出：“见过他们三次，接触时几乎一直带着口罩，看不出哪有特别的地方。记得夫妻比较年轻，女医生眼睛有一只是蓝色。想起来了，是右眼。在没有光线的地方发出一点光，在白天有光线看不出来。”

“年轻夫妻，女人有一颗蓝紫光的右眼？”慕勋通过张婶提供的线索，认真揣摩边思考。

陈多妍继续问：“那记不记得医院的位置在哪？”

“我想想，记得是在集美市坤柳镇250号一片。医院牌子是玛利亚医院。这对夫妻下落不明失联多年，医院荒废有接近好些年了，不一定找到。”

得到线索，慕勋与陈多妍简单商量一下。慕勋本打算只身前去简单打探消息，不想陈多妍冒险，可陈多妍一心想跟随他，“你去哪我去哪。”

“张婶路怎么走，我们没去过集美市。”

“离这里可不近……”

张婶一边用手指一边大致介绍在哪个范围，只知道一路向南，路况不算详细。

聊了半天张婶觉得不妥，两个孩子需要照顾，就算想一同前去无法动身。不去又担心没有经验的年轻人路上出岔子，“暂时还是别去了，外面太乱了……”

虽没有打断张婶苦口婆劝阻，慕勋依然打算探个究竟。聊着聊着，黑夜降临，屋外如上次一样黑雨转变成灰雪，天空血红色。

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