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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你皮痒了(1/2)
坐在车上的齐瑞手还在抖,明明三十多度的天气他却被冷汗浸湿了衬衣。
一路上兄妹二人都没有开口。
晚上。
一家人整整齐齐的围坐在一起,图图放学回来看见这架势怕引火烧身直接进了他小姑姑的房间自觉的开始写作业,一句话都不敢说。
林博文是最后一个进门的,他看着坐在餐桌前黑着脸的众人:“怎么了这是?”
齐夫人拍了拍桌子上的白色小纸条:“你看看。”
林博文:“去超市了?买什么了这么生气,”他走过来拿起小纸条“交通安全管理局……”
三秒钟后——
林博文:“你皮痒了是吧!”
好了,三个人的虎视眈眈变成了四个。
齐小满靠在暖气上小心翼翼的看着几人的脸色。
齐瑞:“说,轮椅的速度怎么整的。”
齐小满:“自己改装的。”
林博文:“我劝你说实话。”
齐小满的声音越来越小:“自己花钱找人改装的。”
齐瑞:“哪家店!”
齐小满:“那不能说,你问别的吧。”
齐瑞:“几次了!”
齐小满:“什么几次。”
齐瑞:“你别给我装傻,这么飙了几次了。”
齐小满:“两三…四次?”
林博文:“什么时间开始的。”
齐小满:“没多久。”
齐瑞:“下午那个和你一起被扣的王老头,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齐小满:“遛弯认识的。”
齐夫人:“我看了视频了,”她咬着牙:“你怎么敢的,还开着轮椅在汽车道上跑。”
林博文:“什么视频?”
齐夫人把手机递给林博文,林博文点开越看脸越黑。
林博文:“很好,从今天开始,你的电动轮椅被没收了。”
老齐看着扭过头倔强落泪的齐小满叹气:“小满,看到视频爸爸心脏病都要吓出来了,你知不知道危险啊。”
齐瑞看着她那样,终究还是不忍心,起身把齐小满抱离了审判桌。
夏日的夜,总是会迟到,晚上七点天空还是明晃晃的。
外面陆陆续续传来洗菜做饭的声音。
齐瑞坐在她旁边许久才开口:“满满,哥哥接到电话真的要吓死了,”他声音哽咽:“他说的第一句话就问我是齐小满家属吗,你知道吗,哥哥上一次接到这种开头方式的电话还是你和婷婷出事的时候,”他抹了吧脸:“哥哥一瞬间以为又回到了那个时候。”
齐小满垂着头不吭声。
齐瑞:“我以为,我以为也要失去你了。”
齐小满闷闷出声:“哥,对不起。”
齐瑞探了探身子,轻轻的抱住她:“车祸后你那么怕坐车,为什么要改装轮椅还去马路上跑,我不理解。”
齐小满的脸埋在他的肩膀上:“我知道我的腿不行了,腰很快也就不行了,可能……可能哪天我就不能动了,也可能哪一天我就……”
齐瑞:“别瞎说,不会的。”
齐小满轻轻摇头:“哥,我自己的状况我自己清楚,”她蹭了蹭他的肩膀:“如果当时我跟着嫂子一起去了,那该有多好。”
一滴冰冷的泪砸在了她的后颈上。
齐瑞咬着唇说不出话。
齐小满抬手想要拥抱他,却抬不到自己想要的高度也无法完成坐着拥抱的动作,苦涩的勾了勾唇角,收回手拍了拍齐瑞的腿:“我知道哥哥一直在愧疚和自责,所以这么多年你都是用这样的心情好似在赎罪一样,但其实根本和你没关系,你这样我反而更难过了,我希望哥哥还是曾经那个哥哥。”
齐瑞却想到——小满再也不能回到曾经的小满。
他的妻子也再也回不来了,他本该拥有大好年华的爱人。
齐小满似有感应接着说:“我们都希望,你们能开心一点,因为嫂嫂和我一样很爱很爱你们,我们都希望我们爱的人能快乐,能幸福。”
“哥哥,我能坦然接受后面会发生的事情,你也知道我肯定是不会同意截肢。”
“小满?!”齐瑞震惊。
“坏死了会感染就要截肢,我一早就知道的,所以我早早就做好了打算”她语气平淡:“我也知道我的腰椎也不太好,包括心脏手术后恢复的状态,但是我不怕死,我只是怕我离开后你们比现在过得还拧巴,那我走也走不安生。”
林博文和老齐站在门口良久,俩人咬着唇一言不发。
齐小满微微动了动身体:“哥,我是你带大的,你最了解我,我最了解你,所以我最最放心不下你。”
齐瑞从刚开始无声的落泪,呜咽,再到号啕大哭。
这是出事后,他第一次在别人面前哭。
一边哭,一边喊着小满的名字。
吓得齐夫人哭着举着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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