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八、 流逝的时间（1/3）

“就是......小静说那张照片是4年前拍摄的，是她乱说的。”

胡医生被我的一番话惊得倒退了好几步，震惊道：“你、你说什么......”

“那张照片是那一天的几天前拍摄的。”我解释道。

“不，怎么会......这不可能！”胡医生近乎于发狂的高声喊道。

“真的是这样......因为我们四年前根本没有照相机......如果您不相信，您可以自己去确认一下......您通过气味就能判断出来吧？”说着，我让开了一条道路。

我们跟着他来到走廊的废墟处，在不起眼的角落里长着几株开着白色花朵的植物，那就是千宵草了。

胡医生走过去，蹲到白花前面仔细的嗅了几下，“这气味......不......怎么会，这不可能......”说着，他站了起来，“对了，还有更保险的办法！11年周期的花的雌蕊的子房中含的活性肽含量比普通品种要多，因为碾碎雌蕊，会因为其抗氧化作用而微微发红......”他摘下一株千宵草，边做边说道：“没错，如果碾碎后变红就是......”

他看着手中的花蕊，沉默了片刻，说道：“黄色......”

之后自言自语道：“果然不存在什么漏网之鱼吗......唉......也是啊......真遗憾。”他遗憾的低下了头。

“啪嗒”一声，胡医生手中的喷雾剂掉在了地上，院长走过去，捡起喷雾剂道：“这个我先替你保管了......”

“嗯......”他应了一声，“我就觉得很奇怪了，一切都进展得太顺利了，而这就是结果。”

“胡医生，您为什么......您为什么想要做到这一步？”我好奇的问道。

“这个嘛......我年轻的时候，只为帮助父亲研究而活。所以......我一个同龄的朋友也没有，20多年，一直没有......对我而言，朋友是特别的存在......无论我多么憧憬，都绝对无法拥有......世界上最为特别的存在，那就是朋友。就在这时，我想起来了......想起了唐韵，我很开心，我的心脏仿佛要从胸口中跳出来，我甚至没去在意消除我记忆的父亲，我是那么开心，我想：原来我也有朋友......所以我想为朋友做些什么。程远，你可能会觉得奇怪，可是，我的理由真的仅此而已。即使献出自己的生命......我也想帮助遇到困难的朋友。我一直憧憬着这一切......”他转过身，“其实......也许比起为了朋友，我其实是想为憧憬而死吧......可是......如果是为了和朋友的约定，我可以去死，我真的是这么想的......所以，程远，我也有些羡慕你。”

“可是，7年前的我对您......”

“原来是乱说的吗......我丝毫没有想过那个‘4年前’会是乱说的......我从没有过会和我玩笑、乱说的朋友......就算我想为朋友做些什么，最后却因为没有朋友而失败了。唉......不行啊，我本以为，我能完成那天的约定呢！”他遗憾的说道。

“胡医生......”我一时竟无言以对。

“我说，鹏飞，你还记得你和我的约定吗？”院长平复了一下情绪，问道。

“约定？”他疑惑的问道。

“嗯，你不是说要和我一起找到LMD疗法的吗？”

“这不是......当年你对我说的吗？”

“不要在意这些细节！”院长尴尬的高声说道。“我......以后想为治疗LMD倾尽全力。”

胡医生陷入了沉默。

院长转过身，继续看着墙上的涂鸦，“我知道我现在没资对你说这些......”他转回身，看着昔日的挚友，“你愿意帮我......不，你愿意和我一起，再次开始研究吗？”

胡医生沉默了片刻，回答道：“不，还是算了。”

“为什么？你有其它想做的事吗？”

“为了......为了不重复这次的失败......”

“鹏飞，你......”院长感到颇为失望，此时此刻竟无言以对。

“秋水，我是开玩笑的。”胡医生冲着院长微微一笑。

“什么？”这个突如其来的反转令院长大吃了一惊。

“要我帮助你研究疗法吧？我帮你，我当然会帮你。这原本就是我们的父亲制造出来的疾病......我当然会这么做。”

“是吗，那就好！”

“我能问一个问题吗？”我插话道。

胡医生说道：“啊，嗯......是关于我们的父亲制造出来了LMD吗？”

“呃，不是的......”我说道。“啊，不过，这个我也想知道。”

“是吗，不过刚刚那句话就已经说明完了。就是字面意思，LMD是我们的父亲研究中制造出的，相当于是副作用吧。我也不是很清楚，好像重复了几十次实验的人，会引发记忆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