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继续前进也不是坏事（1/2）

摩卡尼斯最后也什么都没有告诉小绿，只是一个模棱两可的暗示。小绿觉得自己似乎懂了，但没有确认的事情也不能百分百肯定。

小绿现在需要休息，需要好好沉淀一下当前发生的事情，所以他霸占了人鱼的宫殿，作为名副其实的海神，现在人鱼族中不论对他是怎样的态度他都置若罔闻。

神不会在乎蝼蚁怎么想，小绿现在也不在乎人鱼怎么想。

小绿重新为自己幻化出一张床，安然入梦。

人鱼族的结界已经消失，偶尔有调皮的小鱼游到小绿周围，好奇地观察他。可能以小鱼的智商也不能理解神的存在，但是小绿在它眼中是说不上的特别。

小绿睁开了眼睛，手指轻轻点在小鱼的额头，一条注定短命的水生生物获得了某种新的可能。

小鱼开心地游开了，看着小鱼欢快的背影，小绿心情也变得平和。

在沉睡的时间中，他重新游历了整个海洋。灵魂超脱肉体在海洋中没有界限地徜徉，又是一种全新的感觉。

如果用时间维度来衡量这个世界，那这个世界对小绿来说还相当陌生，但从空间维度来说，单凭对海洋的理解，这个世界恐怕无人能及小绿。

小绿回想起这段混乱的时光，似乎现在人族勇者的身份已经是不重要的存在，如果以海神的身份驻留海底，成为海底世界的神，也未尝不可。

无尽的寿命和神明的权能都是以前作为普通人的小绿想都不敢想的事情，但这么轻易地就实现了。

他为什么要按照摩卡尼斯的愿望一直探索下去？做些违背神明的事情对他来说有什么好处？

小绿还在发呆的时候摩卡尼斯进来了。

无论是小绿还是摩卡尼斯，都足以让人鱼闭嘴，小绿在沉睡的时候摩卡尼斯不允许任何人进来。

所以当小绿醒来的时候，也只有摩卡尼斯一个人来到。

放弃了丽娜的样子，柔顺的银发安静地垂在身后，仍然是让人雌雄莫辨的美貌。

这样惊心动魄的美丽仍然会让小绿窒息，即便他们的关系中充斥着太多的隐瞒和不确定性。

摩卡尼斯在他的床旁停下，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没有了魔王或者丽娜的身份，摩卡尼斯看上去既不温和，也不俏皮，他像是一个没有感情的精致人偶，在执行某种既定的程序。他可以模拟出任何感情，但留不住任何感情。

小绿侧身枕着胳膊，大大方方地看着摩卡尼斯。也许是身份和心境的变化，没有了第一次见面时的局促不安，，现在的小绿似乎可以平等地理解摩卡尼斯的心情。

如果一个生物活了千年以上，他确实是难有很多的情绪。加布除外，贪生怕死似乎已经刻在了他的骨子里，又或者这千年一直有海神的陪伴，爱欲与贪欲让他看上去更加鲜活。

欲望也不是件坏事，小绿想着。摩卡尼斯这一千年又是怎么过的呢？操心人族和神族的战争？毕竟作为一个王要操心的事情实在太多。

但是应该是厌倦的吧。

小绿正胡思乱想的时候，摩卡尼斯在床沿边坐下。

摩卡尼斯只是安安静静地坐着，并没有说话，他们身边时不时有游鱼经过。小绿挑起摩卡尼斯一缕长发，他甚至觉得这个场面安静而温馨。

美丽真是祸水，他现在觉得自己做点什么违背本心的事情也不是那么不好理解。

毕竟他答应过摩卡尼斯，会完成他的心愿。

“还记得我和你说过的事情吗？我们要不要去看看？”小绿玩着摩卡尼斯的长发，漫不经心地说。

摩卡尼斯点点头，“黑色的让人战栗的货物？确实让人感兴趣。”

“你知道那是什么吗？”小绿问道，“别说你不知道，从帝都偷偷运出来的，还只敢在黑市上找劳工，你是魔王，你怎么可能不知道。”

摩卡尼斯笑了，小朋友脑子似乎比以前清明了许多，或许神的权能确实让人成长，可以让一个普通人迅速变成一个聪明人。

“是被称为黑金的稀有土壤，只在帝都有所发现，性质和能力未知，目前属于魔法研究院统一调配。”魔王解释说。

“你的眼皮子底下有人搞这么大动静的小动作。”小绿轻笑一声，“知道什么就老老实实说好不好，不要每次都让我问。”

“黑金确实产量有限，他们几乎调度了魔法研究院的所有黑金，如果不是有可以脱罪的可能，没有人有胆子这么大张旗鼓。”魔王说道。

“所以你想让我做什么呢？”小绿放开了头发，仰躺在床上，看着一队队小鱼从他面前成群游过。

“你要是感兴趣就去看看，要是不感兴趣，不去也罢。”魔王平静地说道。

小绿没有回答，而是安静地看着小鱼游来游去。

“我感兴趣。”小绿说道，“我们去看看吧。”

小绿最终还是决定要出去看看，如果将自己困在海底，漫长的岁月与监禁又有什么区别。

“哦对了，你还记得人族的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