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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回陈星水底擒召忻庄浩单枪挑高梁(5/6)
说千道万,亦不教你入我西山之数!”曾虺看他把话说的绝了,急劝道:“从长计议。”不想东保大笑道:“既不愿俺北洋鸿入伙,小子原有要事,本是记挂你等性命,便不说了!”曾虺见说,忙来安抚,就问何事。东保不慌不忙,望袁宪呵呵一笑,问道:“本年正月里,宣威伯杨腾蛟奉命征剿马陵泊,他可是肥头蟾的上司官?不知尸身何在?”袁宪见东保无礼,本待发作,忽地机警起来,忍耐住道:“宣威伯殉国,尸首已烧化了,由朝廷厚葬,天下皆知。监丞有何见教?”
李东保坐下,目视三个道:“此言不虚,只是不知那骨灰里可有脑袋的分?”袁宪暗自吃了一惊,曾、李两个不解。袁宪咳嗽一声,复问道:“李监丞有何打算?”东保笑道:“无甚,只是我自敬重你等西山豪杰,亦知自己本事低微。没奈何,为求一条性命,也好将来搏个功名。如今破敌在前,刘慧娘虽然用了小人,监丞一职,那有富贵可求?诸位都是江湖上的好汉,小弟只求入得伙来,甘为末位,早晚与众人同立功劳,功列徽猷!”曾虺听罢大喜,张为栋虽还有些不愿,奈何不知内中底细,权且闭了口。袁宪转念一想,就道:“我弟兄三个没得说,只是还有三个兄长现在淮阳军处,不知此事。我正要回去,待一并说了,与你主张。”东保喜道:“哥哥是个爽快的人,我既要入伙,杨腾蛟的事,自然十分周全。”恐他们不信,说誓道:“我若背了西山,天地不容!”曾虺欢喜。几个唱个无礼喏,东保先去了。袁宪便把杨腾蛟与纪安邦的事与两个知道,曾虺笑道:“三哥还是这般性子。”为栋虑道:“既授人以柄,端的真要放他入伙不成?”袁宪道:“勿急,不过是缓兵之计。待俺先回三哥那里,他定有计策。若允他入伙,万事皆休;若是不许时,那厮胆敢呼我肥头蟾,老爷当将之碎尸万段!”正是:
心贪窃取为利路,意满死弃等草菅。
话说自打张叔夜领着二子,并邓辛张陶四将去助金国攻辽后,贺太平接掌军事。虽与马陵泊交手数次,两边皆未有损伤。那一日,庄浩正于屋中熟睡,蓦地一阵冷风吹入来,只觉有人叫唤。庄浩起身看时,似有三个人影,立在房内,看不清面貌。庄浩正要问时,那三个低低道:“我兄弟三个同哥哥沙麓山结义来,大小战阵,不曾有失。今不幸为高梁所害,特来与哥哥辞行。”庄浩听得是王铁树三个的声音,上前时,见他都浑身血污,大叫一声,猛地醒来,却是南柯一梦,当时只觉身子沉重。
向后接得娄小雨的书信,知王铁树三人阵亡,先是痴了半晌,转而放声痛哭,一病不起。众头领各都惊慌,忙请王力医治,一连十余日,只是不见好转。众人没奈何,先使沈涛往青石山走一遭报知娄小雨。又捱了几日,庄浩方能下得床来,就要去青石山报仇。何熙劝道:“兄长病体未得痊愈,经不得路途辛苦,不可心急。”庄浩道:“大丈夫岂能为小疾所困,我恨不得直飞到青石山!高梁这贱人,杀我三位兄弟,若不斩得此人,决不回山!你众人休再劝了。”遂不顾身子,将山寨之事托付与何熙,只身一人昼夜赶往青石山。何熙放心不下,唤几个喽啰为伴,于路伏侍。有诗为证:
沙麓山前灯火逝,青石岭下赴幽游。
泪涛濯起英雄怒,摇撼皇天死不休。
且言庄浩到青石山时,已是八月初三日。谢顺与庄浩见了面,二人抱头大哭。众将领见了,想起亡故的兄弟,不胜感伤。哭罢,庄浩并宋达来与娄小雨、姚雨汐商议军务。雨菲道:“我已有计可擒召忻,只是见兄长身体欠安,决不可卤莽,听小妹言,暂缓行事。且今正是八月,十二日后便是中秋。想去岁我山寨众头领大聚义,孰料一年后竟去了许多,不禁令人悲痛。我们便就十五日用计,借此吉日,务必除去召忻夫妇,以血两寨众头领之仇!”众人齐声称善,声威浩壮,个个摩拳擦掌,只待时日报仇。娄小雨又将高梁的本事说了一遍与庄浩听,庄浩心里记下了。
十五日辰牌方过,庄浩亲领大军至官军营前叫阵。云天彪因召忻夫妇斩将无数,专教去打头阵,亦是欲为云龙报仇。庄浩见对阵走出一男一女,男的手持溜金镋,女的舞着两把日月刀,便知他们是召忻夫妇了,遂叫道:“召贼夫妇且听着,杀吾兄弟,此仇必寻你两个来报!”召忻冷笑道:“反国草寇,伤了天朝数员大将,今撞在我夫妇二人手里,休说甚么报仇,更别指望有活路!”高梁道:“官人休要与他多说,待斩了这贼,提头去见主帅!”庄浩便与谢顺一同奔出,召忻夫妇亦一齐上阵,四将分两对儿厮杀。官军中有认得谢顺的,大叫道:“那使刀的便是杀了云总管的!”召忻听了,更是奋力厮杀。庄浩因受娄小雨之计,故而只专心与高梁对敌。
且说谢顺与召忻厮杀,召忻那溜金镋神出鬼没,舞起来正如一片黄云。谢顺使鬼头墨麟刀,恰似一团乌云,与溜金镋搅做一处。两个斗上五十合,谢顺不是召忻的对手,已然力乏,忙闪将出去。召忻拦住,不肯使其回阵。谢顺见状,拍马便望东北方而走。召忻要为云龙报仇,活捉谢顺,跑马紧追不舍。八个马蹄止不住的跑,约赶了六七里,召忻见谢顺沿着涡河走,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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