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战乱（1/2）

或许是因为对慕歌有愧，沈玉翎并未过多苛责于慕歌。

此次风波过后，一行人回了京城，而顾裴之擅离职守的行为也牵连到了顾家，沈玉翎借机罢黜了顾家的许多重臣，而且借机收回了兵权。

顾裴之被押回京中之后便被关进了大牢，沈玉翎要将他择日问斩，但是很快由于沈玉翎并不愿支付给契丹三十万两白银作为停战的条件，因而契丹撕毁盟约，出兵攻打大成边境。

而大成由于裁撤了顾裴之等大将，一时间竟然无人可用，这也导致契丹军队势如破竹，接连攻破城池，直逼京都。

朝堂之上，沈玉翎在龙椅上皱眉沉思，而下面的朝臣人心惶惶，不发一言。

良久，沈玉翎睁眼，冷笑道：“所以你们没有一个能带兵出征的是吗？那朕养你们有什么用！”

众朝臣见天子震怒，急忙磕头谢罪。

可是武将多被沈玉翎猜忌，而朝堂上剩下的又多是文臣，如何能带兵出征呢。

见此情况，纪襄离思考了良久，最终还是站了出来：“陛下，臣愿领兵出征。”

见纪襄离出来，沈玉翎也是颇感惊讶，因为纪襄离自小多病，太医曾断言他活不过三十岁，这样一个病秧子，如何上得了战场？

像是看出了沈玉翎的顾虑，纪襄离笑道：“臣这一辈子或许很短，但总想着为大成尽一份绵薄之力，臣虽然是文臣，但也熟读兵书，可以一战。”

沈玉翎看着纪襄离，他的身形极瘦，宽大的紫袍在他身上越发显得空荡，而他的神色又如此坚定，倒是让沈玉翎有些自愧不如。

眼下已经无人可用，沈玉翎再没了别的选择：“好，那纪相便领兵出征，朕贺纪相早日得胜凯旋！”

纪襄离磕头领命，他明知这是一场不可能打赢的战斗，却毅然前往。

不仅为了他自己，也为了大成百姓，也为了......慕歌。

出征前夕，纪襄离来找慕歌。

那时她正在对着镜子梳头，却忽而见镜中出现了熟悉的身影。

“纪相还真是个惯犯。”慕歌还不知道纪襄离即将要出征的事情，见他来找自己，还以为是单纯的想念。

纪襄离从她手中接过玉梳，一下一下极为仔细地为她梳着头发。

她的发极黑极柔，如同上好的黑色绸缎，见纪襄离一脸沉寂的样子，慕歌倒是有些不习惯了，她回过神来正对着纪襄离：“怎么了？”

纪襄离放下梳子，缓缓蹲下将她抱住：“契丹南下攻城了，我要带兵出征。”

慕歌以为自己听错了：“你是文臣，沈玉翎怎会让你带兵出征？”

她深知契丹族凶猛，即使当时是许攸君，也只是勉强抵御，更何况现在沈玉翎先杀了许攸君，又将顾裴之下狱，只怕此刻军心涣散，想要取胜，便是难如登天了。

而纪襄离看着她担忧的神色，伸手为她抚平了眉头：“你不必担心，我可是身经百战的老狐狸，就算契丹军队凶猛，我也能将他们耍的团团转。”

眼看到了这种地步纪襄离竟然还有心思同她开玩笑，慕歌忍不住有些急了：“你真有把握能破敌？”

纪襄离笑得有些苦涩：“我并无十成把握，只能拼死一试，若是失败了......慕歌你也不必担心，我已经为你留好后路，到时候自然会有我的暗卫来带你走。”

慕歌一听觉得有些不对劲：“什么后路？为何要为我准备后路？”

纪襄离轻轻抚上她的侧脸：“若我守不住最后一道防线，届时国破，我也会为你准备好安身立命之地，必然不会让你受苦。”

慕歌反握住纪襄离的手：“不许这样说，纪相运筹帷幄，定然会凯旋而归。”

纪襄离听了这话，眸中变得一片温柔：“好，我一定会凯旋，你放心。”

得知纪襄离明日便要离开，慕歌心中自有万般不舍，她主动在纪襄离唇上轻啄了一口：“此去要小心，不要受伤，我会担心。”

纪襄离按住她的后颈，将这吻辗转加深。

纪襄离知道这一别，怕是再难相见了，他在这世上唯一珍爱的女子，他的心中有万般不舍，便全部都倾注在这个吻里。

不知是在莲池旁的初见，又或是在照月殿中的共酌，还是后来的围场遇险，乞巧烟花，纪襄离也不知道，他如何动情，但当回过神来时，却已然深陷。

一吻结束，纪襄离往慕歌手里塞了一把钥匙。

慕歌有些疑惑：“这是？”

纪襄离站起身来，准备离开：“这是天牢的钥匙，里面的人我已经打点好了。”

“你是想......”

“去救顾裴之吧，他命不该绝，顾家不能变成第二个许家。”说罢，纪襄离便离开了殿中。

慕歌握紧了手中的钥匙，心中五味杂陈。

到了第二日，沈玉翎与慕歌共同在城楼上送纪襄离，纪襄离身披铠甲，竟然也多了几分英武之气，他在朝阳下对着慕歌挥手，或许是那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