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突闻噩耗（1/2）

快步回到家中，隐约有种悲凉的气息，细细听来发现爷爷的房间传来女人的低声抽泣声，李青默急忙推门而入，看见一个约莫四十来岁的身着布衣，脚下布鞋沾了不少泥土的女人半跪在爷爷床前，一只手搭着床沿，一手掩着面轻轻哭泣。

“阿娘，爷爷，我回来了！”李青默小声地对着内屋说道。

女人听见他的声音，赶忙起身，快速擦了下眼角的泪珠，挤出一丝笑容答道：“默儿回来啦，饿了吧，我这就去做饭”说完便往屋外走去。

“阿娘，阿爹怎么还没回来呢，按理说昨天就应回来的啊！”

女人听到此，显然有些慌乱，转头瞥了一眼爷爷，见爷爷缓缓摇了摇头，于是支支吾吾地说道：“啊，你阿爹，有事去镇守府了，估计晚些回来！”

“这样啊，那我去弄药”少年心性的李青默也没有多想，平时阿爹也有晚归的时候，便提着药包，去了厨房，片刻之后，抬着一碗浓浓的中药味的药汤来到爷爷跟前，爷爷欣慰地看着李青默，心中略有不忍，但还是接过碗，将其中的药汤一饮而尽，用手擦了擦嘴角。

爷爷轻声对李青默说道：“孩子，有些事，也，是时候让你知道了”说完爷爷的眼神充满了回忆，李青默隐约知晓，曾经听闻十五年前那场大雪，应是与此有关。

十五年前，青牛镇遇上了百年难逢的暴雪，镇中房屋坍塌过半，无数人被埋于厚雪之中，当年爷爷带领狩猎队挨个营救镇民，无意间发现一个雪坑，里面似有婴儿的哭啼。

李仁义，也就是李青默的阿爹，第一个冲进去，然后发现了一个婴儿，令人惊奇的是，这个婴儿身上没有一点雪花，而这个雪洞也不知是如何形成的。

起初，李仁义一家人以为这只是某户人家无意间弄丢的孩子，可是暴雪过后，无论如何也找不到丢失孩子的人家，直到某一天，一片枫叶穿过一个纸条插在李家的房门上。

上面写着，此子，青默。

李德海出去找，也没有找到是谁给的纸条。

由于李仁义两口子无法生育，待李青默也就视如己出，一家人都很疼爱这个孩子，尤其是爷爷，所谓隔代亲，李德海退出狩猎队后，每天就带着孩提的李青默去种地，去看花展，放明灯，逛集市。

李青默喜欢剑，李德海就把院后那棵大白杨砍了，做了十把木剑，李青默选了一把，事后李仁义夫妇知道了，非常错愕，这棵白杨是李德海小时候亲手种下的，一直把它当作宝贝疙瘩，平常要是他俩少浇了点水，也会被痛骂一顿。

讲述完那段往事，李德海明显松了一口气，似乎完成了多年的心愿，有些忐忑地看着李青默，谁知李青默弯腿一跪，眼含泪花，“爷爷，你和阿爹阿娘都是我的亲人，无论如何，你们都是青默最亲最亲的人，如今是，今后也是！”

李德海什么也没说，一个劲点头，随后指了指厨房，犹豫地说道：“你阿爹，遇难了”

李青默猛地抬头，有些难以置信，随后是惊慌、是悲伤，也有疑惑。

“为何，阿爹武功高强，野兽也近不了其身，为何，为何会”

“此事，爷爷也觉得蹊跷，不过孩子，你现在不用管这些，把书念好，踏踏实实地以后进入狩猎队，一切谜底或许会被解开”

李德海似乎哭过，眼睛泛红，整个人更显颓废，不过在极力隐藏，不让李青默看到，更加难过。

......

饭后，李青默回到自己屋子，拿着那柄木剑细细把玩，今天知道了太多旧事，加上阿爹身死，心情有些沉重，本来不想去果园与小胖子的赴约的，但他想去请教先生，他总觉得爷爷的病和阿爹的死有所关联。

夜深人静，估摸着快到子时了，他把木剑收于后腰，用以防身，轻手轻脚地关闭房门，临走时瞥了一眼爷爷的房间，灯还亮着，心里嘀咕了一下，这么晚了爷爷还在看书呢，没多想往院外走去。

先生的果园在青牛镇的西南边，从这过去要过七条街，两刻钟的路程，李青默一路小跑，刚出发，便下起了雨，雨打湿了他的布鞋，有些粘脚，他甩了甩腿，尽量靠房屋外檐下行走，这么一路耽误了半刻钟。

果园大约五亩左右，种的最多的，便是桃树，正值金秋，粉桃在绿叶的点缀下更显垂涎欲滴。果园周边用木篱笆围起来，南北各有一木门，平时也不上锁，只是轻轻掩着，估计是先生大度，不怕他们这样的小毛贼。李青默来到西侧篱笆旁，透过缝隙观察，没有看到里面有人。

“这小胖子，不会等不了我，先行进去了吧”

“奇怪，没有看到啊”

正当李青默疑惑之时，隐约看到北门有个人影，于是他轻声呼唤。

“小胖子，是你吗，小胖子”

见人影没有反应，李青默走近了一些，一看就是那小胖子的身影，两个跨步上前，拍了拍人影的肩膀。

“不是，你在这装深沉呢，啥时候......”

话还没说完，那道人影直直地向前倒去，